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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手气好?

    书院的讲经坛虽然不小,可也远不够十几名学子共同策马。

    宋观南看向了刚刚走上讲经坛的谁静博士,只觉得短短一个中午过去,师公本就蹒跚的步伐更加的缓慢。

    就像是短短一个时辰里面又老了几岁一样。

    忽然间,宋观南和一边的祭酒对上了视线。

    她立刻低下头去,做出了一副谦恭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宋观南好像隐隐约约地看到了国子监祭酒的嘴角挂着笑。

    一边的小童走上前来:“书院不是纵马之地,所以最后以比武定胜负。”

    此言一出,宋观南立刻明白了为什么当时说了要签生死状。

    合作就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吗?

    宋观南眸色暗了暗,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宋彦文却是拍了拍她的肩头:“放宽心,师父相信你。”

    宋观南也是重重的点点头:“师父相信我,我也相信我自己。”

    说着,她抬起头冲着宋彦文笑了笑。

    经过一上午的比试,到现在也只剩下了十几个人。

    宋观南一点也不害怕比试。

    如果是真的比赛骑马,她或许会有些害怕。

    毕竟自己家里面只有一匹跑不快的老马,自己会骑,但是也绝对算不上骑得好。

    如果真的只是比武倒好了。

    宋观南在心里面暗自窃喜,却看到一边的陈荣嘴角也挂着一抹笑容。

    宋观南忍不住问了一句:“你骑马不好?”

    陈荣愣了一下,半天才意识到宋观南是在和自己说话。

    “骑马?”陈荣呆愣地问道。

    宋观南点了点头:“我看你很开心的样子。”

    陈荣挠了挠头,忍不住哈哈一笑:“倒也不是,我这两个都擅长,只不过比起骑马,还是更喜欢和人拳拳到肉地比试一番。”

    说着,他问宋观南:“说起来,咱们两个倒是还没有真真正正地打一场。”

    宋观南皱了皱眉头:“你想和我打?”

    陈荣点了点头:“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不是比我强。”

    说这话的时候,陈荣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战意的火光。

    一边的陈灏自然也是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等宋观南和陈荣一起走上了讲经坛,陈灏慢慢悠悠地走到了宋彦文的身边。

    宋彦文好奇地看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陈灏,僵着脸叫他:“师兄。”

    陈灏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你徒弟不错。”陈灏没话找话。

    “谢谢师兄,您这也是虎父无犬子。”宋彦文接话道。

    陈荣脸上的表情依旧格外的僵硬,点了点头算是谢过宋彦文。

    宋彦文好奇地看了一眼陈家祠,不知道为什么陈灏对自己的态度这样奇怪。

    就在宋彦文自己瞎猜的时候,陈灏清了清嗓子:“之前的事情,是师兄不对,听信了薛师弟的谗言,差点害了你徒弟。”

    宋彦文一副见鬼了的样子,丝毫没有想到陈灏竟然会和自己认错。

    他声音微微颤抖:“啊?师兄不用……”

    “用,必须用,还有你回师门那天,不是师兄为难你,实在是有人给我递了消息。”

    说这话的时候,陈灏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脚趾在布鞋里面来回扣着,像是要把鞋底挖穿一样。

    他不禁庆幸自己的道袍足够宽大,能够完完整整的盖住自己的脚面。

    反观宋彦文,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凌乱,丝毫不知道为什么陈灏要和自己说这些。

    他也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天把阿南腿砸伤的人正是陈荣。

    可是现在陈灏对自己说这些话,让宋彦文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宋彦文只能挤出笑脸,大度地对陈灏说:“师兄这是哪里的话,师弟怎么可能记恨师兄呢?”

    听见宋彦文这么说的陈灏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自己这个师弟会捏住不放呢,这样看来倒是还好。

    陈灏紧绷的肩颈放松下来。

    宋彦文也笑了笑,视线落在了讲经坛上面。

    讲经坛上的学子站得格外松散,仿佛谁都不愿意挨着谁一样。

    宋观南忍不住看了看其他人,大家都穿着适合骑马的装扮,可是却没有想到最后都要赤手相搏。

    有的人已经开始卸下自己身上的软甲。

    宋观南忍不住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布衣,挠了挠头。

    自己一向是这一身,倒是习惯了。

    反倒是五经博士看见宋观南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迟疑。

    诚然,生死状是为了避免麻烦。

    可是现在的五经博士后悔了。

    宋彦文这个小徒弟的箭术是数一数二的好。

    即使放到现在军队里面也很少有人能够比得过她。

    这样的实力,放在有生死状的擂台上,他有些不忍心。

    而站在原地的宋观南像是看出来了老爷子的想法,有些不屑地勾了勾嘴角。

    现在看到自己作用才来的怜惜有什么用处?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宋观南自己挣回来的,包括在场所有人的尊重。

    而五经博士看着她的眼神,也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宋观南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她捏了捏拳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她希望自己因为自己是个人而受到关心,而不是自己要这样给他人威慑或利益而受到关心。

    想到这里,宋观南看了一眼一边的国子监祭酒。

    高高在上的国子监祭酒面无表情。

    这倒是让宋观南心里面好受了许多。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被那种担心而又怜悯的眼神看着。

    就好像是……强者对弱者的关怀一样。

    宋观南静静地听着小童安排抽签,心里面就像是死水一样平静

    。

    她看着自己手里面的号码,啧了一声。

    十九。

    也就是整个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