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汪金瞳孔骤缩,心里慌得一批,但却咬紧牙关。
他在赌。
赌秦牧在虚张声势,堵他没有萧将军的电话。
一个走了狗屎运的乡野小子,也配有萧将军的电话?
就算他有,萧将军也未必会给他面子。
文件是龙牙下达的,手续齐全,合理合法,顶多就是没跟萧将军打招呼。
可萧将军正在出公差,大小事务全都由二哥负责。
就算萧将军觉得这文件欠缺考虑,也不会为了一个乡野小子,驳了二哥的面子。
毕竟,萧将军一直提倡团结友爱互帮互助,会打自己的脸?
嘟嘟~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
“喂!”
电话那头传来龙牙一哥萧将军沉稳而威严的嗓音。
光是听这嗓音,汪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是我!”
秦牧淡淡开口。
“呀!你下山了?”
萧将军沉稳威严的嗓音瞬间变得惊喜热情起来。
而这一转变,使得全场陷入一片死寂。
尤其是龙牙成员,一个个匪夷所思。
他们还是头一遭听到萧将军用这种口吻跟人说话。
可汪金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想死。
短短一句交谈,他就知道自己赌输了。
这乡野小子和萧将军不仅认识,还很熟。
“你的人,要抢走老家伙留给我的苍龙令!”秦牧淡淡瞥了眼面如死灰的汪金:“他叫汪金!”
听到这话,汪金当场腿就软了。
这小子,真他妈恶毒。
你哪怕说龙牙那谁谁谁都行,干嘛直呼大名。
“他是龙牙二号的侄子。”萧万川也不藏着掖着,恨不得把汪金的祖宗十八代全都告诉秦牧,“我一直瞧不上这种走后门的废物。”
这帮兔崽子居然瞒着自己跑去庆城抢苍龙令?
这是疯了吗?
“这件事,你来处理,还是我来处理!”秦牧面无表情地说道。
“当然是我来处理!”
萧万川瞬间就慌了。
让你小子去处理,还不得把天捅漏了?
那位为了给你小子铺路,不惜隐姓埋名布局几十年,最后更是不惜把自己玩飞升。
要是这么快就让你小子进入那些家伙的视线,你那死鬼师父还不得找我索命?
“把电话给他!”萧万川说道。
秦牧闻言,却直接挂断了电话。
开玩笑。
手机这么私人隐秘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给别人。
可这一幕看在众人眼中,却头皮发麻。
尤其是汪金,满头大汗,心跳如雷。
嗡嗡~
汪金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他的手机可没资格存萧将军的电话号码。
可他知道,这通电话是萧将军打的。
汪金手抖着拿起手机,接通。
“你被开除了!”
电话那头,传来萧万川不容置疑的声音,“所有跟你去庆城的蠢货,都被开除了,别找你二叔求情,没用,明天一早,他也会被我开除!”
“现在立即取下你胸口的龙牙胸章,然后滚回龙京等候处理!”
处理完这群蠢货,萧万川忽然破口大骂,“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病?苍龙令主的苍龙令给谁,谁在使用,怎么用,关你们鸟事?”
“你们有自知之明吗?真把自己当人物了?真以为龙牙就牛逼了?还有脸去抢苍龙令,抢来了你们就能用?一群白痴!”
汪金被骂的大气不敢出,浑身冷汗涔涔。
完了,这下不仅他完了,连二叔也完了。
他现在恨不得把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严鸿鸣碎尸万段。
这个狗杂碎,你和你背后那个王八蛋,把老子害死了!
“把免提打开!”
萧万川似乎怕秦牧不满意,继续扯着嗓子吼道:“都给老子听好了,苍龙令主一生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既然把苍龙令托付给了他徒弟秦牧,只要他徒弟不叛国,不违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看不惯,都他妈给老子忍着。”
苍龙令主墓碑前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萧万川吓得头都不敢抬,就好像萧万川就在他们面前一般。
汪金面如死灰,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双腿不停打摆。
他怎么也想不通,萧将军为什么要挺一个乡野小子。
难道这小子是萧将军的私生子?
否则,向来提倡内部团结的萧将军会为了一个乡野小子炸毛?
连汪金都理解不了,其他人就更无法理解秦牧道理哪来这么大面子。
就算萧将军和苍龙令主有旧,也不至于这么舔吧?
苏若初偷瞄了眼面无表情的秦牧,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被红衣战神亲自点拨过的唐赛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庆幸不已。
连龙牙一哥都这么给面子,她居然想给人上嘴脸,甚至还想动手。
难怪她那狗闺蜜宁肯被家暴,也死活不愿离婚。
这么屌的老公,谁离谁傻逼。
“严少。”
秦牧勾了勾手,“你过来,咱俩聊聊?”
“聊什么?”
严鸿鸣满脸警惕,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让你聊你就聊,那俩那么多废话!”唐赛儿一脚踹在严少的屁股上。
早已吓破胆的严少直接被踹了个狗吃屎,正好趴在苍龙令主纪念碑前。
看着眼前的纪念碑,严大少只觉得一股阴气袭来,脸都吓白了。
“想要苍龙令?”
秦牧缓缓蹲下身,一只手搭在严少的肩膀上,咧嘴笑道:“我现在给你机会!”
啪!
秦牧随手把那块被龙国军人视作毕生梦想的苍龙令,拍在了纪念碑顶部。
“想要,自己去拿!”
严鸿鸣遍体生寒,表情呆滞。
这,怎么拿?
你这都物归原主了,我还敢拿吗?
我疯了?敢冒犯苍龙令主的遗物?
别说萧将军已经否决了汪金带来的龙牙文件,就算萧将军亲自出面,你把苍龙令搁在苍龙令主的纪念碑上,谁他妈敢上手?
“不就一块牌子吗?你严大少至于大动干戈,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秦牧冷哼一声,环顾四周,“该来的,不该来的,你全都喊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牌子是我偷的。”
现场一片死寂。
秦牧的脸色,渐渐变得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