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急忙上前,却见老宣国公挥了挥手,“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看他们还是不舍的样子,老宣国公道:“出去。咳咳!出去。”
他们只能都出来。
曲长歌看着手里的玉佩,只觉得奇怪,老宣国公为什么要把这一块玉佩给自己,而且这还是块对佩,另一块又是在哪里?
看来要查查看。
“啧。”曲长吟看着曲长歌手里的玉佩,酸溜溜道:“大姐姐还真是运气好,一回来就得了块玉佩。”
曲长意道:“大姐姐第一次回来,祖父关心姐姐也很正常。”
这时老夫人出来了,“赶了几天路都累了吧,回去歇歇吧。”
接着她问夫人:“长歌的住处安排了吗?”
夫人:“安排了,听竹院。”
只见老夫人皱了皱眉道:“太远了,我记得青玉院不是还空着,以后就住那吧。”
夫人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点头应是。
老夫人接着道:“丫鬟小厮什么都安排上,你亲自去挑几个好的,干活麻利的。”
夫人:“是。”
老夫人:“行了,都下去休息吧。”
在走出院门的时候,一个丫鬟过来道:“大小姐,老夫人让奴婢带您去院子吧。”
曲长歌:“多谢了。”
虽然说她其实早就调查过宣国公府的布局,但是在外人眼中她还是第一次回宣国公府,不知道布局。
有个人主动带路会好很多。
青玉院就在宣国公府后院的第一间。
曲长歌知道为什么夫人会对老夫人把青玉院给她住有意见,因为青玉院是她打算留给曲长意的。书里面曲长意就是后来住到了青玉院。
青玉院是老夫人之前住过的,前几年曲修正接任宣国公后,老夫人便和老宣国公搬到了更靠后一点的长晖院。
本来应该是夫人住进去的,但是夫人想要留给曲长意,却一直找不到理由。没想到她还没开口,老夫人就先开口了。
为了一间院子她不好反对老夫人,只能应是。
—
虽然几年没有人住,但是院子一直是有下人在打扫,还是很干净的。
赶了几天的路,曲长歌也不免得有点累,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
曲长歌醒来后看了眼天色,应该是到下半夜了。
她刚起来没多久,就看到一个丫鬟端着脸盆,进来。
“小姐醒了,要洗漱吗?”
曲长歌抬眉看了她一眼。
她道:“奴婢甘棠,是夫人派来的伺候小姐的。”
曲长歌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甘棠放下脸盆就离开了。
曲长歌洗漱好之后,就见甘棠已经在桌子上摆满饭菜了。
在曲长歌还在吃饭的时候,只见一个小厮跑了进来,哭着喊道:“老太爷没了。”
曲长歌只觉得脑袋嗡了一声,筷子掉到了桌子上。
她急忙起身,跑向长晖院。
曲长歌到的时候,其他人还没来。
她走上前,看到老宣国公眼睛闭着,唇角带笑。
看得出走得很安详。
老夫人就坐在床边,两手撑着拐杖,弯着腰,头磕在拐杖上,许久没有出声。
但曲长歌看见,她整个人在发抖。
这时其他人都已经赶到了。
“爹!”宣国公冲上前,跪着在床边,趴在宣国公身上大哭,“您这一走,让儿子怎么办啊!”
夫人陪在他身边。
曲承望和曲长意跪在他们后面,也哭着,嘴里喊着祖父。
后面的一些应该就是宣国公的庶子庶女了。
她就认出了曲承安。
很快其他宣国公府的人也都赶了过来,一时间哭丧声笼罩了整个宣国公府。
曲长歌也和其他人一样跪在其中。
这时老夫人站了起来,曲长歌看见她的眼睛还是红着。
“修正。”老夫人严声道,“你带着承望去给各府报丧。”
“是。”
接着老夫人又让人把早就准备好的各种治丧用品拿出来。
让人给老宣国公整理仪表换上寿衣,放进了一早准备好的棺材里。
宣国公府里各处都挂上了白布,主子们也都换上了白衣镐素。
曲长歌是宣国公府的嫡长女,夫人和老夫人前去门口接待前来的吊唁者,宣国公和曲承望去报丧,她就跪在了最前面。
火舌吞没了黄纸,寒风吹动了白幡。
吊唁者陆陆续续地前来,先是宣国公府附近的人,接着整个京城都知道,老宣国公到底没有挺过这个寒冬,去世了。
整个京城的王公大臣都往宣国公府赶。
皇帝也派了大皇子前来。
但整个宣国公府都充斥着不安和悲伤。
他们摸不准皇帝对宣国国公府到底是什么态度。
直到第七天,圣旨来了。
老宣国公被赐葬于永陵,但对于宣国公府其他人都没有提到了。
一时间,灵堂的哭声大了几分。
永陵是先帝陵墓,被赐葬于永陵,给先帝陪葬,确实是对功臣的赏赐,老宣国公与先帝确实君臣相得,年轻时征战沙场,配得上葬在永陵。
但这都是属于过去的荣光了,先帝早已驾崩,现在的帝王的态度才最重要,活着的宣国公府的人才最重要,但是圣旨上没有提一句话。
老宣国公一死,依仗便没了。
其他人都立不起来,那宣国公府只会慢慢地没落,成为一个空有爵位没有权力的空壳。
很快老宣国公下葬了。
宣国公府萧索了几分,就连人也似乎没有了精神。
一整个宣国公府死气沉沉的。
没几日又迎来了除夕。
挂着的白布都被撤下了。老夫人自老宣国公走后,便一直病着,夫人操持着整个宣国公府。
除夕,皇宫设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