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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四机关算尽皆是空

    答纳失里公主见了,忙起身笑意浅浅道:"殿下,既然时辰不早,何不早归呢?"

    绥欢帖睦尔见她酒意芬芳的容颜,粉中带俏,更是痴迷,一把拉住她,只用一双醉眼瞅着她嬉笑道:"他们说,我才不理!只有公主说晚了,赶我走,我才回去呢!嘿嘿!"

    公主脸上泛起一抹潮红,轻启朱唇,又浅浅笑道:"我自然是希望殿下多留些时候,怎么会赶你呢!"

    绥欢帖睦尔闻之,大喜过望,又欲给自己与公主斟酒,被公主伸手挡住道:"殿下,酒多伤身,如果你不急着回去,不如我陪着殿下到后花园里去走走,可好?"

    绥欢帖睦尔忙连连点头道:"公主说得甚是有理!我不急着回去,正好我们出去散散心!"

    说着,晃晃悠悠地起身,答纳失里公主只得伸手搀扶着他,二人出了厅堂,直往后花园走去。

    二人进了园子,沿着湖上的九曲木桥,扶栏而行。

    只见碧水清波之畔,几处假山堆沉,草木葱茏,花香暗透;远近无数的亭台楼阁,接连迂回,灯火摇曳。

    答纳失里缓步而行,微微的酒意,确如泛起的桃花在她娇媚的脸庞上绽开,清风拂过,裙带轻舞,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绥欢帖睦尔更是意醉神迷,难以自制。

    他故意装作脚下不稳,从背后拦腰将公主抱在怀里,附身亲吻起来。

    答纳失里公主半推半就,让他拥吻了一会儿,才忙推开他,满面羞惭地低声道:"殿下勿怪,不是我不肯,只是这里恐有外人看见,多有不便!"

    绥欢帖睦尔听得心花怒放,拉着公主直往水边的一处楼阁而去。

    他推门进去,只见几个丫头呆在屋中,见他进来,赶紧都蹲身万福,匆匆走了。

    绥欢帖睦尔拉住公主进屋,把房门关了,一口气吹灭了灯烛,奋力将答纳失里公主压在床上,双手瑟瑟索索地给她宽衣解带......

    随着绥欢帖睦尔一声畅快的长吟之后,一切都安静下来。

    他借着月光转脸望着公主,却见她明媚的脸庞上,有两行晶莹剔透的珍珠乱闪,绥欢帖睦尔大吃一惊,忙伸手为她擦去泪水道:"公主为何流泪啊?莫不是我太过莽撞,惹得公主生气了不成?"

    答纳失里摇摇头,抽噎道:"我能与殿下相知相与,乃是我的福分,怎么会责怪你呢!只是,我们酒后乱了方寸,恐被外人知道,耻笑与我倒也罢了,如果让父王蒙羞,那我就百死莫赎了!"

    绥欢帖睦尔听了,轻声笑道:"我以为公主为了什么难过呢!这个你不必担心,你是我绥欢帖睦尔生命里第一个女人,我自不会亏待与你,等我回去,只求太后给我们赐婚就是了!"

    答纳失里公主听了,脸上又喜又羞,绥欢帖睦尔见了,更是爱慕,上来把她抱住。

    1333年五月,燕帖木儿因纵欲过度而死,同年六月,绥欢帖睦尔即皇帝位,史称元惠帝及后来的元顺帝。

    1335年册封燕帖木儿之女,伯牙吾氏,答纳失里为皇后,燕帖木儿之子唐其势袭父封爵为太平王,拜尚书左丞相。

    而伯颜以翊戴之功拜中书右丞相、上柱国。

    元统二年,进太师、奎章阁大学士,领太史院,兼领司天监、威武、阿速诸卫。

    十一月,进封秦王,继领太禧宗禋院、中政院、宣政院、隆祥使司、宫相诸内府,总领蒙古、钦察、斡罗思诸卫亲军都指挥使。

    中书左丞相唐其势见伯颜独得势,耻位居其下,忿然道:“天下本我家天下也,伯颜何人而位居吾上!”

    遂与其叔塔里蓄谋政变,交结诸王晃火帖木儿。

    郯王彻彻秃告发其谋。

    后至元元年(1335)六月,伯颜捕杀唐其势追杀其弟塔剌海。

    此时,塔刺海为避祸,逃入宫中,皇后伯牙吾氏答纳失里,为了庇护他,将他藏在自己的座椅下面,伸开衣裙遮挡。

    伯颜追至宫中,命侍卫将塔剌海从皇后身下面拖出来,伯颜挥剑将他刺死,鲜血飞溅到皇后的衣裙之上。

    皇后大怒,指着伯颜道:"你在皇上面前诛杀皇亲,是预谋造反吗?"

    伯颜闻听,冷笑几声道:"不是伯颜造反,而是你的兄弟们要造反!"

    说罢,吩咐手下,将皇后一并拿下,众人畏惧不敢上前,伯颜愤而上前,亲自拖拽皇后出宫。

    答纳失里冲着站立在一旁的元惠帝哭求道:"皇上救我!皇上救我!"

    绥欢帖睦尔面色沮丧,摇头道:"你们兄弟谋逆,朕,也救不了你!"

    伯颜将皇后带走,押解出大都,在一处民房里,端出鸩酒,欲让皇后自尽。

    答纳失里自知必死,看着伯颜淡淡道:"事已至此,我也不欲独生,只是我却不能死在这里!恳请大人把我送往青州去吧!"

    伯颜应允,派手下押解她赶往青州。

    皇后答纳失里自车上下来,几个侍卫推开尘封已久的大门,答纳失里脚步踉跄着走了进去。

    只见大院里,已经是荒草丛生,她边走边看,直往后院。

    后边的偏院,木门虚掩,她轻轻推门而入,沿着小径,踏着厚厚的枯叶,往里走。

    绕过斑驳的假山,水塘边的木椅还躺在那里,只是已经腐朽陈旧,曾经满地的鲜花也淹没在肆虐的乱草堆中,偶尔伸出一朵来,在风中,寂寞地摇摆。

    答纳失里并不擦拭,侧身坐在木椅上,看着枯叶沉浮,水色如泥的池塘里,竟然还有几条鱼儿,来回游动。

    仿佛间,似乎感觉有一个人悄悄到了自己的身后,一把把自己搂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想到此,一抹笑意浮现在她的脸庞。

    坐了一会儿,她才起身,往后面的屋里走。

    只见房门关着,外面蛛网遍布。

    她喃喃自语道:"崇岳是个爱干净之人,家里弄成这样,我这个妻子真的不称职!"

    说罢,从回廊下取来一只扫把,把各处细细打扫一遍,看着满意些,才推门进屋。

    答纳失里看着屋里的陈设,虽然布满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