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琳琅一把将穆羡甩开,脸上带着怒意。
“琳琅,我是万两啊,你是琳琅对不对,对不起,我当年离开你是有苦衷的。”
穆羡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想要上前,但是看到赵琳琅脸上防备陌生的表情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万两,我不认识,你我也不认识。”
赵琳琅转身就想离开。
却被穆羡扯住了袖子,他伸手在她发间拔下一根发簪,递到她的面前,“如果你不是琳琅,怎么会有我之前雕刻的发簪?”
眼看穆羡将她的身份戳穿,赵琳琅索性不再假装,“对,我是赵琳琅那又怎么样?”
“对不起琳琅,我不是想要做什么,我只是想要和你谈谈,我找了你很久。”穆羡满嘴的苦涩,脸上的表情哀伤,他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他做的这些事,他曾无数次幻想赵琳琅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等她出现了,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找我做什么?是觉得伤害我不够深,再想伤一次。”
赵琳琅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觉得委屈极了,又痛恨自己为什么见到他就忍不住想要去问问当年的事情。
她狠了狠心,再次甩开他的手,转过身冷声说道,“既然我们已经回归到各自的位置,那就当做互相不认识罢。”
穆羡看着赵琳琅远去的背影,伸了伸手却不敢再上前。
“咳咳咳...”
穆羡捂住嘴,拼命忍住将要溢出的咳嗽声,眼眸里止不住的伤痛。
“琳琅对不起......”
重新回到宴会上,赵琳琅冷着脸,韩嬷嬷看她的模样有些不对,不过现在也不好当面说什么,只是心里暗自担忧,别是被什么登徒子给唐突了。
穆‘登徒子’羡重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顾岳明的阻拦,端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地往嘴里灌。
赵琳琅眼角扫到穆羡流水一样的动作,忍不住紧紧了手,脸上依旧不动声色的模样。
宴会上岐国皇帝也频繁暗示,岐国与姜国也有意联姻,甚至指了指宴会上的不少适龄的男子,戏言道:只要姜国公主看上了的,都可以当做她的驸马。
穆羡听到这话,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攥紧,脸色苍白。
等到宴会散场,穆羡早已喝得不省人事,岳明搀着他好不容易才送到马车上。
太子云墨斐走到他跟前,“他是怎么了,这两天不是好多了吗?怎么又喝多了。”
岳风欲言又止,看了看他,最终也没有开口将姜国公主是侯爷心上人的事情说出来。
第二天,云墨斐来到威远侯府,看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穆羡,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这副样子到底是怎么了?”
穆羡转了转头看向他,脸色苍白喃喃地说,“她不愿意原谅我,我要怎么办?”
“谁不愿意原谅你?怎么不原谅你了?”云墨斐一头雾水,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先要让他从悲伤里面缓冲出来才行,“你要是想让对方原谅,你就死皮赖脸地求对方啊,你不去试试怎么能知道不行呢?”
穆羡听到这里,眼前一亮。
对啊,我还没有去求琳琅,怎么能放弃呢。
云墨斐不知道他的一句劝慰,直接让他的好兄弟成了整个京城的谈资。
......
“听说了吗,这威远侯对姜国公主一见倾心,现在每天都守在使馆门口等着呢,成箱成箱的珠宝都往使馆里面送。”
‘哎,我早就听说了,我那三姑妈的儿子的表姨夫的闺女在威远侯府当差呢,听她说都快要把威远侯府搬空了。”
几个人坐在酒楼的大堂里面,对京城近来的大事七嘴八舌地讨论。
许多贵女不知道摔了多少的茶碗,才忍住心里的怒火,这一向看美人如粪土的威远侯,怎么就偏偏看上了这姜国公主?
而当事人穆羡正在使馆里面,等着见赵琳琅。
韩嬷嬷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走进去,“对不起侯爷,我们公主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琳琅身子不舒服?要不要紧,需要我找大夫来看吗?”
穆羡一脸焦急地看着韩嬷嬷,脸上的担忧神情不似作假。
韩嬷嬷并不了解他和公主之前发生的事情,只以为他是看上了公主的身份和相貌,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只匆匆打发了他,就到公主那里复命了。
韩嬷嬷推门进去的时候,赵琳琅正站在窗前发呆,她心里拿不准穆羡究竟是想干什么,是想接着逗她取乐,还是真的想要道歉?
她作为一个现代人,应该是事事潇洒,怎么会变得这么优柔寡断的。
“公主,我已经将人打发走了。”
“嗯,知道了韩嬷嬷,我想自己待会。”
韩嬷嬷看着赵琳琅,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她从来没有见过公主这么魂不守舍的模样。
到了晚上,希灵服侍着赵琳琅躺下休息,便回到她的房间。
万籁俱静,突然窗户发出吱呀的声响。
赵琳琅豁然挣开双眼,看着漆黑的屋顶,她倒要看看是谁敢闯入使馆宅院。
等着那人摸到她的窗前,赵琳琅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拿了出来,这是放在她的床头照明用的,不用的时候就用帕子包裹着。
看清来人,赵琳琅愣了愣。
“你...”
“琳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来纠缠你的,我只是白天听闻你生病了,所以我想来看看你。”
穆羡一脸紧张地看着赵琳琅,接着夜明珠的光亮上下打量。
看她不像是有什么大碍的模样,才松了一口气。
半晌后,他又反应过来,立刻转身,“对不起,琳琅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赵琳琅一脸黑线,她身上穿得严严实实的,他能看到什么。
“你看到了,我现在身子没事,我说我身子不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