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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惩戒布吉鲁达

    布吉鲁达的这一跪,并未让他等多久时间,蛮疆的大汗,灼穆晚儿就来到了庭院之内,只见她一身蛮族大汗的盛装,缓缓走来,似乎吃定了布吉鲁达会来,所以神情之中看不出丝毫的焦虑,反而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好似那通蛮山脉旁的湖水一般,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在她的身旁紧跟着的自然是蛮族的勇士,而南都城内的诸多将领与官吏,也簇拥在后,用着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布吉鲁达。

    布吉鲁达抬头看着灼穆晚儿,然后毕恭毕敬的冲着她稽首行礼道:“白狼部首领布吉鲁达拜见大汗!”

    “布吉鲁达,你可知罪!”灼穆晚儿也不废话上来就直接问责。

    布吉鲁达闻言,顿时痛哭流涕起来,一边哭一边喊道:“大汗啊,臣下有罪啊,臣下不该勿信人言,犯下这滔天之罪啊,可臣下是一心为主,其心日月可鉴啊!”

    “勿信人言?好一个勿信人言!难道杀掉张帆也是勿信人言吗!”灼穆晚儿气恼不已的骂道,这是她成为大汗后,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大汗,张帆并非臣下所杀,这都是灿国邪刀卫的阴谋,他们密谋杀掉张大人后,反而将这罪责扣到了臣下的身上,臣下冤枉啊!”布吉鲁达极力的辩解着,那样子委屈极了。

    “可笑,我倒想听听,你究竟被什么人灌了迷魂汤,连真话假话都听不明白了,又或者说,你是年纪大了,到了老糊涂的地步了!”灼穆晚儿怒指布吉鲁达,连声斥责,声音之大,震慑庭院之中。

    布吉鲁达深知灼穆晚儿正在气头上,此时不宜与其正面辩解,唯有承认错误,然后求饶才是正途,于是乎他连连叩首,高呼道:

    “臣下有罪,大汗要杀要剐,臣下绝无二言,但是请看在臣下早些年侍奉先汗的份上,看在臣下最后拼死与叛贼虢陀搏杀的份上,请您莫要冤枉了臣下啊!臣下固有一死,但不能背负这累世的污名啊!”

    “你还有脸提我父汗,此番你举兵叛乱,险些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伊蛮友谊给打碎,若是因为你的行为,导致蛮疆重燃战火,那么你布吉鲁达将会成为蛮族百年来的第一罪人!”灼穆晚儿的话犹如尖刀一般恶狠狠的刺向布吉鲁达。

    布吉鲁达乖乖的从背脊上取下荆棘,然后双手高举过头顶:“臣下自知罪大恶极,还请大汗鞭挞,以儆效尤,臣绝无怨言”

    灼穆晚儿顺势接过荆棘,心中虽然气恼,但是也知道孰重孰轻,对于布吉鲁达,她深知眼下还不是杀他的时候,如今伊国北境正在和灿国,琼国两线作战,伊南军团虽有三万,但面对十余万的白狼部大军,防守尚可,出兵平叛却是困难。

    所以,对于布吉鲁达的处置,只能安抚为主,待战事平定,伊国大胜之时,才是彻底解决布吉鲁达的时候。念及于此,灼穆晚儿高高抬起手中的荆棘,用力的打向布吉鲁达。

    一下,两下,三下...

    随着“啪、啪、啪...”的鞭挞之音,那长满倒刺的荆棘条狠狠的抽打在布吉鲁达的背脊上,本就穿着单薄的麻衣背心,瞬间就被这荆棘条给抽烂,锋利的倒刺在他的皮肤上,炸开了花,一条条红彤彤的伤口像极了嗜血的爬虫,让人看着头皮发麻。

    不知抽打了多少下,灼穆晚儿的手腕微微发麻,才停了下来,此时布吉鲁达的背脊上早已体无完肤,除了流淌的鲜血就是流淌的鲜血。

    灼穆晚儿轻微喘气,嘴里却说道:“你可知罪!”

    “臣下知罪”布吉鲁达忍着疼痛回道,对着这样的结果,他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若是灼穆晚儿不打不骂,反而不妙,如今这一通鞭打,反而让她出了恶气,又当着南都众多将领官吏的面打,那么接下来,自己的处罚势必会小上许多,不至于丢掉性命。

    “好,你说说吧,你究竟是被何人给蛊惑,又是什么样的话让你偏听偏信!”灼穆晚儿丢掉手中的荆棘,然后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布吉鲁达闻言心头大定,他似乎是赌对了,大汗如此发问,不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吗?不由得心头有些得意:“哼,女人就是女人,即使做了大汗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的妇人之仁?”

    想归这么去想,但嘴上却毕恭毕敬的说道:

    “大汗,是灿国邪刀卫,就在数月前,他们找到臣下,告诉臣下说,大汗您被人刺杀中了剧毒命不久矣,伊国国君却趁着您中毒之际,将您软禁起来,以此来号令蛮疆各部。臣下听闻此事,当时就怒火中烧,没有调查清楚,就率领白狼部前往南都城问个清楚,只是未曾想,伊国派来的使臣张帆,却被邪刀卫的人半路截杀,这才导致臣下无法自证清白,而南都城也就此视臣为敌寇。”

    “邪刀卫?想那灿国邪刀卫远隔千里,你地处蛮疆又是怎么认识的”灼穆晚儿却是不信布吉鲁达的鬼话。

    “此人虽为邪刀卫,但却是伊人,且臣下早些年见过一面,乃是原伊东君后的亲弟弟胡彪”布吉鲁达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是他!”灼穆晚儿闻言心头一惊,随即有些紧张起来,忙问道:“胡彪此人现在何处?”

    布吉鲁达闻言面露凝重之色,有些不明白此人为何让大汗如此紧张,于是他回头示意身后的白狼部侍卫,那侍卫捧着一块白布包裹,上面明显有着血污的痕迹,布吉鲁达从侍卫手中接过,然后放在青石地上,说道:“回禀大汗,这便是胡彪”

    “你将他给杀了!”灼穆晚儿看着那白布的包裹,心头划过最坏的结果,而她的声音也不由提高了几分。

    布吉鲁达有些不解的看向灼穆晚儿道:“大汗,此人乃是蛊惑臣下的罪魁祸首,不杀不足以赎罪,更何况眼下灿伊两国交战,邪刀卫又被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