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的这么充足啊？”
牧言的个人病房里，牧言看着打扮成痕迹检查科的孟警官，拔了一根香蕉，递过去，问道：“还蛮大蛮甜的，来一口，能拉浆的。”
“……小心我揍你！”
“那我就……自己吃唔……”
牧言两三口吃掉手中的香蕉，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就走到了病房里衣柜那边，从里面拿出自己下午穿着的黑色连帽衫，交给了孟警官。
“这是我今天下午的衣服，你们痕检的应该能够发现些什么，虽然我觉得你们已经收集过了，我这件衣服有何没有，意义不大。”
“意义还是有的，你们逃出来的14个人，都处于第四层的不同位置。痕检的同志已经发现了不同的燃烧因素了。”
“那就好，孟警官这次应该是局长直接叫你过来的吧？”
牧言很自然地问出了这个问题，同时还拿起热水壶给自己和孟警官的杯子里倒了点热水。听到牧言的话，孟警官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变，说道：“我是这次专案组派过来的，我们一共来了三个人，给这次一共14名幸存者做笔录，跟局长有什么关系？”
“……”
牧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孟警官，约莫十秒钟的时间后，牧言吐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进入了孟警官的危险范围内，孟警官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眼神里孕育着刀锋般的光辉，像是在警告牧言一样。
但是牧言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当然，他也没有往前走了，只是若无其事地说道：“老爷子，下次给下面人完成这种偷听任务的手机要买好一点，这还只是在医院，我就能听到细微的电磁音了，这很容易被人看穿的。”
“……算了吧，把手机拿给他。”
在牧言笑着说完这句话没多久，孟警官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是腰间却传出了李安国略有些苍老的声音。听到李安国的声音后，孟警官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连点心虚的表情都没有，放下手中的笔记本，从腰间的一个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手机，手机的屏幕上正是李安国的脸。
拿出手机架，把手机架好，推到牧言面前，然后就很知趣地说道：“那我先去录其他几个人的笔录了，等会儿再过来。”
“嗯，录完笔录后记得跟其他两个臭小子对一下笔录。”
“知道了。”
“……”
等到孟警官离开后，牧言和李安国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口，两人互相对视了几秒，牧言就来到病房门这边，忽然说道：“差点忘了，这件事应该让孟警官过来听听的，毕竟还有她能搭上手的，你不是也要培养她吗？”
“的确，这个小姑娘确实很值得培养，她的应对状态也很不错，当时是省警察学院侦查学第二名毕业的，可惜走远了。”
“……”
两人这段对话后就安静了一下，门外并没有什么突兀的脚步声响起，门缝里透露出来的光辉也没有任何变化。
又是两分钟，牧言才从门那边走了回来，说道：“看样子老爷子手下的人还是很听老爷子话的啊，威信力不错。”
“你小子这还打趣我，刚刚从火场里死里逃生，现在就可以在这里跟我心平气和地聊天。你小子的心理状态比孟丫头的还好。说说看吧，你这次有得到什么东西吗？”
视频对面的李安国往后靠了靠，倾斜了一下身体，摆出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等待牧言的回话。
病房里的牧言又拔了一根香蕉下来，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没有任何东西，除了知道那家伙是个男的以外，我什么都东西都没有。”
“……”
李安国松懈的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抿了抿嘴，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收了回来，没有讲出口，面部表情一阵蠕动，最后吐出一口气，幽怨地看着牧言。
“老爷子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比我清楚，这次的事情，上面肯定没有指望你们可以查出些什么。换句话说，即使能查出些什么，上面也不会让你公布出来的。”
“所以你希望警察不查？”
“不，该查还是要查的，我估摸着很快就会有人给泉南市警方一个交代，但是你这边得把该收集的东西都收集了，等到某人把交代送到后，就可以拿出一个相对完美的答卷了。”
“……你知道天赋者的消息？”
“先知这个职业并不是只有国家和权贵才知道的消息，隐藏在市井之中的，没有被天赋者组织找打偶的先知大有人在。老爷子也不用好奇我后面的那位是谁了，知道也会忘得很快，老爷子还是按部就班地先收集证据再说吧。”
牧言杯子里的水见底了，他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热水，屏幕对面的李安国低着眉，面无表情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人沉默了一小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整个房间都显得异常的安静，唯一不同的就是两人的表情。
比起李安国的面无表情，牧言的表情看起来就相对轻松，到了后面还哼了几句，好像对于这次恐怖袭击并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小狐狸，你似乎并不害怕，你难道不担心那个天赋者顾虑你们见到了他的脸，然后过来杀你们灭口吗？”
“呵呵……国家的速度永远不是人力所能及的，他即使真的想要杀我们……估计也没有时间了吧……”
“……”
“聊点别的吧，比方说，这个天赋者的一些消息。”
牧言放下了脸上的笑容，摆出了一副稍微正经一点的表情，抛出了一个有趣的话题。似乎是被这个话题给吸引到了，李安国挺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向前做出一副倾听状。
“天赋者有缺陷，并非不能杀，普通人也能杀天赋者。”
“你说什么！”
刚刚还有点低迷的李安国直接就站了起来，那张苍老的脸瞬间挤满了屏幕，牧言都下意识地把椅子往后挪了一下，感觉李安国要顺着网线跑过来了。
激动了十几秒后，李安国把脸后退了一下，咳嗽了一下，把手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