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好家伙。”男人穿着黑色浴袍，嘴里叼着根烟，眼睛眯起，视线盯着手机屏幕瞧。
吐了口漂亮的烟圈，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头，饶有兴致地在手机上面比划。
——
而这边，褚裕迟满脸得意地看着满屏的弹幕，明明是在疯狂激动他兄弟的，但是他却仿佛在说自己一样，可把他高兴坏了。
“咋样啊，兄弟们。”
那嘚瑟的嘴脸纪慕程就算没有看见都能想象到。
“哇塞，主播棒棒哒！”
“哈哈哈，知道是你兄弟了。”
“还得是你啊，迟少。”
弹幕一度夸夸，直播间的粉丝们都已经习惯了，毕竟这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虽然已经成年但是行为举止跟小孩几乎无差别，做得好就要夸夸，做得不好就要立正挨骂，这是他在秋季赛的时候说的，那个时候他打得并不是很好，可以说是很差了，拖了整支队伍的后腿。
“噗嗤，咳咳不好意思，没忍住。”姜卷无意中点进了这个直播间，一进来就看见弹幕跟宠小孩似的说话，就没忍住大笑起来。
她今天真滴很疲惫了，每天早八不说，今天一整天还是满满的专业课，老师还要随机抽查，作为一名大学生，她表示脑袋已经空空了。
如果她还在高中，兴许斗志昂扬，但是她已经在大学里了，除了躺平就是躺平。
本来今天她家主播就没有直播，她师父也格外忙碌。尽管没什么要紧事，但是她还是登上p站，有句话是：一顿不吃饿得慌。现在她是每天不看心里就不得劲。
弹幕还发表疑问。
“难不成只有我有疑惑吗？mc居然同意和小迟连麦哎。”
“楼上姐妹，都说了是邪门cp了。”
“咳咳，正常嘛～”
姜卷见此，一脸姨母笑，嘴巴不由脱口而出：“我也觉得。”
“你觉得什么？”周绫正擦着面霜，扭过头就看向盘腿坐在椅子上的某人。
突然被这么冷不丁地插了句话，姜卷差点被吓了一大跳，稍微缓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说道：“没啥没啥。”
周绫也没当一回事，顺便提醒着：“小卷儿，今年你可得去了啊。”
“嗯？”姜卷的视线没移开过屏幕。
“就是你爸催你催得紧的那个。”周绫也不挑明，含糊不清地答道。
“我可不是你爸派来的卧底啊，叔叔都叫了我好多次了，也就让我带个话过来跟你说说，我也就顺了叔叔的意，跟你提了一嘴，你可别误伤友军啊。”
姜卷眼神顿了顿，缓慢地转过头来。
“也不是我非得说啊，你爸都这样说了，今年去一趟也无妨的。”
姜卷听完，一整个人都静默着，其实她也知道，只不过有时候不太能去面对。
那个人，可是s市政府里的一把手，当年要不是她……想到这，姜卷眼神暗了暗，低声“嗯”了一声便转过头，不再愿意说话。
周绫见此叹了一口气，她又不是逼迫小孩去面对，但是当年的事……谁又知道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呢？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小卷儿也该自己独自一个人去面对了，旁人是插不了手的。
——
褚裕迟打完一局看着这弹幕，脸上的疑惑越来越多。
“程迟是什么？”
他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嗯？”纪慕程就在yy里，听到对面的声音也不禁发出疑惑的音调。
“OMG，这个声音，这个语调……真的受不了啊……”
“我是大学生，先抄我！”
“我是小学生，先抄我先抄我！”
“姐妹们，一进来就被苦茶子给绊倒了。”
“直播间的姐妹快穿条裤子吧，小心直播间被封好吧。”
纪慕程不由想到什么，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叫她们别乱想。”
“啊？”褚裕迟还是那么的疑惑，看着直播间越来越多的弹幕，还是原话说了出来，“程哥叫你们别乱想。”
“哎不是，乱想什么啊？程迟到底是什么？我就搞不明白了！”他皱起了眉头，怎么感觉自家程哥也猜到是什么东西了啊，全世界都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就他不知道是吧。
“嗯呢，大魔王我们不说。【微笑】jpg”
“谁乱想啊，我不说是哪个姐妹先带的头。（狗头保命）”
“啊对对对，根本没人乱想。”
“笑死我了，姐妹们，迟少真的好纯情啊，难怪叫纯情男高迟少，真的蚌埠住了。”
“哈哈哈，我也是。”
“拜托那可是迟少哎哈哈哈哈，真的忍不住嘲笑。”
“我们是专业的，除非忍不住。【狗头】jpg”
“真看不得小孩这样，想告诉他！”
“这么想知道？那就如你所愿。咳咳，其实就是你们俩的cp名字。”
“对，没错！我们磕上了你们的cp。”
“哎哎，真的不是啊！”褚裕迟看到弹幕的解答时，顿时吓得跳起来，嘴里的词仿佛烫嘴般，绕着舌头几次都说不出口，最后还是忍不住红着脸反驳道，“拜托，你们在想什么啊？”
“怎么可能吗？老铁别太荒谬了。哥们可是钢铁大直男，和杨哥一样的好吗？再说了，我配吗？我根本配不上好吧。我家老程可是谁啊？我连他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的人，怎么可能和他的名字连在一起啊，兄弟们别搞事！”褚裕迟的嘴一想到什么就忍不住不停地扒拉。
但是他好像暴露了什么一样。
“你家老程？”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嘶——看姐妹们，我发现了什么？首先叫我家老程，其次还要说这么长一段话。啧，不对劲不对劲。”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哈哈哈不是姐妹们，我好像又磕到了。怎么会有如此自卑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