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牧言。牧童的牧，言语的言。”
“年龄。”
“农历17，新历19.”
……
在一个狭仄的房间里，牧言坐姿端正地回答着面前两位警方人员提出的问题，对面两人问问题的时候脸上都带着同情和怜悯。昨天晚上进来的时候，牧言浑身是伤，背着一个女孩进来的，将一件至关重要的物品交给了泉南市公安。
那个时候的牧言，面带气愤的同时还带点恐惧的情绪，显然是第一次来到公安局这种地方，加上刚刚经历过的事情，会有这样的情绪也是难免。在他们眼中，男孩经历了一晚上的情绪平定后，得到了极大的冷静，在确认那个女孩没有事情后，强撑着冷静过来跟他们做笔录。
他们感觉自己都可以看到男孩心底的恐惧和颤抖了，毕竟扯进了这么大的事情里。现在上上下下不少人都在关注这个男孩，那件停滞了快一年的案子终于可以开始继续调查了。
“最后再确认一个问题，昨天下午你从那部马自达上面下来的时候，王成洋还活着吗？”
“我确定。”
“那个时候他的状态怎么样？”
“说不上来……他浑身都是血……但是……他很……”
“他很正常？”
“对，他好像没什么事，还在笑，看起来很……兴奋一样。他的车里还飘着一股很奇怪的味道，让人昏昏沉沉的。”
说道味道，牧言眼神中露出些许担忧与害怕，显然是在害怕那股味道的来历。
“这个我们已经在那部车子里找到了，你可以放心，那股味道是他车里的香水，不是你想的那样。”
也许是看出了牧言的担心，年纪大点的警察笑着解释了一下车子里的味道，然后起来拍了拍牧言的肩膀说道：“年轻人的心理素质很不错啊，身体反应也还可以，竟然可以背着一个人跑三四公里过来。今年高考了吧，怎么样，有没有考虑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不知道，一切还得看家里人的想法。”
“都要成年了，也要有点自己的想法……先回去吧，如果事情有进展，我们这边会第一时间告知你的。”
“十分感谢！”
……
看着牧言走出公安大厅后，老的那位警员眼睛微微眯起，像极了牧言在思考时候露出的表情。
“老师傅，怎么了？这个男生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对了，女孩那边问出来的东西一样吗？”
“大致上是一样的，但是中间一些地方有出现明显的空缺，而且女孩给人的感觉都是一愣一愣的，像是傻了一样。这里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不，这样才对劲，要是一个受了这样惊吓的女孩，现在跟你痛哭流涕，你会觉得更加不对劲！走了，去跟其他科的同事继续开展接下来的工作。”
“来了来了。”
……
“来，啊——”
“啊o(⊙口⊙)o”
“唔︿(￣︶￣)︿”
“好吃ヽ(??▽?)ノ”
“吃慢点，别急。”
牧言坐在床边，把碗里的肉粥一勺一勺的喂到安思琳嘴里，可能是因为牧言喂得速度快了一点，导致安思琳嘴巴两腮像是仓鼠一样鼓了起来。眼睛眯了起来，让人感觉这碗肉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对了，我们今天还上线吗？”
“不上线，怎么了？”
“这两天，我们服务区里面出现好几个lv25的玩家了，整个九州服目前出现的lv25玩家都有几千个了。”
“所以呢？”
“都几千个了，我们要是再不上线，不就是跟这个时代脱轨了吗？”
“你不是对升级不是很在意吗？”
“但你不是很在意吗？你等级高了，我卖出来的东西才会高级嘛！”
“还真是掉进钱眼里去了，吃完饭带你进去玩一会儿。”
“好耶！”
两人的对话被两边的摄像头一分不差的拍了进去，十几个警察围坐在大屏幕旁边，看着屏幕上的两个人，手里都拿着笔记本。
“科长，我们为什么要观察这两个人，这次案件的主要目标不应该放在王成洋身上吗？”
一个看起来年岁不大的警察举手发问。他的问题出现后，坐在前面的一位警察转过了头。这位警察看起来年龄不小，头发半百，脸上的皱纹的面积延展开来可能要比脸的面积都要广。
“你是毕业于省警察学院的，你们学院刑侦科的那位老师就是这样教你的？”
“刑侦科做事，从来就没有所谓的重心偏向，每一样都要查，听到没有！”
“这次事件结束，写2000字的检讨给我！”
“是！”
年轻警察不敢反驳，立刻回答科长的问题后就坐下，安安静静地不敢说话。十几个人又盯了十几分钟，看到两人戴上戒指睡了过去。
“嗯？他们两个在干嘛？”
“这是最近国家在推行的一款游戏，现在的火热程度很高，全国玩这类游戏的人数甚至达到7亿。游戏里的钱币可以跟现实世界里的货币兑换。”
“还有这样的好事，那我可真是有些跟不上时代了……”
“不会的，听说……”
……
孟曲城，水府。
“终于可以大声说话了，你是不知道，就这一会儿我都快憋死了。”
安思琳坐在椅子上，吐着气，晃着脚，看着颇具童趣。牧言一身黑衣劲装站在她旁边，脸上带着微笑，眼神是无法言语的复杂。
“所以，为什么这次案件我们要作假呢？直接摆事实不行吗？”
“一袋3克重的大叶麻还不够，廖胖子这个人在你们那边能够经营七年没有被抓，在你们那个区甚至这个市都有人，只靠这一小袋大叶麻是不够的。”
“现在王成洋还活着，廖胖子已经开始找他了，只要警方那边能找到一个关键性的证据，就可以把他整个端掉。”
“什么证据？”
“……”
牧言将手里的鱼食一把扔入鱼塘里，可惜并没有鲤鱼在里面，鱼食只能自己沉入水底，在经历一小段时间后，化作无人可知的灰。
“一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