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有点想念这个女孩。
明明在这之前,他相当确定并不喜欢她。
他有点被吓到了。
怪那两天和她相处的时间多了点。
直到今天,去杂志社拍照。
他想起苏时君说过在这里上班。
心里居然挺期待偶遇。
当根本没见到她时,他是有一点失落的。
但也不好直接问工作人员。
在摄影室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她的声音,他的呼吸为之一顿。
身体有一种叫做快乐的东西流过。
他将原因解释为:朋友重逢的喜悦。
不知何时,他的心里把苏时君当朋友了。
仅此而已。
没有别的意思。
苏时君拿了一罐啤酒,一人一杯分了。
她斟的酒,几乎没有泡泡。
澄黄清澈。
秦轲举起酒杯,欲一饮而尽。
“等等!秦哥,喝酒不碰杯多没意思!怎么也得说上两句吉利话吧!”
苏时君用筷子头拦下了他的动作。
用自己的杯子,碰了碰秦轲的。
“祝秦哥的新剧收视率大爆!”
说完,仰头喝了两大口。
秦轲怔了怔。
“谢谢,也祝你工作顺利。”他仰头喝干了。
放下杯子时,看见苏时君脸上神情落寞。
她默默地夹起一只鲍鱼,咬了一口,安静地咀嚼着。
秦轲心想:大概是提起她的伤心事了,她的工作,显然不太顺利。
他想安慰几句,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过于形式化。
还是算了吧。
不过……那个王乐不是说让她重回办公室上班吗?
不知道苏时君知道这个消息没呢。
“明天,要换工作岗位了吧?”他似是随口问道。
苏时君抬起头,一头雾水。
“我换什么工作岗位啊?”
果然还不知道,难怪那么颓废。
秦轲把在摄影室里发生的事,简要说了一遍。
本以为她会很开心。
没想到苏时君眉心紧促,脸色变得比先前更加难看了。
沉默半晌,她吐出一口气,说:“他让我回去,是看在你的份上,又或者是因为我俩一起拍过戏,将来有利用价值……”
这是她第一次吐露心声。
秦轲有点动容了。
他没有插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因为红姐的关系,我被降薪调岗,现在又因为你的关系,他们想让我回去。”
“我可以预见某一天,会再因为哪个人的缘故,发生这种事。”
“说真的,我很不喜欢这种工作环境。我希望我的工作,仅仅只需要操心怎样完成就行”
“所以,我也在留意新的工作机会。也许会选择南下,同学向我发过邀约,我还在考虑中……”
秦轲听到这,握着杯子的指尖微微发白。
“南下?很远的啊。你妈妈怎么办?”
“她——”苏时君目光越过秦轲,好像看到了远方的妈妈。
“就是放不下她,所以还在考虑中。不说这些了,菜都凉了,秦哥,你赶紧吃啊!”
各怀心事的两人,都选择了低头扒饭。
苏时君有两三个月没见到母亲了。
前期是忙毕业,后面是忙工作。
最近正打算周末抽时间去看看她。
妈妈出院后,她曾强烈要求她留在身边,方便照顾。
但母亲死活不肯。
说不能拖累女儿。
她现在住在一个远房亲戚家。
是个孤寡老人。
一个人住着带院子的两层自建房。
刚好两人能做个伴。
直到第二天早上,杨胖子才出现了。
来接秦轲去机场。
三人一起下的楼。
车已经在等着了。
苏时君和两人道了别,往另一个方向的地铁口走去。
在去机场的路上,秦轲一直斜眼瞪着杨胖子。
很想就地对他审问一番。
可碍于前面的陌生司机,只能忍着。
杨胖子发现了老板脸色不对劲,问道:“怎么了?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秦轲张了张嘴,又合上,摸出手机,开始打字。
杨胖子的手机响起“嘀”的一声。
他皱着眉头看秦轲。
秦轲狠狠冲他使了个眼色,说:“赶紧看。”
杨胖子极不情愿地拿出手机来。
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用手指打字。
“杨春福,你特意安排我和她独处,是什么意思?”
杨胖子看完信息,先是用无辜的眼神看了秦轲一眼。
接着举起一根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半天:“你别冤枉我啊!我真的有事。”
秦轲飞快地打了一行字:“什么事?你老实说,要是让我查出来你说了一个假字,你就捡铺盖走人吧!”
杨胖子赶紧用手指戳,戳了一会,直接放弃,说:“老板,你别老吓我成不?”
“以后别再做这种无聊的事,没用!”秦轲冷冷道。
杨胖子忙点头答应,却又小声嘀咕道:“真是狗咬吕洞宾。”
秦轲隐约听见了,只是不想再搭理他,所以没出声。
眼前出现了苏时君时而忧愁,时而欢笑的脸。
他忙定了定神,试图把她从脑海里驱走。
苏时君乘电梯到了32楼,像往常一样,走侧门去档案室。
刚把背包放好,还没来得及坐下,电话铃声就响了。
她伸手去接,电话还没拎到耳朵边上,已经传来了男人激动得语无伦次的声音。
“反了,真是反了!档案部也太目中无人了!喂,你是谁?”男人好像这时才想起来电话已经被接听了。
“你好,我是苏时君,请问……”怕再被喷,把电话放得远了一点。
话还没说完,那头咆哮着说:“请立刻和陆芝到我的办公室来!”
苏时君总算听出来了,说话的人是新晋主编助手王乐。
这人的风度和红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