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只是他发狠咬着她的唇,让她吃痛得不由自主的后仰着挣扎起来。但下一刻,他又放慢下来,反复折磨着她。

    良久,他才微微喘息松开,烛光之下眼眸中充满危险,旖旎之意萦绕其中。

    此刻唐芜早有些晕头转向,但埋在心底的话,心中一团乱,若是今晚再不说,怕再难寻机会说出。

    给她喘息之际,她竟是想着和盘托出。

    “夫君,若我说.......”

    唐芜顿了一下,仿佛所说之话有些难以启齿,她半咬着唇,纠结万分。

    慕君珩没动,保持着刚刚的动作注视着她。

    她不禁咽了咽口水,差点招架不住他带着压迫感的目光而落荒而逃。

    腰上的大手不由得缠绕收紧了一些,让她更加贴近,他的气息笼罩住她整个人,呼吸间皆是清冷的气息,让她逃无可逃。

    本打算就此放过她,但她似乎有话要说,于是他耐着性子再等等。言语间带着循循诱导。

    “继续说。”

    他抵着她,见那抹艳色,忍不住在她唇角处咬上一口。

    被他这般折磨着,她差点倒吸一口气凉气。

    “你怎么老咬人。”被打岔,她有些恼,忍不住埋怨。

    下一刻他便松开口,此刻目光更是沉得厉害,仿佛此刻她说与不说再无所谓。

    “还说不说了。”

    唐芜推了他一把,见推不动不由得深呼吸一口气,别扭的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此时的她,在他看来仿佛有些恼羞成怒。于是他轻笑一声,现在,她倒是没有往日的镇静,更别说顾及她所谓的身份。这里她的身份就是他的妻,他的夫人。想到这里他眼神不禁深了深。

    唐芜心存顾虑,说到底,她心中忐忑。若是坦白一切,她又该在他面前如何自处,他又该如何看待她。

    其一,若他当真也带着前世记忆而来,她前生所为于他所言该当如何。她当时鬼迷心窍般信唐宁与太子之言,更是执着信守娘亲所言的婚约留守京都,让流言蜚语更甚,这是其二。况且,前生助纣为虐间接害他困死昭州,她难咎其责,这是其三。

    最后,若是,他明知道一切,却偏偏还与她做尽亲密之事,说着满是爱意之言。这才是她惊怕之事。她来此并不曾想过这般境况,她只想救赎他的一切。

    她带着歉意而来,想弥补前世过错。她隐下愧疚,充作救世主般来到他身边,给他她所能给的。

    只怕,他藏匿良久,她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眼中如同笑话一般,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想到这里,她心中忽而一抽一抽的痛,倒吸一口气,眼眶更是微微发烫,浑身却是发冷般微微颤抖。

    从那日被用作引蛇出洞的诱饵,被他当作计划中一部分后,她便心生退意。但他又用欠债未还的方式留下她,用浓浓的情意缠着她。

    他曾多次问她想明白与否,给她机会坦白,如今看来,他怕早清楚她来此意图。这个问题,她逃避多日,如今实在难以掩盖。

    她忍下泪意,将头埋首在他衣襟之上,更是深深汲取他身上的气息。不依不舍地抱紧他。

    正当他以为她又以沉默来唐塞过去时,忽而听闻她仿佛喃喃自语般低声说着,声音低得他几乎以为听错。

    “若是我说,曾梦见前世之事,你信吗?”

    他没出声,但唐芜明显察觉到他身体僵了下。她苦笑一下,果然他也是。她没敢抬眸看他眼睛,于是,她趴在他胸前,将心中所藏之事,一一娓娓道来。

    慕君珩听着她字字珠玑,慢慢道来,软软糯糯一字一句皆落入耳中,因为个中言语他虽不时听得皱起眉头,却并没有打断她。

    但她恍若隔世般,言语中皆是悔恨之意,心生悲凉。

    她只管说着,并不曾留意他的反应,亦或是她不敢。如今,她更是一鼓作气般说着前世之事,仿若其中无关乎于她,与他。但若是与他对视,怕再难有勇气再说。

    若是,他果真是陪着她演戏,那她离开便是。或许,她本就不该奢望情爱之事。想到这里,唐芜心一疼,眼泪更是缓缓的一滴滴落下。但她未曾停顿,还是继续说着。

    良久,她如同自言自语般说完前世种种,滴落的泪水沁湿他的衣襟。

    待她结束话语,许久,房间内,静谧得让人发冷生颤。

    二人之间谁都没动一下,砰砰的心跳声声声入耳。

    忽而,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掠过她脸颊,指尖更是缓缓触摸着,让她不自觉地收紧掌心。

    见他沉默着,她心生怯意,说到底,她不舍得他给予的温暖慰藉。不过,她也有自知,绝不会死缠烂打。

    ……

    “我信。”

    似乎过了很久,他才终于有所回应。唐芜一怔,不由自主地僵住身子。

    下一刻,便被他抬起下颚,被迫看向他。毫无疑问落入他深不见底眼眸之中,但相顾无言,这如同等待受审判般使她煎熬万分。

    此时,她未曾干涸的泪痕还印在脸上,他伸手蹭了蹭。微凉,他神色意味不明。她似乎强撑着,啜泣着,我见犹怜般。

    ……

    “如我说,我亦曾梦见前世,你又信吗?”

    慕君珩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薄唇中慢慢吐出来,一字一句反问她。

    她眨了眨眼睛,未落下的泪珠便因为这个动作滚落下来。他大手抚上她的脸,一下又一下地摩擦着。

    他一向清冷,因为她来,便放下诸多芥蒂。

    唐芜有些慌乱地起身,虽十之八九是真的,但由他亲自承认说出来,还是让她又惊又怕。

    “前世种种,皆为虚妄,珍惜当下才是。”

    见她想逃,慕君珩一个用力,她又跌坐在他身上。眼眸之中,流露出情真意切。

    “夫君可曾怪我?”唐芜怎能不信?哭腔中带着些许期盼,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