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鲁丽,你能感觉得出来是哪一张塔罗牌吗?”
瓦月小声地问着一旁的黑鲁丽。
黑鲁丽凝思了一会儿:“咱们现在还有几张没收回?”
瓦月伸出手指头掐算了一遍,除去被侵占的那一张,算算来看,目前还有七张流落在外面。
“纸醉金迷,不知收敛。”
黑鲁丽突然蹦出这一句话。
瓦月就着黑鲁丽的话深思下去。
房间里那些都是霍家的人,虽然他们已经毫无意识,在里面扎针,持续陷入堕落。
可他们赤身裸体,却又不愿意拆下那浮夸且笨重的金贵饰品,代表着他们不愿意忘记自己尊贵的身份。
“这么想想,还没有收回来的七张里,确实有一张牌,可以解释现在的状况。”
瓦月想到了那张牌,不管是逆位还是正位,都很贴合此时此刻的状况。
“是节制!”
“节制!”
她和黑鲁丽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没错,一定是节制塔罗牌!
节制这张塔罗牌,逆位代表堕入怪圈,正位代表互惠互利,这简直是霍家发生的一切的缩写总结。
瓦月有些泄气。
主要是现在她没了巫力,就算已经知道里面的是哪一张牌,但是她也无法收回来啊。
“怎么办呢?”
“嘘!”
黑鲁丽嘘了瓦月一声。
有个背影高大魁梧的男人,打开锁,进入了房间。
瓦月屏住呼吸。
为什么里面这个人一进去,就会让她不自觉感到压力和害怕。
他背对窗口,所以她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
“是黑巫师。”
其实不用黑鲁丽提醒,瓦月在下一秒也会知道,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是一名黑巫师。
因为男人先是抬头,欣赏天花板上盘旋的邪灵。
然后张开嘴,贪婪地吸食掉邪灵。
吸食整个房间的邪灵都还不算完,紧接着他便低头环视了一圈,地上躺倒的一群赤身裸体的霍家人。
选中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然后伸出食指,插入中年人的额心中间,汲取了中年男人的灵魂!
灵魂被汲尽的那一刻,中年男人立马两眼翻白,嘴唇苍白,头歪过一边。
被黑巫师汲取过灵魂的人,不死,醒来也是一具无意识的空壳了。
而周围的人眼见这一幕,却不做任何反应,似乎见怪不怪,就好像以为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是他们正在做的一场荒唐梦。
毒,真是一种可怕的控制物。
令瓦月更震惊的一幕又出现了。
她用力抿住嘴唇,心脏扑通扑通跳。
她看着欧妙玲带领一名管家,走进房间,然后欧妙玲朝那个头已经歪掉的中年人,抬了抬下巴。
管家立刻心领神会地走上前,把那具身体往外拖,清理现场。
“妙玲妙玲,求求你,在加一点量吧。”
一个女人看见欧妙玲走进来,跪下磕头,求欧妙玲每天供应的毒,在增一点量。
“霍思思,你求这个毁了霍家的人,你吸傻了啊?”
一个年轻一点的男孩子,斥责堂妹霍思思,抛弃自尊去求那个外人。
霍俊从毒中逐渐恢复了一些理智。
虽然他的身体还是无力,但还是恶狠狠地开口:“当初你这个贱女人用计,把我们霍家的人,以毒控制我们。”
霍俊看向那个高大的男人。
“还瞒着老爷子,跟这个冒充我们霍府管家的姘头有私情,恭喜你们,目的达到了,既然都掌控了霍家,怎么还不放了我们,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
“不,应该说我们霍府里的所有人都被你们换掉了,就连那个集团继承人,都是你们精心挑选的人!那个来路不明的野太子!”
霍俊摇摇头,语气里皆是对家族被掌控的痛恨与无奈。
瓦月与黑鲁丽在窗台下,把这些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们面面相觑。
野太子说的就是霍闫吧。
高大的男人被霍俊点名,不怒也不言语,他淡定地转过身。
男人的五官不出众,只是脸上那一对异瞳,令瓦月瞬间冒出冷汗。
这一双,左边棕瞳,右边黑灰瞳的眼睛。
是乌卿!
欧妙玲和乌卿,竟是掌控霍家背后的黑巫师!!
但看得出,乌卿应该只是附身在了霍家佣人身上,这并不是他真实的样貌。
乌卿单手拎起一直喋喋不休的霍俊。
“告诉我,霍家的藏书地库,到底在哪里?”
霍俊因为窒息,脸已经青紫,双腿无力地在空中挣扎。
“知道为什么霍家人,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们藏书地库在哪儿吗?”
乌卿一听,反倒感兴趣地把霍俊放下了。
“咳咳,因为老爷子从没有告诉我们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藏书地库,只有霍家掌门人知道,现在老爷子死了,你们能找谁?”
“那个野种霍闫?老爷子应该还没有来得及,告诉那个小野种,就被你们杀了,哈哈哈笑死人了,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霍俊是霍之刚亲弟弟的儿子,在被控制之前,霍俊是金融系顶尖学子,也是霍之刚最看重的家族人才。
乌卿被霍俊嘲讽后,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然后他一脚踢爆了霍俊的脑袋!
“啊!!!”
毒效过了以后,周围有些理智的其他霍家人,看到脑浆四溢的场面,尖叫起来。
霍思思紧紧抱住欧妙玲的大腿:“妙玲姐别杀我别杀我,我要是知道,我一定告诉你们!”
欧妙玲只是厌恶地把霍思思踢开。
“你们这些霍家的败类,要不是我每天辛苦维持集团,你们会有这样神仙般的日子?”
“你们就好好当金丝雀,为我和大人好好效力吧。”
欧妙玲悠悠地抛下这一句话,便与乌卿一前一后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