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五年,既公元1625年。
在这一年的原历史上:天启五年(1625)正月,后金军取旅顺,游击张盘、都司朱国昌等战死。
1625年2月,丹麦在英、荷、法支持下,以援助德意志新教联盟为名出兵德意志,占领卢特城。
1625年4月28日(后金天命十年三月二十二日),努尔哈赤迁都沈阳,改名盛京。
1625年5月,西班牙殖民者在今天的基隆(原名鸡笼)社寮岛登上了台湾,在这里修筑起圣·萨尔瓦多城,把鸡笼改为特立尼达,把海湾称为圣地亚哥。
1625年6月,陕西爆发大规模自然灾害。岁大饥,人相食。
1625年8月,东林六君子全部殉难,东林党在政治斗争中完败。
1625年9月,华伦斯坦率领新组成的军队离开捷克北上,与渡威悉河北进的提里的军队配合,共同反击丹麦的入侵。
这一年无论是对于东方还是西方,都是动荡的一年。
然而在林哲的努力下,很多糟糕的历史都已经被改变了。
比如说旅顺方向的战事,因为明军北上打击林丹汗的影响,清军进行了战略收缩,所以辽南方向的张盘部队暂时不会有全军覆没的风险。
其次,无论是新城还是皇庄,这一年的良种培育都获得了恐怖的进步,亩产量提高的吓人。
为了促进农业的大生产,现在京畿及附近地区的屯田和官田都准备在今年大规模栽种现代良种,缓解粮食危机。
因此在秋收过后,国家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缓解西北的灾情。
只不过,新机遇的背后,也总会有新挑战。
比如现在大明的北部局势,又出现了很大的变化。
首先是土默特蒙古,自从林丹汗西逃后,效忠于林丹汗的察哈尔部众也西迁到了土默特顺义王的境内。
虽然大明朝廷数次要求顺义王卜失兔交出林丹汗,但是卜失兔根本就不搭理大明的使者。
至此,林哲也不得不承认,察哈尔与土默特已经完成了事实上的联盟,其规模已经接近了当年打进北京的俺答,对大明造成了一定的威胁。
其次,一直与后金政权若即若离的内喀尔喀蒙古五部也在林丹汗的西迁后,再度与努尔哈赤进行了盟誓。
通过后金军的支持,内喀尔喀开始逐步蚕食林丹汗在察哈尔东部的地盘与部众,甚至将势力触及到了大明的边塞。
为了保证京畿的北大门,林哲多次写信给孙祖寿,一定要安抚住给蓟镇看门的喀喇沁兀良哈部落。
大明可以与他们互市,甚至是调拨岁赏与粮食接济他们。
毕竟这个部落要是也倒向了后金,那么努尔哈赤就能直接避开关宁防线,借道东蒙古攻破蓟镇,劫掠京城。
...
又是一年的冬天,又是紫禁城后的万寿山。
这次的林哲与江译,二人同时拿着钓竿,惬意的钓鱼。
有渚佳在旁边给皇上增气运,林哲不可能钓上比皇帝大的鱼。
魏忠贤与王承恩都乖乖的站在后面,听不到林哲与江译的闲聊。
一年来,江译的变化也很大。现在的他已经品尝到了权力果实的美味,做派与行事风格都已经和皇帝一模一样了。
林哲:“译哥,你想家吗?”
林哲口中的家,自然就是那个已经虚无缥缈的现代世界。
江译:“说实话吗?”
“肯定说实话啊。”
不想。
一点都不想。
听江译说,他家也一共是哥两个,老爸也还是个警察。
江译是长子,他的老爸离婚后,又和后妈再生了一个弟弟。
江译:“从小我就是我老爸一个用来炫耀的工具,一个即便获得了成绩也得不到肯定的工具。”
“我老爸似乎把所有的爱都给我弟弟了,我没有童年,我接受的家庭教育全是兄长的责任和对父母的感恩。”
“长大后,我更成为了他用来维持人设的存在。”
“甚至如此危险的卧底任务,都是他主动给我争取的。”
这个人太自私了,他给自己身边的一切都规定了角色,好满足自己的情绪。
并且他还会使用所有的办法让你进入到这个角色,去服从他的意志。
或许我死了,他也只是感动于他所设定的悲剧英雄剧本,然后继续晋升吧。
“啊这。”
听了江译的描述,林哲瞬间就明白了这家伙,为什么能迅速的进入到皇帝的这一角色了。
江译:“对了,你真的打算裁撤掉自己的一万大军吗?”
在江译看来,整个大明都是自己和林哲的。所以林哲没必要去顾虑别人的感受,放手自己的军队。
“那是大明的军队。”
林哲摆了摆手,示意裁军是自己的决定。
“译哥,如果这一万多人真的能完成整编,那么他们就是将来恢复京营战斗力的种子。
并且,各边若是固定的将青年将校们送往京城,也可以让朝廷更加稳定的抓住各地的兵权。”
好吧。
既然是林哲的意图,江译也就不会再做过多的干涉了。
在接下来的这些天,林哲还特意去了趟天津,视察了一下方正化的工作。
天津港正在建设大明朝最大的造船厂。
在天启五年,最大的威胁依旧是来自东北的八旗军。
经过连年的胜仗和劫掠,现在的八旗政权最大动员能力是十万野战大军。
其中包括本部的七万多八旗军,以及近五万人的蒙汉仆从军。
这样一支强大的军事集团,要是没有十四万的辽东军精锐在关宁防线死顶,京畿早就不安稳了。
好在如今同后金的作战中,明军一直保持着渤海的制海权。因此天津造船厂的任务,就是打造更加强大的炮船。
虽说熊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