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用这样的词汇形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有些不太恰当，但楚韵婷实在是找不出比这个更加适合的措辞了。
见到楚韵婷进门的林清已经站起身迎了上来，“是孟氏集团的楚特助对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请坐，那个，喝茶还是咖啡？”
“多谢林总，白水就好。”按着他的引导，楚韵婷在会客的沙发上坐下，将手里的文件搁在腿上。
林清扬了扬下巴，引着楚韵婷进来的助理便自觉去倒水。
落座在楚韵婷对面，楚韵婷能明显感觉到林清很兴奋，“没想到竟然能被孟氏集团看中，真是我的荣幸，不知道孟总想跟我合作什么？”
楚韵婷还以抱歉一笑，将腿上放着的文件搁在面前的茶几上，往林清的方向推了推，“很抱歉，这次合作，跟孟总没有关系，不过孟氏集团会全力支持林总。”
听到跟孟璟衍没有关系，林清脸上的笑容僵持了一下，不过他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表露出自己的情绪，只是默默将文件拿了起来翻看了一下。
片刻之后，他眼底的惊讶毫不掩饰地展露在楚韵婷面前，“这……”
楚韵婷看着他这个表情就知道这次合作达成了。
将另一份文件放在桌面上，楚韵婷冲对方笑了笑，“请林总放心，孟氏集团不会占您的便宜，竞标的价格孟氏集团出资占比例多少就分走多少的利率，简单来讲，假设林总最后以一亿的价格竞拍成功，而孟氏集团出资六千万的话，这块地之后所产生的一切利益，孟氏集团要分走六成，时间是五年。”
见林清的脸色不是很好，楚韵婷又适时补充道，“当然，拍下这块地之后的投资，孟氏集团也会跟着一块承担相同比例的付出。”
这些都是写在合同上的东西，林清简单看了一次，又被楚韵婷这么解释了一遍，自然早已明白。
但他不能理解的是，孟氏集团找他的事情竟然是这个。
这个案子……
如果孟璟衍想要，他完全有本事自己拿下，而旁人完全没有争夺的可能性，可为什么非要暗中跟自己签这个合同。
将合同放回茶几上，林清一直沉默着，直到助理进来将两杯水搁在他们面前又退出去之后，他才终于再度开了口，“楚特助，这么问有些冒昧，但我还是想知道孟总这么做的理由。”
既然要借别人的手完成这件事，楚韵婷就不能一点不透露，“林总了解这次竞标自己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是谁吗？”
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人，哪里能不在战斗之前先摸清自己的对手的底细。
林清自然不例外。
顺着楚韵婷这话想了想，他很快捋清了一切，“孟总要对付的是高总？”
外界对孟璟衍的事情或许不是很清楚，但高海洋要跳楼扬言要让孟璟衍身败名裂的事情还是传得沸沸扬扬的，这件事没人不知道，林清会猜到也不奇怪。
楚韵婷敛去了自己的笑意，稍稍让自己的表情严肃了一些，“林总，请允许我纠正您一下，这个合作案跟孟总没有关系，孟总是不会自降身价跟那样的人争斗什么的，这件事，是孟氏集团要做的事情。”
第二份递过去的文件里，写明了林氏集团跟孟氏集团的合作是不能公开的，也就是说，林清不能将自己接受了孟氏集团暗中赞助的事情公开，也不能将孟氏集团在这个合作案里有一份的事情公之于众。
只要合作案签订，孟氏集团跟孟璟衍就会成为这个合作案里的隐藏人X，只负责出资跟收取自己应得的回报，而永远不会让人知道孟氏集团跟这个合作案有关系。
而五年时间，也仅仅只够孟氏集团收回成本再小赚一笔罢了，之后的几十年的利益全是林氏集团的，这个合作案基本算是孟氏集团在做慈善。
即便是傻子也该知道没有不签的道理。
林清不是傻子，他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好事。
“我明白。”从口袋里掏出签字笔，林清利索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那就多谢孟氏集团跟孟总了，三天后的竞标，孟氏集团一定会见到自己想见的场面。”
楚韵婷带来的文件早就印上了孟氏集团的印章，只差林清的签名，如今见他已经签字了，便取走了其中一份，“那就多谢林总了，我先告辞。”
细高跟踩在地板上，楚韵婷脚步缓缓，拎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走出了林氏的大门。
签上林清大名的文件半个小时后被搁在了孟璟衍的桌子上。
孟璟衍随手翻了翻，眼底露出几分赞赏来，“脑子不错，从我告诉你到现在也不过三个小时时间，除去来回路上耽误的时间，你的速度算得上优秀。”
“能得到孟总的信赖，我自然不敢辜负您。”楚韵婷宠辱不惊，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高氏集团拿不到这块地，即便起死回生了也很难维持下去，到时候我会想办法瓦解他跟齐远之间的关系。”
“嗯。”孟璟衍将那份文件拨开在一旁，想了想又抬眼看了眼楚韵婷，“你会做蛋糕吗？”
话题转移得太快，楚韵婷一时半会没能跟随着孟璟衍的脚步一块走，“嗯？”
孟璟衍只得又重复问了一遍，末了还补充道，“过段时间就是璐璐生日，其实我可以自己给她做的，但是她好像很喜欢你，如果可以的话，你跟我一块做她应该会更高兴。”
“当然没有问题。”楚韵婷回以得体的微笑，“请孟总放心。”
感觉自己找了个完美助理的孟璟衍此刻倒是有些不解了，“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公司里，怎么会甘愿给他当个小助理？
孟璟衍觉得很是费解。
工作能力强的人往往顾不上家庭，家务技能天赋点爆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