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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不会传出去

    如月听到宋观南的话之后,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告诉我这些……”

    她死死地盯着宋观南,瞳孔剧烈的震颤。

    宋观南满意地看着她:“聪明,所以我很乐意告诉你,我永远记得豫州那些年的旱灾,赈灾的银子被你家相爷拿去修了广庭,

    我的弟弟,林觉浅,也是为你家相爷顶罪而死。”

    “我宋观南不仅仅要报圣人的仇恨,也要报和你相爷的仇恨,他们都会死在我手里,无论阳谋,还是阴谋,他们都躲不掉。”

    “至于太子,他不适合当皇帝,适合去读书,去读那些书生们要读的圣贤书,佛经也是不错的选择。

    而我,宋观南,会带着昭国越来越好,你相不相信我?”

    说到这里,宋观南顿了一下,满意地看着如月脸上绝望的表情。

    “你害怕什么呢?我都把一切告诉你了,你还不满意吗?”

    宋观南像是询问,又像是呢喃。

    如月嘴唇发抖:“你要灭口。”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宋观南满意地点了点头:“聪明,我的确是要告诉你这些。”

    “你的相爷,害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你数过吗?”

    随后,宋观南掂了掂自己手里面的刀:“这刀淬了什么毒?”

    如月没有回答宋观南觉得问题,只是死死地盯着宋观南看,挣扎着就要往后跑。

    可是宋观南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自然不可能放她逃跑。

    她一下子拽住了如月的胳膊,使劲一扯就把她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随后,宋观南的手一把捏住了如月的脖颈。

    “你也不用告诉我是什么毒了,反正也是用到你身上,你自己清楚就好。”

    紧接着,在如月瞪大的眼睛注视下,宋观南一下子把手里面的短刀捅进了如月的腹部。

    如月来不及剧烈反抗,刀上面淬的毒就已经在一瞬间蔓延了她的全身。

    她软趴趴地倒在了宋观南的身上,下巴枕在宋观南的肩头。

    如月听见了宋观南对自己这样说:“抱歉。”

    她失去了意识。

    宋观南察觉到自己怀里面的如月没有了动静,才缓缓松开了她,任由她软趴趴的滑落到地上。

    血液顺着短刀上面的血槽流出来,染红了如月身上玉白色的衣衫,看上去分外的刺目。

    如月原本白皙的脸也因为剧毒的原因变得青紫,躺在地上还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她胸口微弱的起伏。

    宋观南就这样静静地盯着她看,直到地上的女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息。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拔出来如月肚子上面的短刀。

    血液凝固在刀尖上面,浓稠胶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面淬了毒的原因。

    宋观南刚刚起身,却注意到了门缝外面有一道身影闪过。

    仅仅是看身高,宋观南知道是季承佑。

    而她也并没打算隐瞒自己杀了如月的事实。

    宋观南用如月身上还干净的衣衫擦去了短刀上面的血块,用毡布裹好收了起来。

    随后,宋观南走到了门边上,缓缓打开了书房的房门。

    站在门外的季承佑一眼就看到了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如月,随后震惊地看向了宋观南。

    “师父……”

    宋观南笑了笑:“怕吗?”

    季承佑摇了摇头:“不怕。”

    “那就好。”

    宋观南满意地点点头:“她不能留,如果有人问起……”

    “我今天在师父书房里面看了一天的书,并没有见过其他陌生的面孔。”

    季承佑迅速地给出来宋观南想要的回复。

    宋观南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季承佑的肩。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错过了季承佑走到了门口。

    红烛正坐在门口,带着绿蜡收着那些书生们送来的信件。

    宋观南走到了红烛的身边,压低了声音:“书房的地上躺着如月,你找个时间让贺隐昼带走,给他阿爷送一份礼。”

    红烛点了点头,随后把手里厚厚一摞文章往宋观南面前推了推。

    宋观南漫不经心地拿了一篇来看,不由得嗤笑一声:“这样规范的策论,还是针对灾情救治的,明显就是查过我的人写的。”

    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很是隐秘,能够了解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多。

    位高权重的人吗?

    宋观南毫不犹豫地把手里面的文章扔在了一边。

    “都是些官员的爪牙,打着拜谒的旗号来做我的幕僚,实际上是想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宋观南接连看了好几篇,都阴沉着脸扔在了一边。

    红烛微微一笑:“你先看着,我还要去一趟乐坊。”

    宋观南点点头,知道红烛是要把如月的尸体送到鬼市去。

    这是他们暗地里联系的方式,只可惜,这次免不了要损失一把瑟来运输红烛了。

    宋观南摇了摇头,继续看着自己手里面的文章。

    季承佑小心翼翼地走到宋观南面前,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宋观南知道季承佑想问什么,冲他笑笑:“你先别问,来和我一起看文章。”

    说着,宋观南把自己手里面的文章放在了季承佑的面前。

    季承佑虽然不理解宋观南为什么要这样做,可还是老老实实地看了起来。

    看到一半,季承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师父,徒儿愚钝,实在是看不出这一篇策论用什么可取的地方。”

    听见季承佑的话,宋观南嗯了一声:“你说的没错,与其说这是一篇拜谒的策论,倒不是说是针对我而写的投名状。”

    说到这里,宋观南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把自己手里面的策论扔到了一边。

    季承佑抿了抿嘴唇:“师父这是惹到了什么人吗?”

    宋观南摇了摇头:“才不是得罪什么人,这是你师父我要发达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