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因为市民阶层的兴起与社会观念的转变，其社会风气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和人们所想象的枯燥与封闭不同，明末的城市文化有时真的很开放，很包容，甚至很低俗。
在明末，全社会的逐利意识极重，大部分人都向往着一夜暴富，所以赌坊的生意都是最好的。
人们都只追求现世的享乐，向往放荡不羁的人生，并且公开批驳程朱理学的禁欲思想。
以致于在江南地区，富商的社会地位甚至要高于一般的地方官员。
而在包容程度上，因为地方官府失能的影响，很多旧制度都被打破了。
像是写小黄书，偷偷进城打工，大庭广众之下搞同性恋，裸奔，自己割自己坤巴。总之这些在后世看来都惊世骇俗的事情，在很多的明朝大城市都已经发生过了。
用圣人的话讲，这叫礼崩乐坏，末法时代。
在如此一个五浊恶世里，林哲若是想做一个人尽皆知的烂人，那他本人还必须得有点创造性思维，才好抓住京畿权贵圈的眼球。
“来，笑一个。”
“不是，我说咱们有这个必要的吗？！”
勖勤殿里，这回轮到渚佳把林哲打扮成个妹子了。
因为本就是个英俊的少年，所以不过是一些轻轻的点缀，信王殿下就变成了一个绝世的...女装大佬。
不对，用大明这边的话讲，应该叫做娈童。
明代老朱家的规矩严，官员不许嫖妓，只好玩娈童、包养戏子（当时戏剧演员多为男性），曲线救国。
明代中晚期，在王阳明心学末流影响下，士人纵欲思潮泛滥，好男风成为一种普遍的社会风气。
只是明朝的男人无论怎么好男风，他们还是会结婚，延续家族血脉。
所以好男风对于家族而言，本身是没有什么损害的。
虽然不能摆在台面上明说，也几乎算是默许这种行为。并且他们“撅男娘”又不会危害社会稳定，颠覆国家政权什么的，所以朝廷也不会干涉。
朝廷允许，家族纵容，女权不兴，这一切都让明代的男人可以放心地“男女通吃”。
横向比较一下，当时天主教控制下的欧洲对待同性恋异常残酷，所以不少在中国的传教士，对明清士大夫之间流行的同性性行为也十分震惊。
因此这也是为什么，林哲即便把渚佳贴身留在身边，身边人也不会多说什么的原因。
相反，渚佳若真是个女子，他还真就够呛能如此贴身的留在信王身旁了。
在明朝，狎娈童可是一件雅事。
只不过，堂堂的信王殿下若是当娈童，那可就是一顶一的丑闻了。
娈童大多都是长相俊俏的戏子，而戏子可是整个社会价值观里公认的【下流】。
渚佳：“戏子之所以下贱，是因为他们在表演过程中，不可避免的要做出违背礼法的事情。”
“这在以圣言圣训所治理的国家里，是绝对不可以被推崇的，因此戏子必须要被剥夺人权，沦为贱物。”
“所以，殿下要是这样一身打扮出现在大明朝最繁华的青楼里，与那些歌妓舞姬苟且，必然会震惊整个大明的烂人圈。”
渚佳。
林哲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些狐疑地对着渚佳说道：
“渚佳，你不会是在整我吧。”
木有！
...
林哲一开始以为，王承恩会带自己去教坊司。
毕竟教坊司是大明朝的官办妓院，名声响，规模大。
但后来林哲才知道，教坊司早就不是大明朝最受欢迎的欢乐场了。
在面对自由市场的时候，国营大部分时候都干不过私有。
毕竟教坊司涉及到太多的官府单位，规矩多，架子大，根本就不能让权贵们自由飞翔。
同时，教坊司里的工作人员基本就是皇家家奴。
当年老朱建立教坊司时，教坊司的很大一项任务就是监听这些官员在风月场合的谈话，充当皇家耳目的作用。
因此，权贵们就更加排斥教坊司了。
现在的京城，最受欢迎的青楼是长春院，万花楼，怡红院这种一听上去就是私营服务业的大青楼。
并且这些青楼基本都是由大明的权贵在经营，所以它们基本都是开设在同一片区域，甚至通过庭院和小路互相连接，形成了一个专门供人享乐的超大型红灯区。
“爷，咱们到了。”
林哲：“万花楼？”
在一个豪华的多层酒楼建筑面前，女装版林哲身着霓裳，并使用扇子遮面。
对于眼前这个万花楼，林哲是绝对可以接受的。
毕竟在里面工作的都是明朝最顶尖的小姐姐，是异性恋的天堂。
“呦！王公公到了！”
“哎，哎，哎哎哎！起开起开，让小的亲自来伺候王公公。”
青楼里走出了一个掌柜似的人物，他百般谄媚地挪到了王承恩的身边。
通过系统的扫描，林哲知道这家伙的名字叫刘温，外号是温胖。
温胖子作为万花楼的经理，是一个国运值高达两千多的畜生。
只见温胖来到了王承恩身边一顿阿谀奉承之后，就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些银票，塞进了王承恩的手里。
王承恩：“刘掌柜，你这是如何？”
温胖：“回王公公，小的一直都没有机会孝敬您，今日得了这个机会，可就让小人好好孝敬孝敬您吧！”
啊这。
林哲头一次看见自己出来票昌，老板上赶子给钱的。
若是这样算，那岂不是青楼嫖了我？
林哲：“想不到王承恩一个小小的从四品宦官，出了宫也能有这么大的排面。”
渚佳：“品级再小的太监那也是你信王的太监，如今信王的名声早就在京城里响亮起来了，这些小虾米自然要对王承恩感恩戴德。”
经过一年的奋斗，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