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烟想到了一个绝佳方法,让丫鬟继续送信,让身体轻盈且武功好的吴娟娟潜入马车,杀了周子衡,让偌大的尸身不翼而飞,伪做成冤魂索命现场。”
“既能为孙欣报仇的同时,也难以被发现端倪。”
“就算被发现,只要送信丫鬟交代是我们指使送信的,周府也会认定是我和任不淮杀了周子衡,百口莫辩。”
“等等……”
这时,花凝萱又迷糊了,蹙眉问道,“何公子,林雪烟为何知道孙欣尸体就在湖泊中呢?又为何要帮她报仇呢?难道她俩相识,这不可能啊,林雪烟刚来泸西县而已。”
何宇轻轻摇了摇头,道,“这就是这案件有意思之处,你切莫急,后面我会解释。”
倒不是他卖关子,若是先解释这些疑问,那样太混乱。
花凝萱颇有些幽怨地抿了抿嘴,认为这何大少就是在吊她胃口。
何宇无视花凝萱表情,继续道,“那晚,我和任不淮曾在周府外远处的酒楼观望,周子衡事先吩咐好的马车停靠在周府旁边等候,那里灯光比较昏暗,没有人来往。”
“见闻周府家丁破口大骂,殴打一老妪,马夫下车围观,我等的视线也被勾去。”
“其实那老妪,便是林雪烟身边的老仆。”
“由于红尘楼老鸨看守林雪烟比较严,所以联系吴娟娟和送信丫鬟这些事都,全由这老仆来做。”
“回到正题,趁马夫下车观望之际,吴娟娟便偷偷提着一桶猪血,背着作案工具进入马车,靠在木门轴那边角落。”
“周子衡上车推门而进,门轴那边一时间是看不到的。”
“待他欲转身关门时,吴娟娟立即捂住他的嘴,一刀抹向其喉咙,迅速将门关上。”
“这马车等候多时,显然事先定好,知道要去往何地,她也不怕马夫询问目的地。”
“马车奔走,吴娟娟脱下周子衡衣裳丢在床榻上,只留下裈裤。”
“而后开始用小巧的锯子在门边分尸,由于一路上马铃响动,所以马夫和身后的护卫也没听到什么。”
“窗帘很厚,色泽也深邃,且烛光在中央,后方的护卫自然看不到人影,他也没在意。”
“分完尸体,吴娟娟在地上铺好棉布,将尸体包成一团放进布袋,只留下头颅。”
“再把布袋塞到床底下,由于床榻较为矮小,成团的尸体布袋有些许挤压,鲜血透过棉布布袋,便在床板下面留了血迹。”
“而后,她再从周子衡白衣上撕下一布带,用毛笔点蘸地上的鲜血,在布带上面书写‘冤魂索命’四字。”
嘶!
听何宇如此推理,围观众人吓了一跳,感觉头皮发麻。
瞅着面色冷冰冰的吴娟娟,嘀嘀咕咕道,“这么个小娘子,竟如此丧心病狂,如此残忍?我怎么不大相信呢?”
“噫,刚才她不都承认全是她做的了吗?你还不信?小心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
何宇不管他们言语,继续津津有味推理起来,“吴娟娟轻轻挪动窗边桌子,放在车厢中央位置,踩了上去,用布带将周子衡头颅悬挂。”
“这里需要武功好,马步稳的才能成。”
“悬挂好头颅,她再用天蚕丝拧成的细绳套在木梁上的布带旁边,而后挪动布条压住细绳。”
“将天蚕丝细绳末端打结成环,沿着木梁轻轻拉直,搭在床榻上方的木梁位置。”
“头颅上滴血,打在桌面上,也溅在了蜡烛边缘。”
“做完这一步,她将作案工具打包好,也放在了床下。”
“而后把木桌挪回原位,提着装有猪血的桶从门边开始铺洒。”
“来到床榻边,看着桶中剩余的猪血,她便脱下自己衣裳或则还有剩余的棉布,丢了进去,尽可能吸收完其中猪血。”
“将桶轻轻放倒,滚进床榻下方空间里。”
“接着,就是最关键的一步了!”
何宇说到这里,看向马夫和护卫,问道,“你们当初见到无头尸体坐在床榻上,没有看到脖子吧?”
马夫和护卫听后一怔,“啊?这……没注意看,但是衣裳上好像没有太多鲜血。”
何宇点了点头,“当然了,因为那身躯不是周子衡的,而是吴娟娟的。”
“怎么可能?”
马夫和护卫愣了愣,连连摇头,“凶手还会自己将头颅砍了不成?”
何宇撇嘴,走到狐笳儿身边,笑道,“笳儿,你来演示一下。”
狐笳儿笑意盈盈,从旁边衙役木盘中,拿出两个由铜制造而成、放在肩膀上可以将衣裳肩膀垫高的轻巧小框架。
框架上设有像椅子那样的四只脚,可以稳固于肩膀。
狐笳儿先将两个铜制框架稳定在双肩上,再从木盘中取过一件男子白色宽大衬袍,将衬袍腋下部位用小刀划开道颇大口子。
穿上后,拉拢衣襟。
肩膀稍微往上一递,头颅被衬袍掩盖了。
由于狐笳儿比何宇矮上半头,此刻站立在一起,对比之下像是无头一般,双手下垂,酥胸却傲然挺立。
何宇见此轻咳了下,连忙挡住在她面前,道,“大概就是这样了,由于笳儿身材好,若是像吴娟娟这般的身段身高,穿上就如男子身躯了。”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原本冷冰冰的吴娟娟也被这句话惹怒了,满目火苗燃烧,狠狠瞪着何宇。
“哈哈,何兄的意思是,你的胸没有她的大。”
这时,任不淮突兀哈哈大笑起来。
“呸,无耻,下流!”
霎时间,花凝萱和林雪烟等女子脸颊一红,啐骂不已。
何宇无奈耸了耸肩,表示不关他的事,不是他说的。
而后继续道,“吴娟娟先是站在床榻上,伸手将搭在木梁上的天蚕丝细绳取下,踩在上面,如荡秋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