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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分明是讹诈,当我们眼瞎吗?!”齐川看出他们这是中了人家的圈套,他将蓉儿拉到身后,握着佩剑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摊主见状顿时目露凶光,想来平日里闹事的不少。他拉响挂在摊位上的铃铛,两个蒙面男子立马从帘子外冲了进来!身法之快,且腰间都别了家伙事儿,看来是要打上一架了。

    齐川庆幸自己蒙了脸,他横下心,若是对方不客气,他也绝不会手软。

    “宗……宗主?”其中一人幽幽道。

    齐川皱眉,这人在胡说什么?他四下看了看,这跟前除了摊主,再无旁人,那人分明就是对着自己说的。

    另一个略微犹豫一下,两人对了个眼神,分别从腰间抽出了短刃和铁鞭。

    齐川一把将蓉儿推开,转身迎上两人的攻势。

    铁鞭猛地朝他甩过来,缠住了他的佩剑,手拿短刃的男子也趁机行刺,齐川稍一侧身,短刃自他腰腹外穿过,他空出的左手擒住了那人的手腕,麻花似的扭了几圈,蒙面人“哎呦”一声,短刃落在地上。

    齐川趁机凌空飞起,一个剪刀脚将那人撂倒在地。

    另一个眼见事情不妙,便想利用铁鞭夺过齐川的佩剑,奈何齐川握得稳当,且耐力和力量也远在那人之上,两人暗暗发力。

    猛然间,齐川直直朝那人冲过去,那人一惊,后退几步,将鞭子拉得更紧。齐川剑锋一斜,借机绕了出去,不费吹灰之力。而那人的铁鞭没了支撑,瞬间软骨一样瘫软下来。

    齐川回身一脚,那人撞在商贩的摊上,退无可退。摊上的物件也跟着晃了晃,惹得商贩一脸焦急。

    两人再次交手时,那人就只顾得抵挡,丝毫没了还手之力,而齐川则步步为营、招招凌厉。三个回合不到,那人的铁鞭便被扬飞出去。

    “主子在那儿!”是小六子的声音,他的身后跟着德喜和两个婢女。

    齐川稍一走神,两个蒙面人已经抚着胸口,趁机溜走了。

    “主子,您没事儿吧?”小六子作势要去追。

    齐川拦住他,“穷寇莫追!”

    见蓉儿没事,他再次看向摊主,喝道:“你说!是去见官?还是给这公子赔礼道歉?”

    摊主扬起袖子擦汗,“哎呦,得罪了!得罪了!真是对不住各位小公子。是我下手重了,这瓶子掉地上都是小老儿我的错,和公子无关!求求各位高抬贵手。”

    摊主不停拱手,蓉儿有些不忍,“算了,既然是误会,咱们就各退一步吧。”

    齐川也不想随意暴露身份,于是道:“这事可以当没发生过,你且说说,刚刚那两个蒙脸的,是什么人?”

    “噢,这位爷有所不知,黑市虽说不同于正规集市,但也有自己的规矩。这里偶尔会有争执或者欺行霸市的,那两个呢有些功夫,收了这些摊主的银子,遇到这种情况就会出来帮摊主平事儿。”

    “你可知在哪里能找到这两人?”

    摊主摇头,“这两人来无影去无踪的,今儿也是赶巧在这儿,不然也不敢对二位爷失礼了。”摊主讪笑。

    合着是狗仗人势,齐川最看不惯这种墙头草,他愤愤道:“日后若再让我看到你偷奸耍滑,定不饶你!”

    “诶!诶!您放心,小老儿绝不敢再犯!”那人信誓旦旦。

    齐川又叫摊主包了几个其他样式的琉璃瓶和琉璃盏,并按照先前的价格给了他,这才带了众人离开。

    才上马车,蓉儿就接过琉璃盏把玩起来。

    “这个放果子吧,刚刚好,这个可以放糕点,一看就讲究。啧,好看是好看,就是贵了点儿。”蓉儿有些心疼那白花花的银子,但实在架不住喜欢。

    「哎,女人啊,真是口是心非。」

    “齐川哥哥,你摇头做什么?倒是说句话啊?咱们是不是买贵了?”

    “没,我摇头的意思是一点都不贵,蓉儿喜欢的东西,哥什么时候心疼过?”

    「齐川啊齐川,你也有今天。」

    蓉儿显然很受用,小心翼翼地将琉璃盏放在怀里护了一路。

    几人回到齐府,已是亥时。德喜为五人安排了住处,又叫下人给两位爷备了洗澡水。

    齐川将整个身子没入浴桶中,通身疲惫慢慢消散。他闭上眼睛,蒙面人的话再次闪现在他的耳畔。

    宗主?齐川确定他不会听错,那人的确是对他说的。如果他们认识自己,为什么要动手呢?还是他们是误把自己当成了旁人?

    仔细想来,自己穿越前,这个身体的主人已经是乞丐的身份,但方圆镇的人似乎对乞丐的印象并不多。那在成为乞丐之前呢?他又是什么人?

    “我到底是谁?”齐川仿佛陷入了自己创造的逻辑闭环。

    距离康宁城不远的西门客栈内,两个蒙面人匆匆走上二楼,他们刚刚同齐川交手过。两人在“天”字号门前环视一圈,然后推开了最里间的房门。

    一男子背窗而立,不等两人开口,那人便问道:“还是没有消息吗?”

    一个蒙面男子上前,“禀二当家,我们今日在黑市碰到了宗主。”

    男子突然转过身,眼中尽是惊喜之色,“当真?在哪里?”

    “在黑市的一个摊位前,但宗主似乎在有意疏远我们。”

    蒙面人迟疑了一下,不确定自己的形容是否准确,宗主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或许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缘由?总之当时的情况有些复杂。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如何确定那人就是宗主?”

    “我们和他交手了,虽然他蒙着脸,但他使的是我天魁宗的剑法,剑招凶猛凌厉,属下可以确定那人必定是宗主无疑!”另一个蒙面人也上前佐证。

    而后他又补充道:“只是……当时宗主身边还跟了几个人,属下摸不清底细,未敢贸然露面,这才回来禀告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