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宴一直到下午才结束,曲长歌对此的印象是,烤肉很好吃,八卦很好听。
曲长歌和曲长意一同告辞离开。
两人在马车等了会儿,才等到曲长吟出来了,她看起来红光满面,很兴奋的样子,看起来今天跟着宋小姐很有收获。
甚至一路上都没有针对曲长歌了。
在经过玉珍楼的时候,曲长歌叫停了马车。
“大姐姐这是要做什么?”曲长意问道,“要是回家晚了,爹爹又要生气了。”
“放心吧,他不会生气。”曲长歌回道。
然后跳下了马车,走进玉珍楼。
曲长吟:“二姐姐管她做什么?她爱去哪去哪,爹爹生气打的是她又不是我们。”
曲长意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大姐姐本就不在爹娘身边长大,与他们生疏,要是再惹爹娘生气,爹娘不喜欢大姐姐怎么办?”
“这有什么不好的。”曲长意道,“不喜欢她才好呢。”
曲长歌刚走进玉珍楼,正巧这时,宋家的人也来了,还是上次那宋家少爷。
将银子往前一抛,就带着人走进玉珍楼,粗声粗气道:“爷这次来得早,有位置吧?”
“有,几位里面请。”小二接过银子,将人迎了进去。
曲长歌上楼的时候,一名小弟指了指曲长歌道:“少爷,是上次那个姑娘,要不我——”
“你想干什么?”宋家少爷用筷子狠狠敲了一下那人。
“吃饭!”
他上次去告状,被狠狠地骂了一顿不说,还被罚跪了一夜。
并且全家人都警告他这段时间老实点,不准惹事。
他可不想再被罚跪。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宋家人要找个人麻烦,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差这一时半会,大不了双倍找回来。
那女子怎么对他的,他可还记得呢!
曲长歌上了玉珍楼的顶楼,掌柜的迎了上来。
“小姐有什么吩咐?”
“给我查一个人的身份。”曲长歌说着,从旁边拿过一张纸,把那个男人的画像画了出来。
掌柜的接过画像看了看问道:“小姐还有什么信息吗?”
曲长歌:“他现在住在城郊苏府的农庄里。”
那个院子虽然离办宴会的地方有一墙之隔,但他特意观察过,确实还是属于苏府的农庄的范围。
“小的明白了。”
掌柜的拿着画像,下去让人查探去了。
曲长歌在玉珍楼吃了才回曲府。
为了省力,她抄近路打算从后门回自己的院子,谁知又看到了曲长意。
“小生无碍,多谢这位小姐。”一个书生打扮的,穿得很单薄,冻得嘴唇发紫,手在发抖,还是站着朝曲长意行礼。
“你都冻成这样了,我还是带你去看大夫吧。”曲长意坚持道。
“无事,我马上就到家了。”那书生执意要离开。
曲长歌想了会,想起了这是书里的什么情节,记得书里曲长意救过一名书生,那名书生后来在科举中高中状元,他一直记着曲长意,并且爱上了她,知道她的身份之后,一直努力往上爬,想要有资格娶她,然后等来的却是曲长意嫁给二皇子的消息。
为了曲长意,他选择投靠了二皇子,为二皇子办事。后来二皇子登基,曲长意封后,他因在二皇子夺嫡过程中贡献极大,被封为了丞相,就算这样他也一直默默守护着曲长意,终生未娶。
看来这个就是那个书生了,在明年春的科举中他会高中状元。
“不行!人会冻坏的。”曲长意道,“既然,你不愿收我的银子,那就……”
曲长意犹豫了一下,解下了自己的斗篷,递给他。
“披上我的斗篷吧,好歹能保暖。”
“不行,这使不得的,小姐。”那书生连涨得通红,连连后退,“男女授受不亲。”
“这有什么使不得的。”曲长意把斗篷递给书生,“你都要冻死了,还管什么男女。”
说完,曲长意把斗篷往书生怀里一塞,就从后门,跑回府了。
书生一直站在原地,目光追着曲长意,直到她消失在视线里,才收回目光,抱着斗篷,挪着被冻僵的脚往前走,离开后门。
没走几步路,就看到自己的面前又站着位小姐,衣着华丽。
但与刚刚那位温柔善良的小姐不同,这位小姐虽然看着唇角含笑地看着他,但看着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洛秋书?”曲长歌说这个名字,像是念出来一样,有几分陌生感。
“这位小姐,知道小生?”洛秋书抱着斗篷不好行礼,只看着曲长歌。
曲长歌的目光却落到他抱着的斗篷上,慢悠悠道:“不知道,要是被人知道你与官家小姐私相授受,会怎么样呢?”
洛秋书脸色一下就变了,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是褪得没有一丝血色:“洛某不记得有得罪过小姐,那位小姐也与人为善,不知道小姐为何要这样对那位姑娘和洛某?”
要知道现在对于姑娘的名声十分看重,要是让人知道那位姑娘送一男子斗篷,流言蜚语会将她淹死。
而且对于他来说也十分不利,毕竟对于现在的读书人来说,名声十分重要。要是让别人知道他与官家小姐私相授受,会遭人鄙夷。日后哪怕他高中,别人也会认为他攀附权贵,在官场上也会被人看不起,升官也会不易。
但他知道这个把柄十分有用,为了保住那位善良的小姐和她自己,他不得不低头。
“哦,我看那个人不爽。”曲长歌道,“就是送你斗篷的那个人,所以也看你不上有问题吗?”
洛秋书把斗篷抱得更紧:“不知小姐为何不喜那位小姐,那位小姐善良柔弱,连洛某这一过路之人都肯解囊相助。”
“看人不爽需要理由吗?”曲长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