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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你活拧巴了?

    藤原一之助闪电般劈开袭来的十字镖,左手一捋刀鞘,右手缓缓将刀归鞘。

    那个老人面如表情,摇着桧扇跪坐在他面前。

    藤原一之助把刀横放在膝上,低垂着双眼,淡淡的说道。

    "安倍先生,测算的怎么样?"

    老人放下桧扇,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在面前,如果陆尔在这,一定会马上看出,这就是七星盘龙佩,不过上面刻的是北斗七星中的天璇。

    "藤原大人,"老人的声音忽大忽小,让人听着很费劲:"这玉佩应该是三元真人所制。"

    "愿闻其详。"

    "这三元真人姓蒋,年纪不知,应该是大明万历年间生人,他的技艺传自于赖布衣一门,堪称宗师,这样的玉佩应该有七块,上面的星辰是北斗七星,而龙纹是皇室的标志,据我的推算,这是三元真人为满清皇室所制。"

    藤原一之助的面色凝重:"这玉佩确实珍藏在满清的皇宫之中,十年前被人献到了我父亲的手里,当时我父亲只觉得这块墨玉不是珍品,并没有在意,后来被伊贺横一先生看到,伊贺先生说,这玉佩中蕴含着天地之机,玄妙莫测。"

    老人缓缓的点点头,他叫安倍贞吉,是扶桑的阴阳师,与伊贺横一,工藤纪由并称扶桑三大宗师,阴阳师被称为神之代言人,擅长风水,卜卦,测算等等,拥有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在扶桑,地位仅次于天皇和几个贵族,而藤原家族正是几个贵族之一。

    "藤原大人…"

    "安倍先生,您是我父亲的朋友,请叫我一之助吧。"

    "好吧,一之助君,这玉佩的确是伊贺君所说的那样,蕴含天地之机,我推演了一下,里面有生死玄关,藏有重宝,依我之见,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拿到!"

    藤原一之助笑了笑:"不错,就是因为如此,父亲才派我来到华夏,务必要拿到这七块玉佩。解开其中的奥妙。"

    "一之助君,你需要我做什么?"

    "先生,我来华夏一年多了,关于玉佩的线索很少,在半个月前,终于查到,昔日有一个姓钱的清廷侍卫,手里就有一块这样的玉佩,不过此人二十年前就已经回了山西老家,我已派人去山西寻找了,但即使拿到,也不过才两块,剩下的五块还是杳然无踪,我请先生为我指明一条道路,不致于让我盲人摸象。"

    安倍贞吉沉吟片刻:"倒也不是不能做到,这北斗七星本来就是指引之星,我可以让这七星连珠,使彼此有感应,只要接近一定范围,就能有显示,不过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还有七天的时间。"

    藤原大喜过望,连声答应。

    ......

    接连三天,陆尔都是自己穿着平常百姓的衣服,游走在上海滩的大街小巷,出没于市井之中,慢慢地对上海滩有了几分的了解,而炫炫和宝宝,也知道陆尔在做正事,乖乖的呆在饭店里,反倒是颜筝,也是每天溜出去,四处玩耍。

    陆尔坐在上海滩最热闹的城隍庙边上,一个馄饨摊旁,边吃馄饨,边听周边的人噶三五(也就是东北话唠磕),他现在就是一个少年学生的打扮,这在上海滩比比皆是,除了长得清秀,别的不引人注意。

    他梳理了一下这三天来了解到的情况,这上海滩有两个租界,法租界和公共租界,里面就是国中之国,有自己的法律和政府机构,也有巡捕房,不受上海滩警察局的管辖。

    而在上海滩的帮派之中,以青帮和洪门为尊,其余的大大小小的帮派多如牛毛,能值得一提的是斧头帮和小刀会。

    其中洪门底蕴厚重,相传是从明末的天地会发展而来。

    而青帮脱胎于清雍正年间的漕帮,在上海滩号称帮众十万,几乎在上海滩的每一个家庭都与青帮有丝丝缕缕的瓜葛。

    青帮最着名的是三位大亨,头一位就是法租界的总华探长霍天洪,此人阴狠狡诈,平生两大爱好,一是钱财,二是女色。

    第二位是人称鬼先生的陆昱晟,相传此人是阴历七月十五鬼节出生,生来带着鬼气,说话慢条斯理,做事老谋深算。

    第三位张万霖,此人性情狂躁,徒众有几千人,都是作恶多端之辈,在上海滩的黑道之中,他的声势最大。

    这三个大亨在青帮辈份极高,在上海滩可谓是风云人物,连上海滩的市长都要给他们三分薄面。

    而在市井之中,最让老百姓津津乐道的,却是上海滩十三太保,分别是南小杜、北老九、十三太保无敌手,乞丐教头纳三少、车夫师爷小阿俏、瞎子、酒鬼、黑白无常、龙虎豹。

    陆尔忽然觉得,有了这些人,也许在上海滩的日子过的应该会很有趣,他有滋有味的吃着馄饨,味儿不错,个大皮薄,而且这个城隍庙也挺热闹,明个儿要带两个小丫头来逛逛。

    他舀起一个馄饨,咬了一口,皮薄馅大,鲜香可口,陆尔低头咬了一口,一个黑影如闪电般的从他头上跃了过去,吓了他一跳,什么玩意儿?跨栏呢?

    一阵呜嗷喊叫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一群黑衣大汉,咧着怀,手里拎着小斧头冲了过来,陆尔悴不及防,面前的桌子被掀飞,半碗馄饨连汤带水全扣他脑袋上了。

    七八个大汉都没搭理他,径直冲了过去,一时间桌翻人倒,狼籍一片。

    陆尔舔了一口嘴唇上的汤,粘乎乎的,头发上趴着一个馄饨,还有两个海米,他都气乐了。

    "哎,孙子们,家里死人了?去奔丧啊?"

    几个大汉刚过去,就听见陆尔喊的话,他们停下脚步,不敢置信地缓缓回头看。

    其中一个胖子,留着两撇小胡子,嘴角有一颗黑痣,他掂着小斧子,侧过头,耳朵冲着陆尔,慢慢说道。

    "啊?你再说一遍,爷没听清。"

    陆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