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样。
那么,她之前叫他老公,真的只是酒后胡言乱语?
他仔细回想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苏时君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喜欢他的样子。
只有和他靠近时,才会面红耳赤。
这不难理解。
毕竟她刚才问出了有没有发生过关系这种愚蠢的问题。
和异性亲密了一点,表现出不好意思,是正常的反应。
就算不是他秦轲,换了其他男生,她多半也会这样。
看来,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想通了这一点,他看苏时君时,突然觉得顺眼多了。
“没其他事了吧?我要睡午觉了。”
他再度去关门。
这一回,苏时君没有阻拦。
但在门关上时,她问了一句:“秦先生,我到底说了什么啊?”
秦轲淡淡扫了她一眼,说:“自己想!”然后甩上了门。
苏时君背转身,小声道:“我要是能想起来,也不用被你讨厌这么长时间。”
等等,他这到底算是原谅了自己还是没啊?
甭管了,反正自己的诚意给到了。
他再计较,就是小心眼。
她拿起小背包,出了趟门,买点生活用品和菜。
回来后,她就在厨房忙活开了。
天气热,没什么胃口,她想熬点清淡的鱼片粥。
把米放下锅后,她拿了块姜,要切成姜丝。
秦轲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背后。
“在煮什么?”他的声音不大。
但苏时君是背对着门的,过于专心致志,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
这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得握刀的手一偏,切到了手指。
鲜血渗了出来。
她连忙把手指放到嘴里吸吮。
秦轲走过去,看着她的嘴,问:“被我吓到切着手了?”
苏时君把手指拿出来,吐掉口里的血,说:“不碍事,只是破了点皮。”
“你的手指还在流血,有创可贴吗?”秦轲盯着她那“不碍事”的手指,皱着眉头问。
“有,在我房间的床头柜里。”
她记得有一次,在做清洁时,不小心碰破手背,贴了后,剩下的顺手扔里面了。
秦轲很快找来了创可贴。
苏时君伸手去接,被他阻止:“别动,我来。”
他抓起她的手指,用棉签按了一会,止血,再撕开创可贴,细心地给她贴好了。
秦轲在认真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是很性感迷人的。
他的睫毛长而密,鼻子高挺,唇线好看。
苏时君不由得看呆了。
秦轲没发现她的异常,走到砧板前,问:“这姜要怎么切?”
苏时君回过神来,急忙说:“我切就行了。”
她可不敢使唤秦大少爷干活。
秦轲低笑一声,说:“你是想加料吗?”
苏时君没料到他还会笑。
这人多久没对自己笑过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这男人的态度也是扑朔迷离。
“我在煮粥,切成姜丝就可以了。”
秦轲没一会就切好了。
苏时君上前一看:这姜丝的形状。实在难以形容。
幸好不会影响它去腥的作用。
她在这方面不是个挑剔的人,说道:“谢谢!”
秦轲抬头,把遮住眼睛的刘海拨开
“别那么快谢我,因为我自个也想吃。”
苏时君心想:“这人中午的时候不是说要点外卖吗?”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嗯了一声。
“对了,你房间里的那两袋行李,是怎么回事?”
秦轲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她。
苏识君愣了一下,撒谎道:“衣柜里太乱了,我用收纳袋收起来,看着整齐一点。还没来得及收进衣柜。”
之前秦轲坚持要把这房子留给她。
她决定,等搬走了再告诉他。
秦轲看了她一会,没说话,转身出客厅了。
他知道,苏实君没有说实话。
他敢肯定,只要他们一扯了离婚证,女孩会马上搬离。
他是真心想把这屋子留给她的。
一个女生,要在大城市里奋斗,直到拥有一个自己的家,真的太难了。
何况她那病魔缠身的母亲,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有一个自己的家,至少她的心灵上不会那么孤独。
所以,哪怕是之前误会她耍心机,接近姨妈的时候,他也没想过要收回房子。
然而苏时君在某些方面既固执,自尊心又强。
他知道直接给房子,她肯定不收。
只有另想办法。
吃粥的时候,秦轲装作为难地说:“小苏,咱俩离婚后,你如果要搬家,我肯定得把这房子给租出去。可是我有洁癖,怕新租客不爱惜我的房子,我看你住了两年,保持得不错……”
苏时君心想:“当然,我是把这里当成你家来看待的。”
秦轲继续说道:“不如,我按市场价的1/5租给你,水电费全包,你看怎么样?”
苏时君了解过,公司虽然提供住宿,但需要和其他人共用客厅,厨房以及卫生间。
当然这比大学宿舍四五个人睡在一个空间里好很多。
但比起这里,那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秦轲是在想法帮助她,她不可能看不出来。
住在他的房子里,意味着两人的关系断不干净。
这有违自己的初衷。
秦轲似乎猜到了她的顾忌,说道:“当然,我们不需要打交道。我会全权交给胖子处理。”
连她最担心的一点,他都为她想好了。
苏时君大为感动。
他提供的方案似乎很完美。
可是有一个事实是改不了的:这屋子拥有人的名字是秦轲。
她听闻娱乐圈的狗仔是很厉害的。
万一哪天挖出来了这个事情。
他好心帮自己,但自己岂不成了害他的人吗?
“哦,好的,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