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忙活了一夜,林哲回宫后倒头就睡了。
反正有皇兄和魏忠贤给他遮风挡雨,林哲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清点完白银后,林哲也只是留下了三十万两。至于剩下的五十万两,他都叫王承恩送给了皇上,充实内帑。
当然,除了银子,最大的收获还是国运值。
昨日一战,林哲共收获了五千多国运值。
林哲睡去后,王承恩又调出了一万两给魏忠贤买礼物,准备明天再去登门赔罪。
上一次,魏忠贤已经是明示着拉拢王承恩了。
这一次,估计只需临门一脚,王承恩就能成为一名光荣的阉党成员。
下午,林哲起床的时候,王承恩就守在林哲的身边。
林哲:“老王,你不睡一觉吗?”
王承恩:我他妈哪有空睡啊。
林哲:“你送钱的时候,皇兄说什么了吗?”
王承恩:“回主子,奴婢去面圣的时候,皇上他已经去陪皇后娘娘了,奴婢没见着皇上。”
“但是刚刚,皇上派人给主子送来了一张手谕。”
说罢,王承恩就递来了一个锦囊。
拆开后,纸面上歪歪扭扭的写道:
【老弟,你哥我现在才知道这大明朝有多穷。这五十万两真的是太解决问题了。】
【我感觉,以后咱们可以多多抄家,多赚些银子。】
靠,胡闹啊。
收起圣喻后,王承恩又向林哲汇报了宫外的乱象。
因为有采生折割的把柄在手,那些权贵果然不敢闹事。
只是这样的打土豪,以后可不能再经常进行。
像昨夜这种针对权贵的草率抄家,确实是在动摇国本。
林哲的做法,何尝不是那追赃助饷的缩影呢?
所谓的追赃助饷,就是未来的起义军领袖李自成进京后为了筹集军饷,使用残暴的酷刑手段,从京城的士绅权贵手中榨取金银。
李自成后来的暴亡,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追赃助饷的无序。
自从开始拷饷以来,李自成的农民军政权确实从京城权贵手中夺取了大量金银。
但同时,直隶省及周边各省的土匪和流民武装,也打起了追赃助饷的口号,大肆掠夺当地的地主和农户。
因为无法对这种无序掠夺进行管控,大顺政权便彻底失去了正当性,堕落成了一个掠夺政权。
以至于,到后来的清庭八旗军打着“扶明灭寇”的旗号进关时,这些建奴军队居然能获得北方士族地主的普遍拥护。
而李自成则在一片石惨败后,又一败再败,直到死在乱军之中。
京城毕竟是基本盘,而权贵也依旧是皇权的拥趸。
林哲:“做事是要讲弹性的,我不能步李自成的后尘。”
王承恩:“主子你说什么?”
没什么。
...
第二天早上,王承恩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和银子去拜访魏忠贤。
于是今天的勖勤殿,久违的失去了王承恩。
由于林哲是抢劫京债的始作俑者,所以勖勤殿也就成了京城风暴的风暴眼。
而这风暴眼内,却真就是风平浪静。
信王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王承恩走后,就是一个叫徐应元的家伙管事。
这个叫徐应元的人早在入宫前就是魏忠贤的赌友,也算是和魏忠贤联系亲近。
只能说魏忠贤对后宫的绑定实在是太根深蒂固了,以至于触手能伸的到处都是。
上午,无事可干的林哲又在勖勤殿里转了一会,熟悉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下人。
对于这些下人,林哲还是都很满意的,因为他们没有一个是红码。
曾经的勖勤殿就是一个没有油水的清水衙门。
之前那些凡是有理想,想搞钱的奴婢,估计早就跳槽去其它部门了。
而留下来的,基本都是老实本分的精品。
三年前,天启皇帝登基。
为了照顾宠爱的弟弟,天启皇帝自然给朱由检配齐了最优秀的奴婢。
但如今勖勤殿里的宫人,除了几个还保留初心的老人儿外,剩下的便都是别的宫殿挑剩下的孩子。
“我记得,你是叫清雅?”
在勖勤殿的院子里,林哲叫住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妹子。
那人唤做清雅,是勖勤殿的宫女,同时也是最早就开始追随信王的那批人。
“主子。”
清雅姑娘连忙停下了手中的伙计,对着信王殿下行礼。
清雅现在很紧张,因为这么多年,小信王都没怎么理过自己。
“这么冷的天,直接就把手塞进这凉水里去洗吗?”
看着清雅冻红的手臂,林哲有些心疼。
清雅的姿色若是放在现代,至少是校花的级别。
凭着这份姿色,清雅她若工作在别的宫殿里,根本就不用干这么苦的活。
朱由检你这混蛋,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清雅:“主子,奴婢不累,而且小孩子洗不干净这些的。何况能为主子效劳,奴婢三生有幸。”
听到这种回答,林哲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只是默默的从兜里“掏”出了一瓶护手霜,交给了眼前这个可怜的漂亮姑娘。
进屋后,一直跟在林哲身边的徐应元亦忍不住的对林哲劝慰道:
“主子,您不必太心疼我们这些奴婢。”
“奴婢们伺候主子,都是天经地义,心甘情愿的。”
是啊。
林哲:“尔等的忠心,本王自然不担心。”
“毕竟就连徐伴伴你,这些年也没攒下来什么钱吧。”
这。
徐应元不禁苦笑了一下:
“主子,那也是奴婢们自己之前没用,而且主子昨天不是已经赏了我们好多的银子吗。”
林哲:“那我看你们也没花这笔钱啊。”
刚刚瞟了眼清雅的内衬袖子,居然还打了一块小小的补丁。
听到林哲的责问,这下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