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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楚楚,跟我走

    从那天后杜浩然果然变得很忙,每天除了帮他们出摊收摊,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跑,双胞胎都以为他在故意躲着萧白楚,看他有时候呆呆地看着楚姐好可怜,要不要帮一帮他?

    因为杂酱面和馄饨都恢复了原价,他(她)们几个还忙得过来,客源渐渐的稳定下来,一天也能卖个三四百碗,不少顾客都是慕名而来的。

    美食斋的名声也打了出去,从其他镇子或者县城来的人也都会专门上门尝一尝,住得远的住户,也会直接打包生面和馄饨回去。将自己带来的碗装上汤料回去一煮味道还是一样。

    这是萧白楚想到前世红红火火的外卖而建议的,甚至专门定做了装汤的的小罐子,没拿碗来的也可以花两文买一个回去,以后都可以重复使用,一个罐子她们还能多挣一文钱。

    转眼大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农历九月中旬,天气非常干燥晴好,再过半个月就可以秋收了。

    “楚楚,山上的木头都已经砍好,在河里泡上十来天就可以刨皮,到房子建起来的时候随便可以用了。”杜浩然抽空跟萧白楚说,规规矩矩的叫楚楚,生怕在惹她生气。

    “青砖和灰瓦昨天我也订了货,还有个十天就可以拉。”

    自从上次抓了贼后,张氏索性把秋收后要建房子的事公开,也向村长和族长提前打了招呼。

    知道秋收前帮砍树可以挣点银子,村子里的人巴不得都帮他们上山砍树,杜浩然索性就叫村子里的猎户青山哥负责帮收,上次捉贼他也出了力的,青山哥和青流、青浦是同辈,已经讨了媳妇,是个能干的老实人。

    想秋收后建房子做杂工的也纷纷找上门,青山哥跟六叔婆帮把了关,初步定了五个杂工,连青山哥六个,每日的工钱都是二十五文。

    六叔婆帮找三娘,让她和另外两个婆子到时候帮挑水、煮饭、送水,再收拾点头尾,工钱是每天十五文。

    这几个人都是跟六叔婆交好的,断亲的时候她们可是帮说了不少好话,都是实在的。

    万事俱备,就等着秋收后开工,六叔婆在家闲着没事,去帮看了开工的日子。

    “楚楚,你跟我去确定一下建房子的师傅,前两天我看了两拨人都挺好的,你再确定一下就得提前签合约,不然他们要接了其他的活就顾不上我们。”

    “你定不就好了吗?我们相信你。”

    因为以为图纸都是杜浩然画的,张氏一家人都觉得很满意,所以张氏也是继续做甩手掌柜,反正让她做也做不好。

    房子照着图纸做就好,他(她)们也没有没有太标新立异的想法,从来没有想做成什么现代的建筑,所以只要是熟练、负责任的工匠应该就行。

    自从上次闹别扭后,他们两人话就不多,杜浩然还是想制造点机会,反正他手上的工作也告一段落。

    看萧白楚还有点犹豫,杜浩然连忙说:“有些事我们也要顺便说一说。”

    后面就剩这十来碗馄饨,双胞胎和娘亲就能搞定。想来也没这个必要那么多人守着,于是她解下围裙,去天井洗了个手。

    第二天的肉和骨头都是提前定好的,她交代娘亲待会记得去肉铺拿。

    两人就走了出去,后面的张氏和双胞胎总算舒了一口气,妈呀!这低气压太难受了。

    萧白楚了然地点点头。

    杜浩然也不太急,慢慢悠悠地赶牛车。

    “不是去草木行?”

    方向不对呀,不过萧白楚也不理他。他这段时间的事肯定不少,谁知道又想干什么!

    反正他不说,自己也不主动问,两人的关系还是陷入冰点。

    杜浩然的马车拐过了两个巷子,进入了前面的马头村。

    马头村是镇子上唯一的城中村,就在集市的边上,已经和镇子连成一片。

    马车赶进了一座很大的院子,这个农家小院很偏,周围都没有住户。

    有点破,但是房子很多足有十几间,还有几个工人在维修屋顶和门窗。

    “这房子便宜,才三百文。”杜浩然自说自话,也不知道萧白楚有没有听。

    院子里怎么都是小孩呀?穿得破破烂烂的,像小乞丐,萧白楚纳闷,小乞丐用买吗?

    “你这是建收容所吗?萧白楚忍不住问。”

    这人跟个闷葫芦似的,总不说话算什么事啊?

    “他(她)们都是没有家的,大部分都是小乞丐,但是很忠诚,以后大有用处。”终于说了个明白。

    前世萧白楚对乞丐是没有多少怜悯之心的,感觉就是无感,因为很多都是骗人的。

    但是古代的乞丐确确实实都是穷苦的孤儿居多,都是居无定所的,非常的可怜,萧白楚还专门买过几次馒头拿去给他(她)们吃,所以他(她)们是认识的。

    “少爷、小姐。”

    看到杜浩然他(她)们眼睛都发了光,跑在前面的那个男孩比较大,应该超过十二了,后面跟的基本都是五六岁到十一、二岁岁的男孩子。

    但是看到旁边的萧白楚脚步还是顿了顿,不再上前。

    他们的后头有四五个小女孩,年纪都差不多,却也只是远远看着福首恭身。

    他(她)们吃过她施舍的馒头,知道她也是好人。

    但是身份却让他(她)们却步,古代的等级观念是很强的,他们很自觉地把自己划分为最低等的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