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鬼一猫去那家小店订了衣服后，哪儿热闹往哪儿跑，钻进夜市小吃街，凭实力在人群里挤开一条小道。
三人带还有古人思想的书生带得飞起，引来周围许多目光注视过来，还有人觉得这组合奇奇怪怪，拿出手机拍视频。
但是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冬瓜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些视频删掉。
看得出来已经是颇为熟练了。
黑气回到他指尖融入，他憨憨一笑，剖开企鹅装上半部分大口咬串。
白玖问他，“这烤腰子好吃吗？”
他细细品尝，“一般般，调料没我做的好吃。”
在夜市玩到散场，三鬼熟练的带着书生爬上大厦顶楼，在那看夜景。
到凌晨两点，程复年再次发信息来，白玖回他，
［今晚不回去，你早点睡吧。］
程复年看完信息深吸一口气，拨了个电话出去。
那边咆哮，“喂，程复年？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生产队的驴都没你这样儿的。”
“我给你加钱。”
“嘿嘿，好说好说，老板，您还是查那事儿是吧，我查过了，能强留鬼王在人间的手段，最大可能是用的巫咒。”
“后面的人呢？”
“不知道，根据你提供的那些，就查到账号主叫李征，是个佣兵，不过在现阶段哈，用巫咒的那批人中，最厉害的那个，见人就戴着青鬼面具的能留鬼王，他的可能性最大。”
“然后呢？”
“然后...他有意识隐藏行踪，没人知道他在哪，留的名字都是假的，对了，他的标准特征...手上戴有红宝石戒指，是个隐藏气息也是避免沾到气息的鬼器。”
“还有吗？”
“还有什么？有人在帮他呀，我能知道的都是别人也知道的，别人不知道的我从哪知道，你当我有上帝视角呢，啪啪啪就立马查到他姓谁名甚，家住哪儿，干了什么事儿？
再说，对他你应该比我熟才对，你之前不是上报过临市废楼的事吗，里面也提了红宝石戒指。”
那边还在继续说，“你家宝贝肯定是他偷走的，他当时也在临市，还催发恶鬼吞噬阴鬼，那鬼最后还是赵大宝干掉的，他的报告里也写了，鬼将身上红咒爆发让它晋升鬼王。”
“哎呀——”电话那头一拍大腿，“那鬼将还去过北茂大学......嗯...，不过可能是发现那里有鬼特意去吃的，也不一定驭鬼的人是学校里的。”
程复年轻轻敲着额头，“你这能力太拉垮了，还要靠推测。”
“没办法，你笨。”那边毫不示弱。
程复年一顿，淡淡道，“辛苦你了，早点睡吧，钱我在梦里发给你。”
“靠——，程复年你积点德，别一天天不干人事，我告诉你...”
电话挂断，房间里瞬间安静了。
那边的白裙子女孩看着挂断的手机发狂了，对着床上的等人高大熊哐哐哐打着无影拳，“可恶，可恶。”
“叮咚～”信息提示音，屏幕也亮了。
女孩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转账，脸色立马阴转晴，开心笑道，“太好了，又可以去买手办了。”
……...
程复年盘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暗中思考。
说那人在学校里也不是没可能，之前听白玖提起过，他在湖心亭那里碰到过除念师，帮他解惑无腿老奶奶的事。
想着想着，程复年倒回床上，轻声道，“现在最快知道的方法就是，把跟在他身边的朋友抓起来严刑拷打。”
“不过，他们最大的可能会鱼死网破。不行不行，还不知道他们身上下了什么禁制呢，而且...”
“阿玖说跟他们一起很开心。”
“唉——”
“振作！！那个人肯定出现在白玖身边过。”
“嘶，说起奶奶，好像之前有个人因为这个要请白玖吃饭来着，是谁呢？”
越想越想不起来，记忆缠成一团乱麻。
…………
在顶楼吹风的四鬼一猫，在分吃完打包的东西后，白玖和冬瓜两人已经懒懒躺下了，
只剩弃坐着玩游戏，宋望舒静静看着远方，帽子的巾带东飘西扬。
“好想看星星啊。”身后瘫着的两人正在小声聊天。
冬瓜从包里摸出花生剥开，回他，“那上面不是有几颗吗？”
白玖：“我想看满天星星，那么大的夜幕上才几颗，太单调了。”
冬瓜：“没事儿，等去乡下就能看到的。”
白玖：“……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冬瓜：“后天吧，明天去搞一辆车，老是靠腿跑也累，刚好晚上能把书生那衣服拿了。”
白玖把手搭在肚子上，半晌没吱声。
冬瓜还在继续说，“先让姚公主在国外找找，后面看哪边有明确线索再决定到哪边汇合。”
“...嗯”
过了一会儿，白玖抹了把脸，“冬瓜，你那花生皮都飘到我脸上来了。”
“哈哈...抱歉抱歉，我刚剥了几颗花生你尝尝...”冬瓜顺手把花生米塞进他手里，憨憨笑道，“我自己炒的可好吃了。”
白玖吃着花生看着天上发呆，旁边一直传来咔咔剥壳声，不过，冬瓜剥出花生米会分他一半堵他的嘴。
因为现在只要往灯下一站，两人身上到处粘着花生皮。
“诶，我想起个事儿，”冬瓜嚼着花生，“你去年种屋前的花长出来了。”
白玖有些惊讶，“真的？我还以为都死后化成肥料了。”
冬瓜：“真的，都长出来了，我都给浇好几次水了。”
白玖：“开出什么花了？”
冬瓜：“嗯？香香麻麻的，你自己回去看吧。”
前面坐在沿上的宋望舒听到他的话一秒回神，不由皱着眉毛回想一下，又内心疑惑：
屋前那片种的不是树吗？
难不成说的...是树上开的花？
嗯...肯定是这意思，是我狭隘了。
他下意识把枝上挂着的圆圆小颗粒当成花。
地上，白玖还在追问冬瓜，花是什么品种，冬瓜憋着笑就不告诉他，只说回去的时候就知道了，是个大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