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叹口气，怪他们这些长辈没用，没能保护好初瑶，才让她遭了这么大的罪，到现在身体都不好。
王氏拍了拍她的肩，“好了，不要这个样子，初瑶看到会多想的。”
“至少，初瑶平平安安的回来了，这比什么都重要，是不是？”
朱氏捏着绣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是啊，只要初瑶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两人又看了一会儿虎哥儿，便来到了外屋。
曹心茹瞧见朱氏和王氏欲言又止，大概能猜到她们想说什么：“抱歉，至今我没想起任何跟裴家有关的事。”
“连过去的事，都没想起。”
朱氏和王氏虽有失望，情绪却没低落。
“没想起来就没想起来，只要你好好的，就是最好的。”
“是啊是啊，你也不要想那么多，最重要的是你身体健康就好。”
曹心茹心想过去的裴初瑶在裴家一定很幸福很开心，光是看她的家人就知道。
“你们能跟我说说我过去的事吗？”
王氏和朱氏对看一眼，有所犹豫，这……
“初瑶，不是我们不跟你说，是你过去的事有些不太好的，我们怕刺激到你。”
“等你身体好一些了，我们再慢慢跟你说
。”
过去的事有不太好的？
曹心茹愣了愣。
“不要去想。”一只手覆盖在她的额头上。
墨元明温柔道，“过去的事已是过去了，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要想那些，好吗？”
曹心茹停下发散的思维，低低的嗯了声，“谢谢楚湘王。”
“王爷！”庆安快步走了进来，行礼道，“王妃。王爷，圣上召您进宫，是有关水患的事。”
墨元明交代曹心茹几句，便进宫了。
曹心茹莫名有点儿不安心，她揉了揉眉心，继续跟王氏和朱氏聊天。
皇宫，养心殿偏殿。
彰显帝指着舆图上的几个地方，给墨元明几人看：“刚快马加鞭送来的信，这几个地方的水患日渐严重。”
“这几个地方都是靠着河流和地势较低的，朕准备派人过去，只是要派谁过去还没选好。”
“这次需要派一个能稳住各方局势的人。”
他看向墨元明。
墨元明是不想去的，他想留在王府陪媳妇，不想再跟他分开。
“抱歉陛下，我不能去。我已是为大乾朝付出过一次，我媳妇还差点儿出事，这一次我做不到了。”
“请允许我自私一次。”
那一次真的太痛太痛了，这一
次，他真的不愿再做如此危险的事。
他真的怕再出任何事，真的和媳妇天人永隔。
彰显帝没有为难他，“是不能光逮着你薅。”
“陛下可让文英王去。”文安公说了一个人，“或者，让文英王和敏慧郡主一起，他俩能代表皇室，也能稳住各方局势。”
彰显帝一拍大腿，“对对对，让文英王和敏慧郡主去。”
“就敏慧郡主那性子，绝对能解决好这件事的。再让敏慧郡主带一些娘子军，女人在这方面更好处理事情。”
墨元明有些歉意，“抱歉……”
“楚湘王没理由说抱歉啊，”彰显帝十分理解，“你已是为大乾朝付出过一次，我是没想到文英王和敏慧郡主才找你的。”
上次楚湘王妃出事后，楚湘王过着何种行尸走肉的日子，他是最清楚的。
那时候，他真的担心楚湘王会自尽。
好在，他熬过来了。
总不能再让他煎熬一次。
他没这么丧心病狂。
文安公几个重臣也没一个说墨元明不好的，他们都清楚当初楚湘王在楚湘王妃失踪后，过得有多痛苦。
那时，楚湘王选择了大乾朝，害楚湘王妃失踪。
现在，他们不能强求楚湘王再为
大乾朝付出，况且又不是没人。
文英王和敏慧郡主在接到圣旨的当天，就便带着物资与一大群人出发前往水患严重的地方赈.灾了。
在这期间，又有几个人被杀了。
死者有男有女，有普通人也有富商，还有大家族的子弟。
……
楚湘王府，偏厅。
曹心茹惊讶的看着站在下首的几个捕快，脑袋晕乎乎的：“啊？我杀人？连环杀人犯？”
墨元明的眉头一蹙，虎哥儿奶凶奶凶的看着几个捕快。
几个捕快有种下一秒就会被打出去的感觉。
捕头尴尬道，“回出现王妃，准确说您是嫌疑犯。”
“有人曾看到您出现在凶案现场，还有人看到您亲手杀了人。所以，我们想请问您最近的行踪。”
他们是不相信楚湘王妃会杀人的，这位要想做什么，哪儿用得着自己动手，也犯不着在外面做这样的事。
曹心茹实话实说，“这段时间我都待在楚湘王府……之前有跟楚湘王和孔家人外出过，那次我们还去看了娘子军，之后我就没再外出过了。”
捕头问道，“楚湘王妃，可有除了楚湘王府的人，能证明您没外出过？”
“需要人证明吗？”墨元明的俊
颜如同结了一层寒冰，“你们京兆府衙门是吃素的？”
“这个案子查不到真凶，反倒查到我王妃的头上，是不是当我好欺负？”
几个捕快噗通跪在地上，“请楚湘王恕罪。”
“是外面传开了楚湘王妃是杀人凶手，我们才不得不来一趟的。”
曹心茹并未求情，她清楚几个捕快的行为已是对楚湘王府不敬，按规矩轮不到几个捕快来，连京兆府尹都得递了拜帖，得到楚湘王的同意才能进来询问。
“传开我的是杀人凶手？你们可否说说具体的？”
与此同时。
一家茶楼。
茶客们正在说最近的杀人案。
“听说是楚湘王妃做的。说是楚湘王妃失踪三年多，其实是得了怪病，杀人的怪病。”
“真的假的？这么可怕的吗？”
“真的真的，现在都传遍了。真是没想到，楚湘王妃是这样一个人，她真的太可怕了。”
“难怪死了这么多人，京兆府衙门都没动静，原来杀人凶手是楚湘王妃。”
另一边。
曹心茹听完几个捕快说的传言，想起了一件事。哥在受伤那天，遇到了一个跟她长相十分很相似的女子。
再联想这次的凶杀案，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