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听到秦轲起床了。
关门的声音响起。
苏时君才拉开被子。
盯着天花板，两眼放空。
她人生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
没有山盟海誓。
后悔？
没有的。
秦轲的脸蛋和身材都是完美的。
她隐约觉得自己对他是有好感的。
以前没有深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不敢。
现在想通了。
她心里肯定是有他的。
不然，怎么会不拒绝？
现在的问题是，秦轲怎么想？
他也喜欢自己？
还是纯粹是因为酒精的作用。
诚然，两人喝得不多。
但有时候，气氛到了。
酒精会起到催情的作用。
她心里，说对他没有期待是假的。
但如果他只当做是一夜情，她也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撑着床想起来，全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
只好又躺了下去。
也不知躺了多久。
秦轲来敲门了。
“小君，起来吃早餐。”
他做早餐了？
还好，没有睡过就跑。
她心里的期待感增加。
挣扎着起床，穿衣，洗漱。
“冰箱里东西不多，我只简单做了点吃的。”
秦轲说话，前所未有的温柔。
苏时君看着桌子上“简单”的早餐：
两个煎荷包蛋，一盘炒面，一小锅白粥，一小碟咸菜，两杯豆浆。
这么短的时间，他折腾出了这么多东西。
她吃了一口清淡的白粥，心里却像喝了蜜般，甜丝丝的。
“还合你口味吧？”
“嗯，挺好的。我以为你不会做饭。”
“我还行吧。想偷懒的时候就装不会。”
苏时君听了，一口荷包蛋差点噎在喉咙里。
那次她切到手，他把姜得那么丑，原来是为了偷懒？
没有一点怜香惜玉！
“不是谁都有福气，吃我做的饭。”
那么说，她真得感谢他？
睡一觉，换来一餐他亲自做的早饭。
吃着吃着，食物的味道变了。
她没搭话。
过了一会，秦轲道：“昨晚，喝了点酒……”
来了！
男人惯有的说辞。
苏时君打断他：“我也喝了，放心，我不会当真的。”
心里前几分钟还甜甜蜜蜜的。
这会像有锋利的刀刃割过。
秦轲顿住了，缓缓说道：“这，就好。”
桌子上的食物，两人都没再动。
草草吃完了。
秦轲回了自个的房间，关门前，他说：“我跟剧组请了三天假，会待到明天下午再走，你当我不在就行了。”
苏时君应道：“好的。”
就算是在以前，他那么大个男人，她也没法当不存在。
吃饭总要叫他吧。
他干嘛不回他自己的家？
最近，他好像但凡回来，总喜欢待在这里。
苏时君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事。
昨晚的事，可能根本不是一时的冲动。
是秦轲处心积虑的后果。
想太多了。
他每次待在这里，都是有理由的。
一次是他喝醉了。
一次是杨胖子嫌远，带他回来的。
还有一两次，是为了离婚的事。
没错，就是一时冲动。
他之所以没有马上走，是为了照顾她的感受。
怕她误会他是提起裤子就走的人。
一定是这样的。
苏时君也回了房，睡了个回笼觉。
平时，她的睡眠需求不大。
昨晚可能是太劳累了。
下午一点多，她醒了。
是被饿醒的。
开门出客厅，秦轲没在。
她走路脚有点飘，不小心撞到了饭桌边上的椅子。
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紧张地盯着秦轲的房门。
门被打开了。
拍古装片的原因，秦轲的头发有点长。
也很凌乱。
他走过来，看了眼她捂着的脚，问：“没磕着吧？”
苏时君摇了摇头，问他中午想吃什么。
“叫外卖吧，你也累了。”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苏时君脸直发烫，像只粉红的桃子。
秦轲喉结滚了滚，收回目光。
外卖是他负责叫的。
苏时君想起之前，他十分铺张浪费。
提醒道：“别点太多，吃不完。”
“知道了。”
但她的话显然白说了。
外卖到时，她倒吸一口凉气。
十个盒子！
“你……”她简直不知该说什么。
“要不，叫杨哥一起来吃？”
这够五六个人吃了。
吃不完，浪费。
她刚拿起手机。
秦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别叫他。他现在放假，未必想见我。”
苏时君想想也对。
她也特别讨厌在休息时间接到工作电话。
两人一边吃，一边有一句没一句，随意聊着。
没过多久，就找不到话题了。
诡异的安静，让苏时君受不了。
于是没话找话：“不知国庆节，民政局上不上班呢？”
秦轲停下吃饭的动作，抬头看她，冷漠地说：“应该不上。”
“可惜了，我们本可以趁这个机会，去离个婚。”
苏时君说完，收起了碗，转身去厨房拿水喝。
没留意到秦轲的脸上乌云密布。
她回来时，秦轲已经离开饭桌。
正坐在沙发上。
看着满桌的剩菜，她愁眉苦脸。
“你这么快吃饱了？都说了别点那么多菜，怎么不听呢！”
“我放冰箱里，晚上热热还可以吃，不要浪费了。”
她把饭盒里的菜倒进盘里，封好塞进冰箱。
秦轲偶尔瞄过来，但没开口说过话。
“他好像不开心了，我又没说错。”苏时君感觉到了他的低气压，心里想。
收拾完桌子，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