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刀,上面自然有她的指纹。
她刚还在想薛禹为什么这么做,现在,她知道了。
不得不说,薛禹有点计谋。
如果不是现在场景不合适,她都忍不住给他鼓掌。
“白榛”看着薛禹问题不太大,马显一脸严肃的看向白榛,好像下一秒就要将怒火发泄一通。
“这呢。”白榛掏了掏耳朵,这不就在这嘛,用得着那么大声?
“你干的?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马显摇了摇头,原先白家还在的时候,他只觉得白榛就是个可爱的废材。
现在白家破产了,他就越看白榛越不顺眼。
要不是这个学期的学费已经交了,他早就把白榛赶出去了。
“白榛,持刀伤人,违反校律,予以开除的处分。”马显转头跟易平说道。
根本不调查事情的真相,不分青红皂白就给白榛定了罪。
而易平刚进门就看到了易阳,气就不打一处来。
怎么哪件事都有他?
狠狠地瞪了眼易阳,易平看到了白榛。
与先前在办公室里所表现得气质完全不一样,此刻白榛全身散发着冷意,那模样,哪有害怕的模样。
不过,以他看人的眼光,他倒是不相信白榛这小孩儿会做出这样的事。
听了马显的话,易平没说话,只是看向白榛,似乎在等待白榛的解释。
“薛禹不是白榛伤的。”老师也不叫了,江薇看着将事情推到白榛身上的马显,心里生出冷意。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个时候什么都不问,就想急急了事。
“不是他伤的是谁伤的?”马显反问。
刚刚薛禹说的就是白榛,他耳朵又没聋,怎么会听错。
“他自己。”江薇冷声回道,看着薛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嘲弄。
她半天也想不通,到底易阳许了薛禹多少好处,让薛禹能够如此拼命陷害白榛。
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能往自己身上扎刀子的人,性子上肯定是狠辣无比的。
也难怪,没什么本事却能出现在这个岗位。
“他自己?”
“笑话,为了开脱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马显将手往后一甩,一脸的不相信。
“确实挺笑话的。”一直没开口的白榛嘴角噙着一抹戏弄的笑,将江薇拉到自己身后。
江薇已经帮她够多了,不能因为她再把马显得罪了。
马显可不是什么好人。
白榛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拿起医务铁盘上的雕刻刀,细看了一眼后淡淡的问道:“薛老师,你确定是我拿这个扎的你?”
闻言,还在被包扎的薛禹眉头一动,难道白榛这还有什么变动,随后又松了口气。
不可能,刚那么短的时间,白榛绝对不会有时间来反应。
“当然,办公室里刚刚就我们两个,不是你扎的还能是我自己扎的?”
“白榛同学,老师知道你现在不想承认,但是老师觉得你应该诚实。”
“老师也不怪你,刚刚你只是一时冲动,只要你现在承认错误,跟老师道歉,老师绝对不会再追究你的责任。”
薛禹一副仁师的模样,在规劝自己犯错误的学生迷途知返。
这一幕看得两个医护人员都不忍心,想要指责这个不听话犯错的学生。
“这位同学,你老师都这样说了,你就快道歉吧。”
“对嘛,你看看你老师有多好,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忍心伤害他的。”
可笑,不问青红皂白就说是她,还真是愚笨。
白榛听到这话面上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冷冷的看着薛禹。
而这一席话听到马显耳朵里更是加强了对白榛的不满。
大声责问:“薛老师对你这么好,你就这样对他,真是个白眼狼,不知道你的父母是如何教养你的。”
父?
呵
白榛本来只是看戏的状态,听到马显提到她爸,一双桃花眼直视马显。
眼里没有一丝暖意。
说她就说她,扯出她爸来干啥。
她家老白那么好,怎么能让别人说了去。
“既然你觉得薛禹好,那你就把他带回你家,好好感受吧。”白榛微笑。
这种毒蛇的爱,多多给你啊。
“你,不可理喻。”听了白榛的话,马显气的不轻。
他作为睿华的校长,哪有人跟他这么说过话。
此刻白榛在他眼里,就是个毒瘤。
如果让白榛还留在学校,那就是他自掘坟墓。
“易平,立马通报,把他给我赶出睿华。”马显气的扶着腰,拿手指使劲的点了点白榛所在的方向。
易平:……
虽然白榛刚刚说的话确实挺气人的,但倒也不至于吧。
他觉得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这薛禹腿上的伤,说不定真是他自个儿伤的。
易平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将一旁看戏的易阳拉了出来。
“怎么回事?”易平蹙着眉,冷着眼,看得易阳心里发怵。
他叔那么聪明,肯定看出事情不对了。
他现在有些后悔找薛禹搞白榛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易阳那么高的人,说起话来却是蚊子般的音调。
“大点儿声,没吃饭啊。”看着这样的易阳,易平气的不行。
“我也不知道。”易阳大了点儿声。
“你不知道?”易平踢了易阳小腿一脚。
他这侄子是他一手看到大的,放个屁他都知道他吃啥了。
他敢肯定这件事一定有易阳的手笔。
“我,我刚刚在外面,我也没看到啊。”
“呵,废物。”易平又踢了一脚。
那办公室里面监控也没一个,就全薛禹说了。
以他直觉来看,白榛那小孩儿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而且薛禹这人名声在他这确实有点儿问题。
他感觉就是薛禹跟他这傻侄儿一起合伙要整白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