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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挖掘机推到老槐树,血水出场中现巨蟒

    听胖子着急问,我继续说道:“众人见这怪树一流血,吓的也就不敢再上前了,不过虽然树不敢砍了,庙还是被拆了个干干净净。后来公路还是因为它改了道,从其旁边绕行过去”。

    “完了,这就完了,真没劲?”胖子不屑道。

    我继续说:“当然没完,第二天全村割麦子,砍树那人不小心划破了腿,虽是镰刀割破出的伤口,但那伤口的形状分明跟斧砍的一样,你说怪不怪?”

    胖子一脸不信道:“你又在这唬人,作为一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是坚决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胡话的”。

    随后他回头摸了摸身后粗糙的槐树皮问:“你说砍这棵树能砍出血来吗?”

    忽的一阵凉风刮过,吹的胖子身子抖了三抖,打了一个喷嚏。

    胖子看了看头顶上的烈日,口中骂了句:“妈的,哪来的妖风邪气”。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张海军同志,你的想法很危险啊!”

    胖子尴尬的笑了笑道:“我刚才开玩笑的,张某人天天在树下乘凉,怎么能干这恩将仇报之事”。

    杨队长说道:“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人啊,还是要有些敬畏之心的好,至于这棵树的去留,自然由上边人决定,咱们就别操这闲心了”。

    忙碌重复的生活过的飞快,转眼一月便过,都说快乐的时光是短暂的,但我和胖子都觉得在工地这时间过的也不慢,暑假只有四十天,眼看就又要开学了。

    又是忙忙碌碌的一天,这天和平常一样酷热难耐,新来了一车铁管,我和胖子负责卸货。

    说实话我是真不愿意跟他搭伴卸货,这家伙一米九多,我才一米七六,两人扛起铁管总是我这边低,干着忒不顺手。

    抬了百十来根,我叫停胖子,拽住衣领来回鼓动了几下道:“海军,不行了,歇会歇会?”

    胖子虽然比我力气大,但胖人普遍有一个弱点,那就是他们非常怕热。他也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道:“我看行,咱俩弄点水喝去,歇会再弄”。

    我先去洗了把脸,不洗是实在不行了,汗水通过上眼皮流进眼中,疼的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洗完脸我取出两瓶水,自己先灌了两口,一瓶递给在一旁抽烟的胖子。

    胖子接过水一饮而尽,随后指着大槐树的方向道:“二哥,咋来了一辆挖掘机呀,”

    我顺着胖子手指的方向看去,真就有一辆挖掘机停在那边,杨队长正和那司机说着话。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们两个的目光,杨队长招手示意我们俩赶紧干活去,不要老是闲着。

    我和胖子会意,继续回去卸刚才没卸完的钢管,等我们俩卸完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这时我俩是大汗淋漓,衣服都贴在了身上,胖子更是不顾形象的脱下身上背心,转首跟我说:“热死他胖爷了,走,咱上槐树底下歇会去,那里凉快”。

    说罢一边挠着身上的痱子,一边向大槐树的方向走去。

    我走在胖子身边,边走边打趣道:“我说胖子,别挠了,你看你这浑身都是红道子,挠的跟个癞蛤蟆似的”。

    胖子听后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想啊,谁知道你们这这么热,要是在我们内蒙……,不行了二哥,我后背痒够不到,你给我挠挠”。

    我一脸嫌弃的在他的后背胡乱的划拉一通,不过看胖子的样子却是极为的受用。

    快到目的地时,杨队长拦住了我们俩。

    胖子以为他又要给我们分配任务,连忙满脸堆笑道:“杨队,我俩车已经卸完了,热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全工地就这一块凉快的地方,我俩就歇十分钟,绝不多呆”。

    胖子一边说着,他一边从兜中掏出香烟递给杨队长。

    杨队将香烟点着抽了两口,没好气的说:“瞧你那样儿,我又不是朱扒皮,我拦着你们不是怕你俩偷懒,而是这棵树一会要刨掉,你俩换个地方呆吧。”

    我听此不解的问:“不是说要留着当个景儿的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杨队长叹了口气,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用右脚撵了撵道:“大老板改主意了,要在这地方弄个超市,他奶奶的,以后中午连个乘凉的地怕是都不好找了”。

    他这话刚说完,就见树旁的挖掘机动了起来,抬起它的挠子就像树冠钩去。

    树干虽然粗壮,但也架不住机器的砍砸,不多时树冠便被它去了个七七八八。

    我拿胳膊肘顶了顶一旁的胖子:“我说胖子,你这恩人有难了,你不帮忙啊!”

    胖子听此一咧嘴:“二哥,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既然是上边的决定,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倒是你说树老成精,这树枝都快劈光了,咋不见它流血啊?”

    我刚才只是跟他打趣,听他如此问,嘴里却是并未回答。

    看着树杈枝叶不断落地,心中也不免感慨,这棵老槐树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怕是当年唐山大地震都挺了过来,今天却要毁于我等之手,不免有些唏嘘。

    此时树冠已经去的差不多了,司机用挠头试探的推了推大树,似乎是想要直接将其推倒。

    可连续是推了几次,挖掘机都翘起来了,也不见树干倾斜丝毫。

    司机气愤的骂了句娘,要是按照他以前的经验,再粗的树经他这推上两推,搡它两搡,早就树基松动,拔地而起了,今天真是见鬼了。

    而后他又转变思路,开始挖起树根来,准备将树下的土挖松,再推推试试。

    挖掘机围着树下挖了几圈,但见树根盘根错节,十分难挖,随着树坑越来越深,一旁的胖子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叫道:“二哥,真让你说中了,这树还真会流血”。

    我听他这么说,赶忙看去,果然最新挖上来的土是红的,与一般的红泥不同,这颜色太过鲜艳,真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