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池小鱼打工回家后，呲牙咧嘴地给自己的额头上了药。然后在桌前摊开书本和卷子，嘴里始终叼着笔。
看了两眼后，嗯……无从下手。
“叮——”
微信传来响声，是加好友的提示。
“是顾木渊吧。”他心想。
点了通过，顾木渊很快便发来了条语音。
“有不会的告诉我。”
池小鱼挑眉，这么高冷。
“能打语音吗?”他打字说。
顾渊那边没有回话，接着，他的屏幕倏地弹出视频通话的界面，给他吓了一跳。
他急忙关闭摄像头，按了接通，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关闭摄像头的行为，在两个大男人之间有多么怪异。
顾木渊靠在椅背上，手支着头，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黑边眼镜，眼神慵懒地注视着屏幕。
见池小鱼没开摄像头，他道：“不开摄像头我怎么教你?”
“我有的卷子你不也有吗，我问第几张第几题，你回答不就好了。”池小鱼摇头，就是不开。
“我看不到你的学习状态，万一你走神了怎么办?”
“那也不开！”
叹了口气，顾木渊把椅子拉近，帅气的脸庞凑向手机。
他盯着摄像头，嘴角微扬，认真说：“不开不教了。”
“…………开，马上开。”池小鱼看着他带上眼镜，更加斯文败类的样子，咬牙切齿道。
摆好机位，他利落的打开了摄像头。
见顾木渊的眼眸突然亮了一下，他立刻意识到不对，猛地把手机扣在桌上。
低头一看，便发现身上的睡衣竟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到肩膀处，脖颈线条优美，锁骨清晰明显，其他的地方将露未露。
这是池小鱼故意买大的，就是为了多穿几年，反正是在家里穿的。没想到一个没注意，就让顾木渊看见了。
他赶紧系上所有纽扣，又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重新摆正了手机。
“你平时在家就是这样?”顾木渊挑眉问道。
“这是个意外好吧！”羞到爆炸的池小鱼耳朵通红，疯狂地否认。
跟以前一样，像只炸毛的猫。
顾木渊淡笑。
“咳……那个，题有不会的，这个。”池小鱼忙打开卷子，指着题放到镜头面前挡住自己。
顾木渊也没再逗他，翻了翻卷子，找到后旋转镜头对着题。
“看好了，注意听。”他拿了张白纸盖住密密麻麻的步骤，一点点的从基础讲起。声音沉稳，放松后带着些哑，池小鱼不自觉地认真起来。
顾木渊一心二用，一边讲题、写题，一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池小鱼垂头认真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良久，二人基本上把作业全部整完了。
把镜头调整回来，顾木渊看了看时间，柔声说：“不早了，睡觉去吧，明天别迟到。”
打了个哈欠，池小鱼眸中泛着晶莹，睫毛带上泪，眼尾几簇便纠缠在一起。
他朝屏幕摆了摆手，“拜拜。”
“拜拜，晚安。”
池小鱼伸手挂断视频，倏地放松身体，起身仰躺在床上。
“天，累死我了。”他突然又想到刚刚那个黑历史，叹口气，把胳膊盖在了眼睛上。
“啊啊啊！真想时间倒流捶自己一拳！不，两拳！太尴尬了吧……”
他细细想了半晌，又觉得不对劲起来。我纠结这个干什么?都是男的我害羞个屁啊！?
“艹。”
揪了揪头顶的发，他皱眉移开注意力，不再想这些。
反正都躺下了，便也懒得去洗澡。换了个姿势，被子一蒙倒头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