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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张家村的男人禽兽不如

    云州府的人谁没吃过官府派发的粮食。

    他们之前只是听闻这粮食是某个富商捐赠,没曾想着“富商”近在眼前!

    “富商”还跑到西河县开了粮铺,价格便宜还不限量!

    “恩人啊!”

    “恩人既然怀疑你有问题,那肯定有她的道理!”

    “宋大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知道这男的,叫张二狗,是个偷鸡摸狗的混混!”

    ......

    局面竟然一片倒,宋知鸢也没有料到。

    没人再有异议,男人和婆子被衙役带走。

    而那知道男人叫做张二狗的人,也站了出来,正是粮铺的第一个顾客张老汉。

    旁边站着衙役,他的双腿吓得直哆嗦。

    可一想到自己为了什么,瞬间腰板挺直,一脸自豪。

    宋大小姐可是云州府的大恩人啊,他站出来作证,回去能吹一辈子!

    他张老汉也今天也当了回英雄啊!

    而那个无辜被牵连的老道姑,也得去衙门,因为她也是目击证人。

    宋知鸢心里过不去,见老道姑步履蹒跚,便上前搀扶着,和她一同前往县衙。

    人群中,有人悄无声息地退出,进了不远的常记粮铺。

    “三爷,是个硬茬子,王二狗和他娘都被县衙带走了......”

    常三爷微微皱眉,一脸肉疼道:

    “看来要出次血了!”

    西河县县太爷三年一换,这次的孙大人只来了一年,常三爷还没和他打过交道,不知道把张二狗母子保出来要出多少银子。

    常威面带难色摇头。

    “三爷,这次恐怕不是银子的事情,那个粮铺的主人只是个九岁丫头,但前段时间给云州府捐粮的那个神秘富商,就是她!”

    “什么?”常三爷震惊。

    见常威点头,他的面色也难看了起来。

    捐粮一事他知道,那么大手笔,不止云州府,听闻的同行都很惊讶。

    别说一个西河县县令孙承义了,恐怕云州知府都不敢在这上面动手脚。

    常三爷一咬牙,“那就抛弃张二狗母子,撇清和他们关系!”

    常威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但......

    “那张二狗看过我的样子,我不能继续留在西河县了。”

    常三爷叹气,“那你便回洛城吧,顺带替我向大哥和二哥问个好。”

    常威点头。

    但他的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三爷,若实在不行,那就把张二狗......”

    常威以手作刀,在自己脖子前划过。

    常三爷点头,“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常威这才放心,飞快收拾东西,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西河县。

    唉!

    大爷派他前来,本是为了云州府的矿,看来现在是没机会了,只能看以后了。

    西河县衙。

    张二狗自是不肯承认自己放火一事,甚至也不肯承认旁边的婆子和自己有关系。

    但张老汉也不是来玩的,他直接把张二狗那些事全给抖搂了出来。

    “张二狗他娘刚嫁进张家村,她男人就死了,寡妇不吉利,张二狗他娘就一个人在村尾的破房子住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了男人。”

    “等我们发现时,张二狗都出生了!”

    “村里人不待见他们母子,整天D妇、野种地叫着,等这张二狗长大,就看所有村民都不顺眼。”

    “平日里除了偷鸡摸狗,还总偷看妇人丫头洗澡,总之就是不学好。”

    “前段时间,张二狗竟然打了村长,把村长腿都给打折了,他们母子俩就跑出了张家村,没想到他们竟然来了县城!”

    张二狗目龇欲裂,“你们放屁!我娘安分守己,是你们张家村......”

    一旁的张寡妇拉住了他,原本刻薄的脸上如今全是无奈。

    “二狗,算了吧,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张二狗却觉得永远也过不去。

    他红着眼眶道:“娘,如果真的过去了,那你晚上睡觉为什么还抱着匕首?”

    一句话,让张寡妇哑口无言。

    咋能过得去呢?

    无数次午夜梦回,她都恨不得去死,可看到儿子,还是忍了下来。

    这一忍就是这么多年,直到前段时间......

    想到这里,张寡妇已是泪流满面。

    她松口双手,“罢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张二狗突然扭头,盯着孙承义。

    “大人,你要是同意审了我娘的案,我就把指使我放火的人说出来!”

    孙承义却看了一眼宋知鸢。

    宋知鸢摆手道:“我不急,都可以。”

    反正粮铺已经被烧了,短时间内无法开张,还是先把幕后主使给解决了。

    于是孙承义一拍桌子,声音极具威严道:

    “张二狗,有何冤屈,速速说来!”

    为了这一刻,张二狗连自己双腿间的伤都顾不得了。

    他回想了片刻,才开始讲述。

    “我娘自小便被当做赔钱货,所以当张家村的病秧子来提亲,给了五两银,让我娘去冲喜的时候,我娘就这么被家人卖了。”

    “是那病秧子自己有病,成亲当晚就病发死了,所有人却怪我娘命里带煞!”

    “我娘百口莫辩,索性住到偏僻处,准备过自己的日子,可一个女人,没个依靠,自然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有了第一个男人,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我娘不是没想过反抗、自杀,但她被人用狗链拴在床头,双脚绑着,嘴里也塞了白布,只能任凭那些人欺辱,直到她发现怀上了我。”

    “我娘为了我,开始学会顺从,等到我出生,她终于摆脱了狗链,重新进入其他人的视野。”

    “那些不知情的人骂她、骂我、张口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