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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柔赶紧在桑楚的身上上下查看一番:“大姐,你没受伤吧?”

    “世子妃,你们遇见什么人了?”

    桑楚管不住山桃和凝霜的嘴,被叫世子妃已经习以为常了。

    “被买通的山匪,你们是没看见,咱们的世子与世子妃的配合有多默契!”张武眼睛亮亮的,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桑楚动手脚功夫,直接崇拜上了。

    不止是他,黑龙卫几乎没人不对桑楚刮目相看。

    桑楚的箭矢几乎是箭无虚发,是那种三箭齐射,全都命中的准头。

    后来又在黑龙卫的兵器中选了各种的武器,长枪,弯刀,短刺……

    这山匪来势汹汹,不知道被谁授意,专门瞄准了他们这队人。祁肆云惯用长剑,打的正起劲,本来让桑楚与祁清远坐远点休息的,转身就见桑楚进准的将即将扎在他身上的箭矢给打掉。

    说真的,他更意外。她不是蛊师吗?怎么亲自上阵动手了呢?

    这一会儿换一个兵器,把山匪都给秀蒙了!

    半个时辰下来,桑楚算是把能用的兵器全都复习了一遍。实在是太久没用冷兵器了,现成的靶子,可不得好好练练手吗?

    祁肆云身上穿的衣服是金蚕衣,里里外外都是,刀剑难以刺穿的,加上他本身的身手,一根头发丝都没伤到。

    这处的落脚点旁边有个小溪,众人正好洗漱一下身上的血迹。

    张武拦下在落脚点到处撒硫磺的黑龙卫,“省省吧,跟着咱家世子妃,这玩意儿用不到。”

    附近连一只蚊子都没有,防什么蛇虫鼠蚁?

    黑龙卫数次在野外安营扎寨,什么时候睡过这么安生的觉?

    还别说,世子的眼光真是毒辣,竟然能找到世子妃这样的神人做媳妇,怪不得看不上云海城的莺莺燕燕呢!

    按照这样又走了四日,期间有不下二十拨的刺客,山匪,扮作平民的杀手,全都被桑楚和祁肆云发现并铲除。

    终于看见了传说中的九日河后,桑楚久久无言。

    这确定是河?完全看不见岸边啊!

    祁清远对她解释:“九日河,顾名思义需要乘船九日才可渡河。”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祁家二叔是越看桑楚越喜欢,难怪啊,难怪能将自己侄子迷得五迷三道,原来是大山中的金凤凰!

    桑楚在路上又借金蚕蛊的眼睛看了一下,皇后身边多了一个女子,身上的气息令金蚕蛊打怵,情况很不乐观啊。

    “九日,太晚了。二叔,你带黑龙卫坐船随后,我和阿肆先行一步,早些将消息递给淮南军,咱们的胜算就多一分。”

    祁清远脑子没转过来这个弯,“这……你们怎么先行?骑红鸾鸟?那这三个孩子……”

    “不,红鸾鸟还是带孩子,放心吧,我有办法。”

    “本帅自然是放心的。”

    说实话,祁清远打了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仗,唯有和桑楚的这一路,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事碾压式胜利。

    有一次遇见的山匪比黑龙卫多出数倍,就是用人海战术,也要折损一半人数的,结果桑楚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这些人竟然诡异的一动不动,站在那被黑龙卫捆了起来。

    那次,桑楚第一次使用三千个石头蛊,因为精神力有限,没有封住山匪的嘴。

    这山匪们骂的那叫一个脏,却还是憋屈的一个个被捆成了粽子。

    就连绳子,都是撕山匪的衣服获得的。

    等他们走出包围圈后两天,桑楚才将石头蛊给解开。为首的老大被桑楚用废物,叛国贼等字眼埋汰的不轻,回去就金盆洗手了。

    寻常的船只是靠风来行进的,桑楚想到的法子,却是让白兰拉船,速度起码快上三倍有余。

    其实白兰已经很久没有入水了,实在是寻常的小池子小溪啊,不够大!

    为了不引起岸边的百姓们注意,桑楚和祁肆云是在队伍开离岸边后,半个时辰后才将白兰放进水里。

    巨大的蛟龙入水,身形比船身还要长出半截。

    祁肆云的水性奇佳,入水用绳子在白兰头上的角扎稳后,二人与张武压着九公主乘着小船先行出发。

    头顶上依旧跟着红羽和三个孩子,还有山桃和凝霜。

    因为速度过快,需要阿墨帮着稳住小船不翻。

    桑楚之前说的这一路上不太平,不是随口说说的。

    走到九日河的一半时,他们发现在雾中藏匿的两艘大船,以及数不清的小船。

    “这些人,是水匪?究竟是什么人在使坏?怎么都是动用的江湖势力?”

    祁肆云心中似乎早有答案,看了一眼船边的九公主。走过去将她嘴里的手帕摘掉。

    “你那母妃的母家,似乎有一个专门供养的势力,叫虎帮,说,你来靖城究竟是带着什么目的?”

    容圆圆下意识就要大喊,结果张了嘴,却没能喊出来。正常说话的声音倒是不影响。

    “当然是把你绑了带回去,我容圆圆看上的男人,就一定要得到!”

    桑楚打了个响指,容圆圆忽然身子一僵,腹中剧痛。

    “我,我错了,姓桑的,快,快停下来……我,我说还不行吗?”

    只不过是石头蛊罢了,桑楚对付她有一万个法子不重样。

    又是一声响指后,容圆圆渐渐平复下来,认怂道:“是,我哥让我牵制住你,最好让你再靖城脱不了身。”

    桑楚蹙眉:“你哥?”

    “是四皇子,容绍。”祁肆云眸色由幽深,放在腰间悬挂剑柄上的手紧了紧。

    “你们上次回去,没查到这个人吗?”

    “何止没查到,还要感谢他帮着提供诸多的证据。否则我们也不会这么容易找到对表哥下手的人是谁。”

    桑楚在她屁股上踢了一下:“他身后还有什么人?”

    容圆圆支支吾吾:“我怎么知道?我哥没说那么多。啊!!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