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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城老厂区开始了拆迁工作,一团散发的东兴会依旧有极个别的小头目出来闹事。

    但他们不再是统一的团伙,再加上没有了权府的靠山,只要敢闹事就抓。

    小规模的就打。大猫和海爷一天在老厂区最少动手三次以上。

    打赢了,就皆大欢喜。

    打输了,就让李虎安排手下抓人。

    又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整顿,东兴会大小头目被抓数十人,剩下的势力不是已经瓦解,就是尽数投入大猫和海爷的手下。

    如今,大猫手下兄弟已经多达百人,海爷手下的兄弟人数虽不及大猫多,但也已经有了七八十人。

    这些人为了确保老厂区拆迁工程的顺利进行,昼伏夜出。

    可以沟通的就好好沟通,不可以沟通那就是流氓无赖的手段。

    老厂区的拆迁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但违章建筑没有了之后,新的情况又出现在了。

    老厂区有两个钉子户。

    一户是一家五保户,老头和老太太年纪都在七十岁左右,曾经是东兴铁厂的先进工人模仿,在年轻时候受过表彰,到北京领奖,受到重要领导人接见过,身上仿佛有免死金牌。

    这种老油条是有背景,又没有未来,油盐不进,孙晓军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也是无用。

    但又不能对他们用强,上面还有人盯着。

    另外一户是开理发店的,五十多岁的大妈,钱玲。

    这是一个很有社会背景的女人,即便是老厂区东兴会最猖獗的时候,也没人敢从她的手中收保护费。

    孙晓军奈何不了那一对五保户,对钱玲是有恃无恐。

    他让我一个星期之内搞定这个钱玲。

    老厂街道一栋小三层楼的房间里面,钱玲开着的青春发廊,招牌已经发黄。

    我进去理发。

    已经年纪五十岁的钱玲,头发烫成大波浪卷,穿着打扮依旧颇为的时髦。

    “小伙子,准备这么剪?”

    钱玲为我洗过头,站在我的身后,用手拨弄着我的头发,笑盈盈地问。

    “剪短,造型随意!”我说。

    我对发型没有过多的追求。

    我觉得一个男人,没有必要太过注重自己的外表,更应该关注自己做的事!

    钱玲就给我迅速地修剪了起来。

    跟我同来的大猫,则是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一旁老旧的沙发上。

    等我的头发理了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在我的身后的中年妇女钱玲,身体哆嗦了一下,好像是发生了什么惊诧之事,手上的动作也突然停了下来。

    我的目光在镜子里面与钱玲对视。

    这是一个上了年纪,但可以看得出来,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位风姿卓越的美人。

    尤其是在她那一双秀美的眉眼。

    此刻,这双眉眼正充满了惊疑地盯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她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陈三绝!”我回答。

    虽然我们在东城区做了不少的事,但多数时候是没有扰民,或者欺压良善的。

    我想我的名字还不至于吓到一个中年妇女吧!

    “你……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她又问。

    “我爸爸?”

    我疑惑了一下,随后茫然地摇摇头,然后很真诚地回答:“我不知道!”

    我的确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她又皱了皱眉,接着问:“你不是宁市人?”

    “是!”我点点头。

    她却摇晃着脑袋,怅然若失地说:“那就奇怪了,那就奇怪了……”

    一字一句都说得莫名其妙。

    她停顿了一会儿,又重新恢复了平静,以及其熟练的手法,很快给我理完发。

    “多少钱?”

    我站了起来,对她给我理的这个发型颇为满意。

    “15!”她回答。

    我给了钱,将房屋打量了一下,试探性地问:“听说,这一带要拆迁了,您马上就要成为富婆了!”

    “呵呵……”

    她板着脸冷笑了一下,不说话。

    “我听说赔偿的价格不低,这么一块地方,少说也得有两百万左右吧!”我继续说。

    “两百万?哼哼!”她发出了一声冷哼。

    “怎么?你觉得两百万不止?”面对这个钉子户,我猜测她是想要得更多。

    “多少钱都不要!”钱玲来了一句斩钉截铁的回答。

    “为什么?”我问。

    钱玲突然板起脸来,上下打量着我,冷冷地问:“你是权府的人?”

    我摇摇头,脑海中却想起了孙晓军对我说:“你不是权府的人,这个身份让你好办事!”

    “那就是帮着官府做事的狗腿子了?”

    她又问。

    “狗腿子!”这三个字她咬得极重,让我听了很不舒服。

    “人家都搬走了,您一个人留下也不要太好吧?”我继续说。

    “那又有什么不好?反正我不搬!”钱玲的态度非常的坚决。

    “只怕由不得你!”

    坐在身后沙发上的大猫,声音冰冷地说了一句。

    “怎么?你们想对我下手吗?”

    钱玲将大猫上下打量了一番,冷冷地问。

    我没有说话。

    孙晓军让我在一个星期之内,一定要搞定这个钱玲。

    我们并没有多少的时间跟她软磨硬泡。

    今天算是打过了招呼,下一步就是断水断电了。

    这种事,我们不做,权府也会做。

    而且很快,门口这条路就会挖断!

    “小子,你们也可以打听打听,我钱玲是什么人,又怕过谁了?”

    巧玲神色倨傲,似乎没有将我和大猫放在眼里。

    “你若是个男的,今天就得进医院了!”

    大猫说。

    “男的如何,女人又如何?你们能如何?”钱玲一连串地反问。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铃声,竟然是风叔。

    风叔是极少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