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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几十年的阴气汇聚,五十多条人命在此徘徊不散,形成了一块聚阴之地。

    别说人的尸体放在这里会出猫腻,就连死去的牲口在这儿都不得善终,这可是个养尸圣地。

    神仙张比二叔更懂其中奥秘和猫腻,在入矿洞口的时候,神仙张就停了下来,做出了怪异的动作,死死地盯着洞里面,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啥。

    我仔细听了听,好几分钟后才听明白,他是在念驱邪心经。

    神仙张忐忑的问了二叔一句:“这么多年你都没来看过这尸体?也没祭拜过?”

    二叔摇摇头:“这人烟罕见的,地又偏僻,我可没来过。”

    神仙张真是佩服他:“这好歹是你爷吧?就算是寻常人死了,也会每年祭拜一次,再不济,供奉牌位也是有的。”

    二叔不以为然:“我家老爷子和别人不一样,他死的早,而且是死于非命,那人要他三更死,死后无依无靠,连尸体都没地存,我们也没办法!”

    神仙张还想再说几句,却被二叔给堵住了嘴。

    “好了老神仙!我知道你能力非凡,不同寻常,办这点事儿绰绰有余,以你的能力,这不都是抬抬手的事儿?赶紧办正事吧,事儿成了,对你好,对我也好,你说是不是?”

    神仙张被戴了高帽子,早已把自己的担忧忘在了脑后,他点了三支香插在矿洞口,然后大摇大摆领着二叔进了矿洞。

    那三支香是给矿洞里那些孤魂厉鬼吃的,他们常年无人供奉,只能在外和其他阴魂挤破脑袋抢食。

    区区三支香,哪里够他们吃?

    不一会儿,黑压压的一片阴魂被香味吸引了过来,在黑夜中发出怪异的声响,让洞口的杂草摇晃个不停。

    魏芃一点鬼影都看不见,还一直在说那边的风好大,吹的杂草左右摇摆,根本就不怕。

    我拉着魏芃跟上二叔他们的脚步,刚入洞口,我和魏芃就感觉脚下有人拉了一下我们脚踝!

    低头一看,一张比鬼还恐怖的脸正恶狠狠地盯着我们!

    他脸都被烧了,烧得面目扭曲,五官都不见了!

    唯一露出来的一双眼睛还是用刀割开的眼皮,看起来一大一小血淋淋的,直勾勾瞪着我和魏芃,吓得魏芃紧紧抱住我,像只猴儿一样挂在我身上。

    而他像怪物一样,飞快地从我们胯下钻过去跑了!他跑的极快,双脚没有了,光靠双脚挪动,非常迅速。

    “姐!姐,闹鬼啊,有鬼啊!”

    魏芃被吓懵了,两只脚还在发抖。

    “你小点声!”我赏了他一巴掌:“你叫得比那人还恐怖!”

    “什么人啊?那是人吗?那可比鬼还恐怖,姐,你看见没有,他全身都被烧毁了,哪里像个人啊。”

    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确实是个人,只不过他的人生比鬼还可怕,所有人见了他都害怕,他只能选择躲到矿洞生活。

    可他为什么要跑那么快?

    正当我们疑惑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一声低吼,像是二叔队伍里发出的声音!

    我和魏芃快步跟了上去,发现二叔在洞口五十米深处停下了脚步,他们把电灯都点亮了,照在洞里面寻找爷爷的棺材。

    黑暗了几十年的矿洞突然变光亮了,周围的一些小虫子都纷纷逃走,矿洞内的大致模样也呈现在我们眼前。

    地上很多乌漆嘛黑的东西,还有些油乎乎,黏答答的黑色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我看夏明用棍子挑起来还有弹性能拉丝似的感觉。

    除此之外,矿洞里还有一些牲口的白骨,看起来不大,都是比较常见的鸡鸭鹅,或者是比较壮的野猪。

    二叔猜测道:“我听说这个矿洞里面有一个烧伤的疯子住在这里,这恐怕是他吃后留下来的吧!”

    神仙张已经不说话了,气氛有些诡异,我在后面偷看着,发现他死死盯着那口棺材,死活不动弹。

    “老神仙?老神仙!”

    二叔笑话他:“这是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神仙张也慌了:“我感觉这一次的凶气、煞气很重,今日不适宜来翻尸骨,要不我们下一次再来吧?”

    “你前两日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今天最合适的啊!我们来都来了,就别墨迹了,东西我都备好了,就等着开棺了!”

    二叔挥挥手,直接让那几个黑衣人去开棺材。

    那是一口黑漆红纹棺材,棺身上的麻绳都没解开,估计八仙把棺材抬过来就跑了,也害怕的很!

    棺材山的麻绳差不多都氧化了,轻轻一碰就断了,但那口棺材还是完好无损,很坚硬的感觉。

    洞里也很干燥,不潮湿,而且棺材上还有一层黏糊糊的黑色液体保护着棺身,让一些小虫子和蛇蚁都不敢靠近。

    黑衣人用专业工具撬开了棺钉,正准备推开棺盖,不知哪里却蹿出一个黑影,直接扑在了棺材上!

    我还以为是墨琛来了呢,没想到又是那个被烧伤的怪人。

    他飞跃而出,“啪嗒”一声掉落在棺材上,像一滩肉泥似的,稳稳当当黏在棺材上。

    他很护着爷爷的棺材,也不允许这些人打开,龇牙咧嘴的模样把我们都给吓的猛退三步,连见多识广的神仙张也害怕了。

    “走吧,今儿肯定是不能开棺的,情况有变,我们赶紧离开!”

    二叔不肯,依依不舍望着爷爷的棺材,他蹙眉,心一狠,还是不肯走!

    “不行,这样的机会不多了,我就得趁着这个日子。”

    这个日子?这是什么日子?

    神仙张也没了办法,只能依着二叔,让黑衣人用电棒上前电晕了那个怪人。

    怪人一顿抽搐,死死地盯着二叔,仿佛有话要说,脸上被烧伤的嘴巴却发出不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咔嚓——”

    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