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申鹤小姐是自愿的吗？”甘雨的话过于直白，完全不像同门师姐的样子。
“唉，不完全是，在真君那里吃了点亏。”
“她老人家比较谨慎，也喜欢逗小孩。”
在甘雨嘴里留云借风真君已经成了老人家了。
“明晚有活动，你现在带申鹤小姐四处逛逛，让他熟悉熟悉。”
同门师妹，甘雨再怎么调戏也会稍作照顾，离开前的嘱托就如同真君一样。
汪汪早悟出其中的道理，答应了人家师父，反悔就没信用。
“我先走一步，刻晴小姐应该快来了。”
“等等！你不是说刻晴在忙工作，这才几分钟就要到了。”
甘雨的身子晃来晃去，略微有些难言。
“其实和刻晴小姐相处很客气，她的邀请我一般都不好拒绝…”
汪汪：“什么不好拒绝，应该是不想拒绝，主打一个心甘情愿。”
脸泛潮红，被说中了。
“行了行了，我不打扰你和刻晴的约会，还有几点需要对申鹤小姐提醒。”
甘雨就差没白汪汪一眼。
“如果你们都有事要做，无须照顾，我可以四处走走。”
申鹤懂这方面的道理，毕竟以前被抛弃的经历仍在脑中时不时回荡。
“怎会？我答应真君就不会改变，要是怪罪下来，我也担待不起啊！”
“不会，师父她其实很温柔，只是嘴上说的话要凶一点。”
汪汪怎么会不知道，留云借风真君一直都是那样子。
“我带你四处走走，让你习惯些，免得到迷路。”
随后他和申鹤走着。
兴许是一头白发的加持，冷傲的气质与忧愁的眉目形成反差。
看热闹不嫌麻烦的众人又围在路两侧。
“这不是那申鹤小姐？有空回璃月了啊！”
“嗯，随朋友一同来看看。”
将目光投到汪汪身上，其中不乏有些人已经认出。
“他是不是那枫丹来的感情杀手？据说好男色，现在却与申鹤小姐待在一起。”
汪汪不知谣言的终极形态还没有彻底形成。
“不了解，反正他人脉挺广，有时候还会和七星那匹人在一块潇洒，说到头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果然其中应有肮脏的交易。”
“我就更不知道了，人家水性杨花地，哪管得着我们这些草民。”
这种情况，汪汪就能理解仙人为什么不爱融入集体之中了。
“丫的！你们这群老逼登又胡说！
“拿不出证据的事不要乱传，毁坏名声，我叫那律师所的烟绯小姐抓你们去劳改！”
是人是妖都有原则和底线，以前说就算了，现在还来。
约会之后，汪汪的名声总会被稀奇古怪的传说笼罩，包括自己压根儿没遇到过的。
申鹤因忧郁的眼神被其他人过度解读。
“你千万不要和他在一起！”
“仙人跳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万一沾染不好的气息，女孩要吃大亏。”
啊？仙人跳，汪汪越听越离谱，他们是从哪里学来的实用词。
“大婶，有话好好说，不要存心让我在璃月没法混。”
她拿着木棍不是特别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头。
“我们都快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为什么要说谎，你自己去听听，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做了就别怕传。”
“你告诉我群造谣的在哪里？带我去！”
“我一老妈子腿脚不利索，摔着了你负责？”
汪汪想澄清莫须有的部分罪责，以至于忘了眼前大婶儿们的岁数不可。
申鹤：“你冷静些，没什么必要。”
她小与人有相处，懂得趋避利害的道理。
“哎呦小姑娘，不要执迷不悟，跟着不三不四不守男德的男人有什么好处？万一害了你是一辈子，爹妈也心疼。”
来自上一辈的劝诫，没什么恶意，申鹤听着却格外刺耳。
“不好意思，我与朋友如何相处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劳烦几位大婶说教。”
见眼前的女孩儿反驳了她们的想法，新一轮诋毁上演。
说闲话，边走边唠嗑。
“现在的孩子就喜欢坏坏的，不论男女都是那样，说不进油盐。”
“此话有道理，那小子身板瘦，看上去就弱不禁风，估计还是个未成年，再不济也是璃月无事做的混子！”
“何止！那小子之前骗了好多男人，商业精英被耍得团团转，多金富二代被勾得五迷三道，还让隔壁那老头伤心得几天没吃饭。”
虽说几位大婶儿已经走远，但汪汪靠着猫科动物的听觉一清二楚。
他想跑过去教几位大婶做人的道理却被申鹤拦住。
“你小心行事，璃月城内人群繁杂，切勿让其他有心之人利用。”
在什么时间，申鹤心思变得如此缜密，当初她被俩混混骚扰和被比赛胜负欲支配时可不是那样冷静。
“不行！我必须教他们做人的道理！我不会动手，你等我。”
申鹤一脸担忧地看汪汪离去，眼底的不明情绪，她自己都捉摸不透。
“我说几位大婶儿，公共场合说话声音能不能小一点？”
“要不是看在你们年岁颇高和申鹤小姐的面子上，信不信我一拳就来了。”
“还有！人家与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也不是我女朋友，就不要毁坏人清誉。”
“我是男的，随便你怎么玷污，女的就是不行！”
他横眉冷目，看起来有点凶狠。
可那几个大婶儿好像有点上了头，转过身叉着腰说道。
“这小伙子好不识抬举，用你的话说有什么东西能证明我们说的是你？何况姐几个已经认输走了，还喋喋不休。”
汪汪离谱，立马比几人气焰更加嚣张回复。
“啊对对对，你们到底怎么想的，嘴巴上怎么说的，只有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