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猢狲,胡说什么?”
楚皇板着脸,警告的看向叶凌云。
“不由分说就要赔钱?不就是民间碰瓷?”
叶凌云坏坏说着,站在原地,冷着脸旁观。
“狼心狗肺的东西,如今陛下有难,你竟还有脸笑!”
唐熹假惺惺挡在楚皇身前,捎带着辱骂叶凌云。
“唐大人,你也实在是小瞧外面兄弟实力了吧?”叶凌云不屑道,“别说这么点人,再来百十个,也不在话下!”
羽林卫什么战斗力,他心里会不清楚?
不带够人,没有哪个撒币皇帝敢玩微服私访?
“哼,兄弟们,不要怕!”
“他敢动手,咱们就告去朝廷!”
“别以为,给三两块肉吃,就能收买兄弟们!”
那些人身上全都带来出锄头、榔头等,丝毫不怕。
这些日子的予取予求,还为了他们,让城里人做苦力,养的这些灾民胃口越来越大!
便以为这次和以前一样,不过吓唬一番。
“拼了,咱们每一家每一口,没有三百两银子,不算完!”刘五子掉进了钱眼里。
“父皇,这些人……”叶元冲有些惊恐的解释着。
灾民这样闹,还拦住楚皇,叶元冲不知道此刻应该为灾民求情,还是干脆让人带着官兵,把这些闹事灾民全都处理。
在宛平发生这样的事儿,叶元冲心已经跌至谷底。
“你看我干嘛?又不是我让他们这样闹?”
叶凌云摊摊手,连伪装都懒得进行。
“呵,九皇弟这般落井下石,真是让人寒心!”叶元冲装作十分悲痛的样子。
“九皇子,三皇子毕竟是兄长,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实在过于诛心!”唐熹也跟着敲边鼓。
这就是党争的高明之处,也是文官的高明之处——把所有的原则问题,都转变成对方的态度问题。
“我做啥了?这些肉有问题,你们没看出来?”叶凌云反问道。
“还有这些灾民,一个个吃的膘肥体壮、五大三粗,却不事生产,每天就知道混吃等死打老婆?也是我的缘故?”
“不会吧,三皇子自诩文韬武略无一不精,不会不知道赈济灾民,要靠一味地白给吧?”
一字一句,叶凌云接着杀人诛心,“三皇子,你不会是只知道花钱吧?连教育灾民都不会?”
只知道花钱?
天知道他花了多少钱?
叶元冲的心在滴血!
节衣缩食花了一大堆钱,最后还花出错,这种感觉谁懂啊?
简直绝望到家了!
王钦若在旁边闭着眼听着,面容坦然,仿佛在等楚皇作最后的决断。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这些人如此不知死活,只怕是性命就要交代在这了。
“杀!”
楚皇瞥了周围灾民,嘴里蹦出来一个字。
在场所有人,知道楚皇身份的全都被吓一个哆嗦。
“啊!”
“啊!”
白刃飞扬,除了三五个围在楚皇身边保护安全的羽林卫,剩下人全都投入了这一场杀戮。
长刀短刃,划过脆弱的脖颈。
膘肥体壮、空有体形的胖子,在羽林卫和皇家卫率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方才那些穷凶极恶嚷嚷着要钱的灾民,一个个像死猪一样瘫倒在地上。
“你……啊……”
刚刚还威风凛凛的刘五子,在羽林卫面前并没有坚持下来两招,身前就被开了个洞。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地上已经多了上百具尸体。
正当晌午,袒露着臂膀倒成一堆的灾民,像一个个肥猪,被太阳照耀下油腻腻的,看上去十分骇人。
剩下的灾民跑的跑,散的散,方才还热闹非常的村子,如今已是一片死寂。
望着那么多死人,叶元冲也觉得自己脖子上凉飕飕的,身体逐渐冰冷。
“父皇?”叶元冲颤抖着身子,看向楚皇。
“回去!”楚皇冷声道。
不管叶元冲做了什么,都是皇子,为了给皇家留面子,楚皇也绝对不会在这里发作。
乘兴而来,拜兴而去。
从楚皇铁青的脸上不难看出,叶元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