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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方媛换上,送她走吧。”

    大姑子觉得不吉利:“不!不行!我把衣服给了她,她不得缠着我不放?”

    我好言相劝:“你做了什么事,也得承担什么因果,你最好想明白,不然因果报应就会在你子孙后代身上,直到偿还清楚。”

    大姑子一顿,木讷的进屋脱下了衣服。

    方媛穿着大姑子的衣服下葬了,一行人半夜抬着棺材去了后山,我跟在他们身后,刚进山却忽然被天上一道雷劈了!

    紧接着二道雷要劈下来,虽说要不了我的命,但是也疼啊!

    我吓得抱头蹲地,却迟迟没感觉到疼痛感……

    抬头一看,墨琛正站在我的身后,为我挡下了两道雷。

    这是我看事儿失败的灵罚,方媛死了,事儿也没看成,我自然是要受灵罚的,但我没想到墨琛会出现。

    “你怎么来了?”

    刚刚我和方媛谈话时的狐骚味,就是墨琛身上的味道吧!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我和方媛的谈话。

    “我看天象不好,就跟来了。”

    墨琛扶起我,牵着我的手往后山走。

    “最近不太平,你又孕着狐胎,有什么不便,你可以求我帮你。”

    我一脸无奈怼了他一句:“你爱帮不帮。”

    走了几步我又问他:“挂在树上的黄皮子……是你干的事儿吧?”

    “不然呢?”墨琛淡然道:“那黄皮子不知死活,觊觎我的女人,我不得让他断子绝孙?岂不是便宜了他。”

    “这样不太好吧?”

    “挺好的。”

    “……”

    墨琛懒得理我,消失了几日,心情倒是变好了些,和我也多说了几句话。

    方媛下葬以后,金元宝和纸钱烧了几十车,足足两天两夜才烧干净,方媛也彻底被送走了。

    不出两个月,方媛的大姑子安排好了自己的后事,穿着那套不合适的寿衣也走了。

    她一死,整个家都消停了,他们并不是惋惜害怕,而是松了一口气,因为顶罪的死了,他们就都安全了。

    我后面才知道,大姑子被人唆使,还做了很多丧心病狂的事,方媛被她当做一个物品进行过多次交易。

    难怪方媛一定要她死!

    方媛虽死,但这事儿我解决的也算平整,因此我的名声传得更远了,四面八方的人都赶来我家,请我帮忙看事儿。

    这一日,我家来了个奇怪的人。

    这人浑身水淋淋,湿漉漉的,好像得了很严重的疾病,像多汗症一样,光站在那里就浑身流汗不停,会有一股异味。

    只不过这人身上的异味很奇怪,一股鱼腥味,还夹杂一股腐烂的味道。

    他的皮肤也被泡得发白,多处有蜕皮泛白斑的现象,而且这大夏天,他还裹着一件羽绒服,一直说好冷好冷!

    我的左眼看见他身上皮肉中隐隐有阴气冒出,像个大冰箱一样,飕飕冒烟。

    我让他坐下细说,他却摆摆手,嘴里含着水说话。

    “我坐不下来,屁股上烂了一块肉,坐下就疼,还长了一些硬硬的东西,像螺壳一样很尖锐。”

    我听出了端倪:“你是不是经常从事关于水的工作?”

    “对对对!”男人点头如捣蒜:“我是个捞尸人,刚吃这碗的时候还挺赚钱,多做了几年,我身体就不行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都也只有些风湿病,我却得了一种怪病!我看了很多医生,吃了很多药,怎么都看不好,听人说魏花子你的眼灵,特地赶过来让你帮忙瞧瞧!”

    他噼里啪啦说了很多,越说越委屈,身上的水也越来越多。

    男人说他外号叫老七,上头有六个姐姐,他排行老七。

    老七的六个姐姐死了三个,活了三个,活下来的三个也是命运坎坷,脑子都不怎么好,神经兮兮的。

    老七作为家中的顶梁柱,就找了这么一份工作,经常在昌江中下游捞尸。

    昌江是条蜿蜒大江,连带着多个市区、乡村,每年都会有很多人在江中丧命,他们的尸体就会被江水冲至中下游。

    老七就靠捞尸为生,有时候大赚一笔,有时候也就赚顿饭钱,就当做个好事,积攒福德。

    一个下雨天,老七的命运被一具尸体改变了。

    他在昌江下游帮人捞尸,死者家属提供了信息,要他捞一具三十岁的男尸。

    他打捞了很久,却捞上了一具年轻女尸,他照老规矩,在女尸身上裹了一块白布,放在船甲板上,等家属来认领。

    那女尸如活人一般,皮肤都没泡白,妆也没花,可能就死了一两个小时,而且她手里还紧紧攥着半张撕坏了的离婚证,似乎是为情自尽。

    老七一看老毛病又犯了,在女尸耳旁直叹可惜。

    “唉,真是红颜薄命啊!我连个媳妇儿都找不到,你年纪轻轻却想不开自尽了……要是你能嫁给我就好了,我一定护着你,不让你受伤害。”

    就因为这句话,怪事发生了。

    夜里老七入睡,莫名感觉有人来到了他身边!

    他累得很,翻个身又迷迷糊糊睡着了,之后越睡越冷,凌晨时分被冷醒了。

    他醒来一看发现自己的被褥湿了一半!一个女人的婀娜身姿印在被褥上,与他睡了一夜。

    接下来几夜都是如此,老七一入夜就不受控制睡着了,而且他的被褥就没干过!

    老七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找了根针,时不时扎自己一针,强迫自己不能睡,他等到夜里八点多,听见自己的房门被人打开了。

    有个女人缓缓走了过来,钻进他的被子里,依偎在他身旁。

    那女人冰冷刺骨,浑身湿漉,更可怕的是她根本就不会呼吸!没有一点喘气的声音……

    老七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强忍着恐惧,捂住嘴巴缓缓转头看了一眼,差点吓死!

    “那个女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