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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劝人去私塾,天打雷劈

    “行了,逗你玩的。”

    江姝柠见过原主的字,只能用“狂放不羁爱自由”去形容。

    一笔一划都注入了灵魂,互相嫌弃但又牵扯在一起,不细品,根本认不出来。

    梨儿松了一口气,嗔了一眼。

    想起明日和周珩的约定,江姝柠让她去找些木条。

    梨儿虽然不解,但还是应下,很快就抱着木条回来了。

    “小姐,奴婢在后院就找到了这些,您看能不能用。”

    木条厚度长短大小不一,应该是之前做东西剩下的边角料。

    时辰不多了,再出去买肯定来不及。

    江姝柠挑挑拣拣,找出几根能用的。

    她指着刚画好的图形,吩咐梨儿:“帮我把它们锯成这个样子。”

    梨儿觉得江姝柠又在谋划什么大事,激动地点头,干的起劲。

    江姝柠也没闲着,把她锯好的木块一一打磨,直到边角光滑。

    事关银子,她必须得拿出诚意!

    夕阳西下,月亮悄无声息地爬上枝头。

    江姝柠手已经没有知觉了,全凭着肌肉记忆。

    梨儿看她两个时辰没停歇,心疼道:“小姐,您先去用膳吧,剩余的奴婢来。”

    “不用,没几块了。”

    江姝柠咬牙,手上的动作加快了许多

    。

    她把手里的木块当成了萧承渊,狠狠地摩擦。

    不是都说风水轮流转么,她希望老天有眼,有朝一日转死他!

    全部的木块打磨完,江姝柠又磨了墨,小心翼翼地在上面圈圈画画。

    “小姐,这是作何用的?”

    梨儿在一旁看着,实在好奇。

    “明天你就知道了!”

    江姝柠卖了个关子,看着完成的一套木块,嘴角扬起笑容。

    。.

    摄政王府。

    萧承渊衣衫松散,墨发随意地散在肩头,姿态闲适地倚在床上看书。

    风叶倒完最后一桶热水,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殿下,药浴准备好了。”

    “嗯。”

    萧承渊应着,但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风叶等了一会儿,不得不硬着头皮催促。

    “殿下,水凉了,药效就不好了,您——”

    萧承渊把手里的书扔到一旁,大步朝屏风走去。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但风叶知道,此刻殿下的心情一定差到了极点。

    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草药香。

    萧承渊褪尽衣衫,长腿跨入浴桶。

    水是温热的,但这股热意怎么也暖不透身体。

    萧承渊头靠在桶边,阖上眼眸。

    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自己和死人没什

    么两样。

    四肢百骸是冷的,血。应该也是冷的。

    房门被叩响,风树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殿下,是方丈的信。”

    萧承渊掀起眼皮,擦手接过。

    看完,他眉心拧了起来。

    风树见他神色不对,凝重道:“王爷,可是法明方丈出事了?”

    萧承渊摇了摇头,让他先退下。

    信纸上只有短短两行字。

    【机缘已到,此女或能化解王爷命中大劫,望王爷好生珍惜。】

    萧承渊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要不是认得方丈的字迹,他都要怀疑这封信是假的!

    法明方丈是告诉他命里有一劫难,现在出现了一个女子能帮他化解。

    萧承渊相信法明方丈的算卦占卜之术,只是这女人是哪来的?!

    最近公务繁忙,身边除了朝中那帮老臣,只有风树风叶。

    蓦地,他脸色一黑。

    法明方丈信里提到女人莫不是江姝柠?!

    “哗啦”的水声后,萧承渊披着亵衣,湿着头发出来。

    “风树!”

    门外的风树进来,神色恭敬等待吩咐。

    萧承渊问道:“法明方丈现在在哪?”

    “方丈昨日才云游回来,想来应该在寺中。”

    。.

    翌日清晨。

    江姝柠

    哈欠连天,出府门时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昨晚熬了半夜,才把今日要用的东西做好。

    好像刚闭上眼睛,梨儿就喊她起床了。

    江姝柠脑子迷糊的很,这么一绊起床气更盛了。

    她抬头望天,咬牙切齿道:“劝人去私塾,天打雷劈!”

    不知何人,主仆二人身后不远的地方,站了一道身影。

    梨儿眼尖,看到江远安时身体紧绷,扯了扯江姝柠的袖子,咳嗽两声。

    江姝柠睡眼惺忪,根本没注意到她的神情,只以为她的是嗓子不舒服,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

    “看看还连累了我的梨儿,大早上地跟我喝冷风。”

    “。.”

    梨儿简直不忍直视。

    大热天哪来的冷风。

    江远安阴沉着脸,“既然你这么不想去那就在家里面壁思过,像你这样无才无德,不思进取的女子根本不配嫁入皇家,早朝后便向皇上请旨,废了你与定王的婚事。”

    好人,这是好人!

    江姝柠人也不迷糊了,发亮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江远安。

    “渣。父亲,你当真愿意?!”

    江远安看着她激动的神情,一时竟分不出真假。

    往常只要一提定王,这个孽女一定会乖乖听话。

    这次

    怎么不灵了?

    江远安精明的眼里带着审视。

    江姝柠怎么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见他不出声,眼眸一转,故意激他。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父亲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书上写‘凡出言信为先,诈与妄,奚可焉’,父亲错不到就不要说出口嘛,不过您以后可千万慎言,这次也就是我好说话,不跟您计较,换成旁人,一定得参您一本!”

    江远安身处高位多年,习惯了发号施令,被人奉承巴结。

    这番明嘲暗讽,把他气得不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江姝柠。

    “你目无尊长,言辞粗鄙,嫁过去也是辱我江家门楣,为臣者当为君分忧,我绝不会让你败坏皇家名声!”

    江远安说的义正言辞,江姝柠都想给他鼓掌了。

    她和萧云霆斗智斗勇的,赐婚圣旨还在那供着。

    现在倒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马车到来,江远安即将载着江姝柠美好的希望踏上征途。

    就在这时,江婉泠不知从哪跑了出来,“父亲,不可!”

    江姝柠面色一沉,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低声警告:“你要想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