苏幼虞拍了下他的肩膀，“你怎么了？怎么现在才醒？你吓死我了。”
秦封意识回笼，环顾四周，发现的确是皇宫的布景和摆设。
他有些头疼，伸手扶了下额头。
苏幼虞看着他的反应，多少察觉到了些不对劲，“你是哪里不太舒服吗？”
秦封即便是睡了一天一夜，眼下醒过来的状态，也根本不像是已经休息好了的样子，反倒是显得很是疲惫。
苏幼虞摸不清楚他是什么情况，毕竟秦封从来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前两天也没有特别累的事情。
秦封从前只有中毒，清毒的时候才有过这种连睡几天的情况。
苏幼虞越想越担心，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该不是之前的毒性又……”
她温凉的手指刚刚碰到他，突然被秦封握紧手腕，一个用力拉了过去。
苏幼虞被牢牢的扣在秦封胸膛里，动弹不得。
她愣了愣，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只能感觉到自己被越抱越紧，完完全全被禁锢着。
苏幼虞犹豫着问他，“你怎么了？”
“没怎么。”秦封手指一点点收紧。
只是太久没见她了，梦里就这么过了三年。
“我睡了多久？”
“一天。”
才一天。
秦封沉默半晌，怀中人温热的温度才让他有了些真实的感觉。
秦封心情说不上的复杂，“你小时候……是不是过得很辛苦，我的意思是，你在千年之后的那个世界。”
苏幼虞眼睫轻轻颤了一下，反应了片刻，“还好。”
秦封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在小巷子里把她两次捡回来的场景。
对于一个几岁的小孩子来说。
怎么可能还好。
苏幼虞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在梦里，看到了一些事情。”
“是。”
苏幼虞了然。
当初她在昆仑山上昏睡了三年，就是把三辈子的事情全都看过了。
她抓着秦封衣襟的手缓缓环抱住他，带了几分安抚的意味，“我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苏幼虞想着秦封在那样环境之下度过的童年，“那和你小时候比起来，总还是不如你辛苦。”
秦封不太喜欢她这样的说法，“这种事情，还有比较的吗？”
苏幼虞弯了弯唇。
秦封迟疑了下，“不过，我总觉得，我应该不是在看那些事情。”
他是真实的在经历那些事情，是带着三辈子的灵魂和记忆，真实的参与到了苏幼虞的过去，“我是不是参与到了你的生活里？当年，我是不是给了你一张字条，让你等我四年，等我四年回来去福利院接你？”
苏幼虞眼底带过些许不解，“对的。”
秦封神色愈发的严肃，“那我四年后，有没有去接你？”
苏幼虞压了压眼睫。
她的犹豫和迟疑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那我……”秦封想不出来是问题出在了哪里，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那你当时……”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来，不过我，”苏幼虞抿唇，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有些说不出口，“我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