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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媒婆有什么用?

    媒婆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耐着性子和宋观南说:“你出去问问,现在谁家姑娘都二十多岁了还不出嫁?也就是阿婆顾着你之前是因为守孝期,不然别家求亲的人早都踏破门槛了。”

    宋观南不屑地撇嘴:“好话坏话都让阿婆说完了,还给我剩下什么呢?别的且不说,阿婆就说那家人给了多少银钱罢。”

    听见宋观南提钱,媒婆立刻回答:“人可说了,你只要愿意嫁过去,这书院以后他们帮你打理,聘礼足足十六两银子呢。”

    宋观南皱了皱眉头:“我是问他们给了你多少钱你愿意这样来劝我?”

    媒婆刚才眉飞色舞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忌惮:“你问这个干什么?”

    “自然是看看阿婆多少钱才愿意干这样把我拉下水的事情。”

    宋观南一点都不掩饰自己脸上的不屑,居高临下地扫了媒婆一眼。

    媒婆被宋观南说得变了脸色,也不愿意再和宋观南装模作样,直接鄙夷地看着她说道:“人还看得上你这个年纪的人,你就知足吧,要不是我好说歹说你是为了守孝,你现在还没人要呢。”

    宋观南嗤笑:“说得比唱得都好听,十六两银子,书院一个月开销就要六两银子,给的聘礼还不够书院用三个月的,怎么敢说出要帮我打理书院的话来的?”

    “人不出钱也出力啊,你一个丫头,多少事情都不方便,有人家帮衬,不管怎么着也是帮着啊。”

    媒婆说得口沫横飞,可宋观南只是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所以他们到底给了阿婆多少?”

    宋观南的嘴角挂着嘲弄的笑容,看着自己面前格外焦急的媒婆。

    媒婆看着她,只觉得自己不该答应得那么早。

    当时可是拍着胸脯夸下海口,可是现在怎么说也不能白来一趟啊,不然自己收的那些银钱岂不是要全数奉还?

    但媒婆毕竟还是媒婆,立刻改了口风:“阿婆明白,丫头你是嫌钱少,到时候阿婆去和他们说,多少也要二十两银子,不然怎么说也不够的。”

    宋观南听得只想翻白眼,这简直比前世自己去山村里面支教来的还要恐怖。

    再怎么说自己前世也是老师,山村里面也有支书的帮衬,自己多多少少能够躲着些许。

    可是在这样一个朝代里面,自己还能够躲到哪里去呢?

    不过宋观南也明白,对于这样的人,自己不能够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不然早晚是要被这样的媒婆卖出去,落得一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宋观南啧了一声:“阿婆,这不是钱多钱少的事情,人摆明了就是算计我这书院,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她直白的质问倒是让媒婆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所以我才要问,她家给了阿婆多少钱来算计我,才能让阿婆这样不顾咱们邻里的情分。”

    宋观南上下打量着媒婆,就像是媒婆刚才打量着她那样,哼笑一声:“我也直说了,我这些学生里面,中举的有三人,进士科有一人,阿婆要是觉得他家里一个秀才就能出人头地,倒不如想想我为什么一个人能够撑着这书院那么多年。”

    这还是媒婆第一次见到宋观南这样的女子。

    对于自己的婚事一点都没有避讳,反倒是大大方方地摆到明面上面来说。

    倒是让她平时对付那些姑娘的手段在宋观南身上发挥不出来一丝一毫。

    偏偏宋观南说的还都是大实话,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只是这些话由宋观南说出来,倒是让她里外不是人。

    但做媒婆的毕竟还是有一张厚脸皮,她在心里面掂量清楚宋观南和别人家的分量,随后老老实实地冲宋观南伸出了三个手指:“三两银子。”

    听见这个数字,宋观南挑了一下眉梢:“出手还挺阔绰。”

    媒婆神色有些尴尬:“其实不止,他们家还说,要是你嫁过去之后,以后每年孝敬我一两。”

    “算盘打得不错,既然已经考上了秀才,我建议他们家孩子走算科,毕竟是一种天赋。”

    宋观南直言不讳。

    媒婆僵着脸笑了笑:“时间不早了,我得去给人回话,你这不愿意,阿婆也不好劝你什么。”

    说着,媒婆就要往外面走。

    宋观南啧了一声,伸手拉住了媒婆的胳膊:“阿婆莫急。”

    媒婆愣了一下,随后感觉到了宋观南往自己的手里面塞了些东西,怔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看着宋观南。

    “不能让阿婆白跑一趟,这一两银子就当是阿南谢谢阿婆理解了。”

    宋观南弯着眉眼,一点也看不去方才言辞犀利的人是她一样。

    媒婆摸着自己手里面的一两银子,脸上笑呵呵的:“放心,阿婆一定给他们说清楚,不好让他们再打你主意了。”

    宋观南微笑着说道:“那就多谢阿婆,到时候办成了,阿婆再来我这一趟,我还有些事情想要拜托阿婆呢。”

    媒婆赶忙点头,随后匆匆离开了书院。

    宋观南眉眼带笑看着她落荒而逃。

    等媒婆前脚刚刚出了院子,贺隐昼已经站在了宋观南身后,打趣着说道:“先生好犀利一张嘴,平日里怎么没有看出来先生这样口齿伶俐?”

    宋观南瞥了他一眼:“等有人这样算计你的时候,估计你比我还能说。”

    “那你可是说错了,我这个人向来不善言辞。”

    贺隐昼大言不惭。

    宋观南没有理会他,只是走到摇椅边上,悠哉的躺着。

    贺隐昼坐在她身边,盯着她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还让那媒婆再回来?”

    听见他这个问题,宋观南倒是罕见的提起了兴致,咧开嘴一笑:“她这张嘴倒是有用。”

    “此话怎讲?”

    贺隐昼想不明白这样的媒婆,这样颠倒黑白的嘴有什么用处。

    宋观南侧过脸,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