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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可曾为了一个人,献出了生命

    看着恍然大悟的宁缨和韩义,何宇打了个响指,笑道,“没错,这玉佩正是乂首领留给他子嗣之物,若这都不还能证明文诗豪是乂首领之子,那么……”

    何宇语气突兀顿住,指着宁缨手中的竹简,缓缓道,“那东西,是本少侍卫许武在文诗豪院落潜伏多时,待他来县衙,待其部下放松之际,偷偷取来的。”

    “宁缨,你将竹简打开,让大家过过目。”

    宁缨听闻,瞬间眸光一亮,明白了为什么何宇会将竹简给她观看。

    她打开竹简,喃喃叹道,“这竹简里,记录的是机关领悟,想必也是乂首领所留了。”

    何宇点了点头,朝众人大声道,“就凭这二物,本少说文诗豪就是乂首领之子,你们可还有疑惑?”

    唰!

    刹那间,所有人都看向了文诗豪。

    文诗豪望着堂中意气风发的何宇,眼眸微眯了番,接而淡然一笑,抬手连拍了拍几下,“精彩精彩,何兄,你是何时怀疑上我的呢?”

    何宇嘴角撇了撇,道,“要不是你派人来杀我,我还真以为凶手就是古月明了。”

    “也怪你,怕本少调查出真相。”

    “想必是在酒楼对诗,你知道本少不凡,才有的忌惮吧?”

    文诗豪听闻,皱眉沉默了下来。

    暗自叹了口气。

    的确,当初在酒楼,他对何宇那是一个刮目相看,极为震惊。

    再想到何宇断案如神的称号,认定是真的,不是杜撰。

    何宇看着沉默不语的文诗豪,继续道,“而阿福,是你几年前遣派到孔府,寻找复仇机会的忠诚手下!”

    说到这里,何宇大步走向阿福,抓起他手腕,拉开其衣袖。

    只见阿福手臂上,刻有一个“乂”字纹身。

    色泽较为新鲜,想来是文诗豪后面收服的人。

    何宇看着这“乂”字,笑了笑,朝众人道,“阿福在孔府混得风生水起,不仅是孔长生颇为信任的贴身仆人,还暗中效命于孔浩以及乂婷。”

    “但其实,他真正的主人是文诗豪。”

    “不过想来,孔长生也非什么都信得过阿福,不然阿福早就有机会下手了。”

    何宇放开阿福的手,走到堂门处,对着县民们继续道,“说完阿福,我们再说说看守孔府石室的那俩侍卫。”

    “他二人身份,本少猜测,应该是三首洞被灭前先时间,卖主求荣选择跟随孔长生,出卖乂首领的部下。”

    “毕竟三首洞三支三匪,乂首领的人最多,孔非寻兄弟再怎么合力,只要乂首领有点点戒心,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让部下拼死抵抗,他逃出还是可能的吧?”

    何宇说着还看了眼文诗豪,见他眸子中有一缕仇恨流溢,确定了猜想。

    接着朝众人道,“宁缨也说了,阿福跟两侍卫混得很熟,其实,阿福是想套出他二人的软肋所在。”

    何宇说到这里,看了韩义一眼,道,“本少相信,不管一个人再怎么绝情,一但他们有了牵挂,有了关心在乎的人,也会甘愿为那人献出生命的。”

    “阿福通过旁敲侧击,知晓一侍卫私底下有妻儿,安置在城外。”

    “至于另一侍卫的软肋,本少倒是不知为何。不过我确信,阿福应该知道,他一并告诉了主人文诗豪。”

    “文诗豪知道后,让人去探实,盯住侍卫妻儿或在乎的人,要作案之际,取了她们身上的信物。”

    言罢,何宇再次顿了下。

    目光看向笔直站立的许武,道,“此事,本少让侍卫去证实过。”

    “方才许武回来,说一侍卫的妻子告知,孔长生府邸古诗画失窃的当天,她的发簪莫名不见了,找遍满屋子也没找到。那是侍卫买给她的,算是定情信物,可急了她好一段时间。”

    “话说回来,众才子入孔府当晚深夜里,文诗豪带着阿福去到石室,用玉佩表明身份,再取出信物。”

    “告诉两侍卫,若是他们不想自己妻儿有事,就得以命换命。”

    “以此,方可救赎他们背叛、不忠不义之事。”

    “面对两名武功不俗的侍卫,想必文诗豪告知,说手下已经控制他们妻儿,若他出了什么意外,两侍卫妻儿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若是两侍卫自愿赴死谢罪,承诺可放过无辜。”

    何宇顿了下,看了文诗豪一眼,道,“文诗豪也还算守信,他的确没杀了两侍卫妻儿。”

    感慨过后,何宇继续道,“妻儿,在乎的人生死在别人手里,加上当初的确不忠不义,故而两侍卫别无选择。”

    “接着,文诗豪打开石门,拿回原本属于乂家的古诗画,让两侍卫自行吊死。”

    “此处,开石门锁的钥匙,本少并不认为是孔长生的。”

    “我想,那应该是文诗豪自己打造的。原因是,乂首领留下的机关之书,里面详细记录有石室钥匙的锻造方法。”

    何宇说罢,看了眼面色恢复平静的文诗豪。

    眉梢微挑后,心中有了些佩服。

    这家伙处波澜而不惊,倒是难得。

    想了些许,继续道,“在石室中,两侍卫撕下自己衣裳吊死后,文诗豪再让阿福击打两人双腋。”

    “这样做,可干扰断案人思路,制造凶手因窃取古诗画,而将看守的两侍卫双臂击打得毫无法动弹,把他们吊死。”

    “如此,可掩盖仇杀真相。”

    何宇说到这里,看向宁缨和韩义,道,“若是那两名侍卫双腋下没有淤青,我想,你们都会推测他两人是自己上吊的吧。”

    “侍卫甘愿上吊,古诗画失窃了,不是主子孔长生监守自盗……这不难想象,两侍卫要么被威胁,要么是心甘情愿。”

    “无论哪两种,你们都会深入调查两侍卫的过往,恩怨情仇。”

    “没准还真能查到以前的事,而要让曾背叛忠义的两侍卫以死谢罪,还把古诗画给取走了,大概也只有传言中,乂首领那还存活于世的子嗣了吧。”

    何宇说完,看了宁缨一眼,柔声道,“宁缨,其实你调查两侍卫的方向已经对了,只是因为被他们真正死因干扰,以为凶手目的是窃取古诗画,从而击杀看守的两侍卫。”

    “故而没有考虑到仇杀,进一步调查三首洞的事,才会断错了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