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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疑心加重

    秦韵难得抓住夫人的把柄,忍不住添一把火。

    “也就是夫君你,总是容忍她,她都冲撞你多少次了,还原谅她。”

    程宜本就心烦,听她这么一说,更烦躁。

    “别废话,好好敷你的。”他没好气地说。

    他脸上已经有点肿了,说话稍微有点大舌头。

    秦韵白了他一眼,并不打算闭嘴,只是声音柔缓了些许。

    “你们为什么吵架呀,或许我可以为夫君分忧。”

    她最近读了不少书,准确地说,是谱了不少曲,好歹多识几个字,整个人都自信了起来。

    程宜对她的表现也颇为满意,时常提点她。

    “你能分什么忧,别再像以前那般撒泼便好。”

    秦韵习惯感情用事,所以情绪总是习惯起起落落的,动不动就哭,很多时候程宜都是因为她的哭闹而心软。

    “你不是夸我越来越懂事吗,不许再提以前了。”秦韵撒娇地低声说道。

    看她娇嗔的模样,程宜也不忍责怪,没好气地叹了叹。

    正好他也想发泄发泄心中的闷气,便把他们吵架的事说给她听。

    听完之后,秦韵缓缓从他脸上拿下敷完的药布团。

    “如此说来,夫人倒真有可能是被贼人玷污过,还有那谢公子……”

    “听闻谢公子可受人喜欢了,长得英俊无比,每次作出的诗文都会受到大家追捧,如此能人,谁不心动。”

    程宜见过谢均,倒没觉得他有“潘安”之颜,世人喜欢自会夸大,但腹有诗书气自华,他那独特的气质确实很吸引人。

    灵儿小姐长得如此明艳动人,都对谢均无比崇拜,家世好又有才华,但凡有点见识的女子都会喜欢他这样的。

    可听到自己的女人夸他,程宜便难受不已。

    “别胡说!”程宜突然怒吼一声,他今天已经受不得刺激了。

    秦韵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夫人竟然不是清白之身,被旁人这么一说,他更是无地自容。

    还有那谢家,他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啊!嘶!”可嘴巴扯动过大,肿的地方又疼了起来。

    秦韵忙上前,在他脸上的伤痕轻轻吹着气,“我错了,夫君别动怒。”

    自从读书以后,懂得许多道理,秦韵越发会隐藏自己的锋芒,也会看人脸色,不再随意耍性子。

    见程宜怒气未消,她便自觉去打了盆水来。

    “洗个脚,会舒服些。”她把水放到程宜脚边,程宜微微颔首。

    秦韵温柔地帮他脱鞋,又把他的双脚放进水里,“水温可合适?”

    程宜按压着太阳穴,轻叹着“嗯”了一声。

    此刻的温存,让他暂时忘记了今天的糟心与疲惫。

    “夫君,你这个样子,明日怕不好见人,不如告个假,在家好好休息。”

    程宜缓缓睁开眼,瞥了她一眼,“你是越发懂事了,吾心甚慰。”

    听见夸奖,秦韵喜不自胜,却没表现出来。

    “这是妾身的本分,夫君喜欢便好。”

    如此轻柔恭顺,程宜有那么一恍惚,觉得“如兰”在身边。

    “我今晚便宿在这儿吧。”

    平时陶然婷不让他靠近,所以他都在二房和三房休息,偶尔会去书房。

    不过他平日公务繁忙,加上年近四十,也没什么精力去想儿女情长。

    “那是自然,夫君累了,也不便走动。”

    洗完脚,程宜顺势躺到床上,望着屋顶,想着“如兰”被拐走的事。

    “如兰”刚回来时,他便有过“她被玷污过”的念头,可这些年被拐走的女子基本不会生还,加上她身上并没有伤痕,只是记忆丢失,他又摒弃了这个念头。

    照此推理,“如兰”很可能是自己逃出来的,或许是幸运。

    可今天把话说透了之后,他这个念头又升起来了。

    如果她是清白之身,为何回来这么久一直不让他碰?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

    而且她的行为跟以前相差巨大,总是干些出格的事。

    他曾听闻有些人受过极大刺激,行为上就会很奇怪,甚至会发疯。

    虽然“如兰”没有发疯,可她的记忆不在了,据医者的判断,也是受刺激导致的。

    什么样的刺激能让人既没有伤痕,又失去了记忆,恐怕原因就是……

    他强迫自己去掉这些想法,越分析越是那个坏结果,他真的怕。

    见程宜在痛苦地摇头,秦韵上前问道:“夫君怎么还不睡?”

    她一身稀薄的睡衣,松散的头发垂下,在烛光的映衬下,程宜起了冲动。

    他轻拍了拍床里面的位置,双眼深情地盯着她,示意她躺下。

    秦韵便坐到床边脱鞋,刚要到里面去,被程抓住,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秦韵发出娇嗔的不满,“夫君,你弄疼我了。”

    程宜不由分吻上了她的唇,他急需一场情欲来结束对“如兰”不好的念想。

    他有三个女人,都是他的,他不允许任何占有她们。

    陶然婷本想着找那卖假野鸡的老汉讨个说法,可如此一来,大家都知道程宜给谢府送了假货,只怕后续更麻烦。

    她最后忍了这口气,亏钱买个教训。

    皇宫。

    “启禀陛下,此次剿贼,我军共杀敌三万,缴获军器辎重无数,现已夺回禹州。”

    “这是孔蛮的人头,请陛下过目!”

    说罢,他打开了一个木盒子,里面露出一张惨白的脸,头发像炸开了一样,非常瘆人。

    百官看了,无不惊惧,甚至有人想作呕。

    他们神态各异,细声讨论着这件事。

    或说檀将军英勇无比,能砍下孔蛮的人头;或说此次军情凶险万分的,或是不敢看的。

    司马辉站起来,细细端详了那颗人头,满意地点点头。

    “果然是孔蛮,此次多得檀将军了,若是没有你,南国该怎么办呐。”

    之前桓枋一败再败,一直退到建安,没等到援军就辞官了,老皇帝生气极了。

    每次无人可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