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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的精神病院窗户还没有江月那个时代的专业,为了防止精神病人出现异常或者打算跳楼,现代的精神病医院窗户通常会设计成狭窄多扇或是限制开合角度的样式。

    好在这里的窗户还是普通的推拉式,江月把窗户拉开到能让她通过的宽度,一脚踩在了窗台上,手臂和腿部用力,轻巧的蹲在了窗台上。

    明月高悬,夜风习习,江月左右看了看。上午来踩点的时候,江月就看清了这栋房子的构造,窗户外边就是普通的墙壁,空调外机密密麻麻的挂满,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落脚点,好在两个房间的距离并不算太远,江月只需要踩在空调外机上,稍微用力......应该大概也许就能跳到对面。

    小心地踮起脚尖转身,江月伸腿踩在空调外机的栏杆上,她实在有些心惊肉跳,因为并不觉得空调外机的铁栏杆能够承受住她的体重。

    好在并不需要把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上去,只是需要轻微的借力。她把窗户关到只放的下一个手臂的距离,一脚踩在空调外机的栏杆上,一腿跪在窗台上,深吸口气,伸长手臂摸到了隔壁房间的窗户边沿。

    远远望去,明亮的月光下,江月像一只爬在墙壁上的大壁虎,四肢舒展表情严肃。

    【红烧鸡块:壁虎拟态加一,截图留念。

    【清风明白月:加一。

    【杨柳白霜:等主播下播,她会发现全网都在流传她的丑照。

    【清风明白月:可怜的月亮(点蜡.jpg)

    【红烧鸡块:可怜的月亮(点蜡.jpg)

    【卡萨布兰卡:可怜的月亮(点蜡.jpg)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月的直播间逐渐有了个人特色,在江月出糗的时候,评论区总会排满整齐的点蜡表情包,而由于江月并不是非常在乎自己的直播形象,她的直播间总是会留下一些并不太美观的照片,这些照片通常会被评论区的网友们截获,然后以各种方式流传。

    此时,正像一只蟑螂一样趴在墙外面的江月还不知道,下播后她会面临什么样的丑照攻击,只能暗暗庆幸她在直播的时候调整过身体和脸部数据,否则走在街上想起自己的直播cut,江月估计都能尴尬地用脚趾抠出一幢梦想豪宅。

    江月在学校内顶着困意和早八的攻击,每天进行的训练还是非常的有成效的。在窗台上的那条腿伸出去移到隔壁房间的空调外机上,手臂发力,然后就是轻微的失重感,江月越到了隔壁房间的窗台上。

    这个时间点,整个第四人民医院的灯光已经全部熄灭,只剩下1楼亮着微微的执勤灯,隔壁的房间自然一样漆黑一片,并且还死死拉着窗帘。

    她在走向窗台之前从门上的小窗向外看了看,余摇摇的房间外并没有警察守护,如果可以的话,江月当然更愿意从正常渠道走进余摇摇的房间,只不过她尝试着开了门,发现门被反锁。

    不管这个医院的医生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江月都只知道他们在防着自己,反正过道的两端都安装着摄像头,江月也没有那个兴趣在摄像头下面东躲西藏,干脆走窗户。

    双膝跪在窗台上,江月一只手紧紧扣着窗户上面,另一只手尝试着打开窗户,还好这个窗户并没有反锁,江月轻轻地将窗户滑动,打开能容纳她通过的距离,轻轻的跳了下去。

    窗帘是纯白的底色,上面铺着蓝色的碎花,颇具小清新风格,江月落地的瞬间揪住了窗帘,以免发出更大的声响。接着便是把窗帘从自己的视线中移开,当室内的摆设全部落入江月的眼中时,她无法控制地被吓到了。

    室内只有月光穿过窗帘落下的朦胧光线,正对着墙壁的病床上坐着一个人,她面朝窗户,长长的黑发垂落下来在病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此时正静静地仰着头,面容沉静地望着窗户。

    江月的到来仿佛是无足轻重的小虫,她的眼中看不到其他人。江月呆在原地几秒钟,然后干脆缓缓站直了身子。

    “......余......摇摇。”江月的内心对于余摇摇的称呼还有些纠结,最后还是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余摇摇的年纪此时看上去非常苍老,和江月在环境中见到的学生形象大相径庭。江月缓缓靠近她,看得越发清晰。

    皱纹如同田野间的起伏般横亘在她的脸上,余摇摇的眼眸看上去饱经风霜,神色却很沉静理智,似乎对江月的到来毫不意外。

    “我见过你。”余摇摇轻声说,她的嗓音却还是低沉温和的,普通话也很标准,“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时间长到,我以为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江月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该安慰余摇摇吗?她觉得自己不应该那么做。几十年的痛苦若能被她这几分安慰所触动,那就不叫痛苦,只能说是水面上被风吹起的波痕。可江月所看到的那一切,都好像是刻在土地上深刻的伤疤。时间太长,已经无法被抹平,只能接着用时间去缓缓治愈它。

    所以她叹了口气,同样轻声说道:“幸好梦已经醒了。”

    她能感觉到余摇摇的视线正放在她的身上,只不过这道视线非常的轻盈,似乎不带任何的情绪。两人沉默了大约三分钟,余摇摇似乎感觉累了,双手撑着床铺将自己放回了床上,又伸手拉上了被子。

    “家人莫为我担心我担心诶......春暖花开的时候......燕子啊燕子啊,再去榕树下,报一声平安......”

    余摇摇轻轻哼唱着带着些许方言韵味的歌曲,江月凝神静听,这歌曲却仿佛只有这几句,随着余摇摇的声音越来越低,江月有些不知所措。

    她其实很想上前仔细问问余摇摇,问她究竟把王楚的脑袋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