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着通讯录,一个名字使她划着屏幕的手停顿了。
祁嘉晏!
我该不该给他打电话呢,但是我说什么呢?
触着屏幕手抖了一下,打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很快接通了,“喂?”祁嘉晏带着点试探的意思。
他欣喜若狂,时隔半个多月,这个女人终于想起自己了。
“你......吃饭了吗?”想了好久没想到一开口竟是这句话,温以蓁尴尬地扶着额。
祁嘉晏嗓音微沉:“嗯,吃了。”他停顿了一秒钟:“你呢,最近还好吗?”
其实也不是很好,夏清曼这个顶流女星总是会给她使绊子。
比如录节目时,她俩一组完成导演组安排的任务时,这个女顶流怕累,直接甩给她一个人,到最后展示成果时她又来邀功。
现场工作人员及其导演都知晓此事,可谁也不敢说什么,生怕一句话得罪女顶流丢了工作。
每天开拍她才假惺惺接回一泽,一下节目,又把一泽甩了回来。
“嗯,挺好的。”温以蓁倒吸了一口凉气,郁闷道。
在这一切都挺好的,就是挺想回家,挺想姥姥和裴歆染。
她仰头,咬紧牙关,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温以蓁你怎么回事啊,眼泪怎么这么不争气!
“那我抽空去看你。”祁嘉晏把憋在心里好久的话说了出来。
要不是叶嘉衍拦着,他现在早就飞到温以蓁身边了,也不用像得了相思病一样天天盯着手机看她有没有给自己打电话。
“啊?”
温以蓁以为她听错了,又想起来出发前他说过的话,温声应着。
“以蓁,该休息了。”楼下的工作人员提醒着,他们的意思是该交手机了。
“晚安,下次再打给你。”她软绵的嗓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嘟嘟——温以蓁早就挂断了电话,只剩祁嘉晏愣在原地。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他还是保持着接听电话的姿势。
“我偶像说什么了?”叶嘉衍追问。
他励志要收祁嘉晏为徒当然要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以防万一,他偷着去找他偶像,那丢的就是师傅的脸。
“喂,乖徒弟?”叶嘉衍继续吆喝道。
他现在可是祁嘉晏的师傅哎,自然不会畏惧他。
“没什么。”祁嘉晏回过神来,放下手机。
“我过几天去看她。”他垂下眼,沉默了片刻又道。
她刚刚说下次再打给我,居然还有下次,还说对我没意思。
想着想着,祁嘉晏的嘴角含着笑,他居然在期待下次会是什么时候。
叶嘉衍无奈地叹了口气,懊悔地摇了摇头,他真后悔收下这个徒弟!
他起身向门口走去,他只想远离祁嘉晏,从今天起他没有这个徒弟!
“回去了?”祁嘉晏微微一笑,他现在心情非常好。
叶嘉衍是从来没见过他的笑容,只觉得慎得慌:“别恶心我了。”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居然见到他笑,见鬼了见鬼了。
“滚。”祁嘉晏沉静道,他的语气不轻不重。
“行!”叶嘉衍翻了个白眼,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重色轻友的家伙,但你这个姐夫我不认!
他也只能在心里暗暗讥讽他。
竹文寨一民宿里
呕——
夏清曼抱着水桶吐了好久,吐完觉得舒服了点她打算喝点热水,打开每个水杯都是空的,一滴水也没有。
她愤怒地把每个杯子都砸了,忽然胃里又传来一阵不适......
呕——呕——
呕吐声响彻这件屋子,今天她没去录节目,跟导演请了个假只是想多睡一会。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夏清曼来不及多想,立刻找到导演组,以身体不适为由借了辆车去了医院。
竹文镇小诊所里,一个老中医给她把了把脉:
“没什么大问题,多注意休息,已经三个月了。”
夏清曼紧锁着眉头,脸色变得阴沉可怕了起来,她环顾四周,没人注意到她。
“嗯。”她深吸一口气,准备离开。
幸亏让司机在外面等她,夏清曼出了诊所,警惕地瞧了瞧周围的一切,压低了帽檐上了车。
一回民宿,她就开始收拾东西,她已经跟导演说好了,临时有别的行程,暂且告别这个综艺。
导演听完欣然同意,他本来还在为这位顶流发愁。
由于夏清曼屡次不参加录制,导致她的镜头十分不连贯,节目组怕被她的粉丝冲。
这下好了,节目组决定采用新人。
临走前,夏清曼秉着不能让温以蓁好过的念头,向节目组推荐了茹盈。
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节目组决定采用夏清曼的意见。
自从温以蓁和祁嘉晏通了电话后,她每天晚上都会想他说的抽空是什么时候。
明天、后天、还是大后天?
思绪突然飘到四个月前,祁嘉晏喝醉那次,他好像......
温以蓁红着耳尖,感觉一股热量直冲脸颊,手忙脚乱地盖上被子。
她的动作吵醒了睡在一旁的一泽,其实也不算吵醒,刚好一泽醒了。
“姐姐,你有喜欢的人吗?”一泽侧过身,害怕吵醒睡在中间的妹妹小声问着。
啊?一泽的问题直接给她问傻眼了,好半晌,她才回过神,唇瓣动了动。
“姐姐,也......不知道。”
她脱口而出的答案居然是不知道,或许她已经有答案了。
“我有,我特别特别喜欢妹妹,妈妈告诉我要一直一直保护妹妹。”
一泽的眼里闪着光,虎头虎脑的样子逗笑了温以蓁。
温以蓁坐了起来,替他盖好被子,轻声哄着:“好!妹妹会知道的,我们睡觉吧。”
可是爸爸......温以蓁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