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却被另个男人的声音打断,“枝枝枝枝和你只能是朋友,其他的,你不用想,更不应该想。”
程赴祤大步而来,走近谢枝枝身边,像是宣布主权似的,将谢枝枝的肩膀带进怀里。另只手轻轻搭在女人的乌发上,嘴角轻扬起,“外面热,回屋吧!”
做这些动作时,非常顺其自然,仿若老夫老妻那般熟练。
顾西恒最终瘪了嘴,叮嘱谢枝枝多休息,多观察,而后才道别离开。其中“观察”两字咬字特别清晰明亮,话里有话的意思,谢枝枝也早听明白。
人走后,程赴祤见谢枝枝望着男人的背影发愣,握着女人向肩的手,微微用力,害得谢枝枝疼的“斯——”的轻喊出声。
“干嘛呢?”谢枝枝想推开男人,却怎样都推不动!
程赴祤将女人的下巴带向自己这边,饶有不满的说:“还看?我在这里。”
谢枝枝听出他的意思了,抬手轻轻拍掉男人握着她下巴的手,轻声解释:“我只当他是朋友。”
“哦?”程赴祤尾音上扬,嘴角似翘非翘,“他呢?”
谢枝枝:“?”
真是够了!摇头道:“那不重要!”
“很重要!”程赴祤像是对这个话题杠上了。
但谢枝枝没心思哄他,一肚子的疑问等她去问,便说:“方特助今天找你,但是一天没见你人,电话也打不通,你去哪儿了?”
“在李叔那!”程赴祤说完敛眼,回避谢枝枝的眸光。
但这个举动,也让谢枝枝给捕捉了,深吸口气而笑:“那你赶紧联系方特助吧!”
“好!”程赴祤说完,两人各怀心思走回病房。
第二天,谢枝枝就回了剧组酒店,在那调养。
而没多久,她在剧组受伤的案情,一个星期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副导演竟然主动去警局自首了,交代了一切的步骤,怎么把双碱水倒入化妆工具里,什么时间,地点,非常详细。
就像是倒背如流的每一个点。
而动机则是:谢枝枝拒绝了他的潜规则,于是心怀抱负,想让她毁容。
对于这点,谢枝枝觉得非可疑。
“我和副导演总共说的话不到十句,正是剧组开机当天,大家聚餐的时候。他暗示我潜规则的那一日,当时副导演虽然遭到拒绝后,脸色也微微怔了下,但之后我们还是会见面打招呼,都把那事给翻篇了啊!”
对此,警方给出的答复,“既然认证,物证都合上了,那么案子也就结了。动机有时候是一时兴起,有时候是预谋很久,副导演显然是预谋很久的类型。”
“可是你们查了那么久都没线索,这么忽然他就自首了呢?”谢枝枝一着急,就说的有些口不择言。
这让警察听了非常不高兴,站起来指责她,“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啊?查到了人你又不信,那么你自己差好了!果然当明星的都是没什么素质的!”
“嗯!”
张一旁一直沉默的程赴祤,忽然发出这个声音,让警察们纷纷禁生,谁都知道男人来头不小,不能轻谢得罪。
另一个圆滑一点的警察含笑道:“谢枝枝小姐,要是您有新的线索,欢迎随手联系我。”
说罢将自己的名牌递上,“关于您的人生安全,不用担心,我们是人民的公仆,会为你们保驾护航的!”
“......”谢枝枝不想听了,静静地阂眼。
这太不和清理了!整个案件就像是强行拼凑的玩具,轻轻一动,就会全部散架,禁不起推敲。
“枝枝枝枝?”程赴祤走近了床边,落座,大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问:“你还怀疑谁?”
谢枝枝咬了下唇,最终还是决定不说,摇头道:“不知道,就觉得不符合逻辑。”
“不是所有的事都有理有据的。”程赴祤的动作轻盈,大手所到之处,尽是柔情。可谢枝枝就快被这柔情给憋死了,她不能不问了,不然会被自己圈进一个又一个的漩涡里,不能自拔。
缓缓抬头,看向程赴祤,眸光真切:“你来看我的那日,有人见到你从温颜的房车里下来。”
程赴祤的眸装以肉眼可见度速度冷了下来,手上宠溺抚摸的动作也停了,像是个被养乖的宠物给惹毛的样子。
谢枝枝也是头一次这样想,自嘲着她算是程赴祤养着的宠物。
男人眸光越来越冷,像深不见底的冰洞,一秒进去就会永不超生。最终他只说:“那是我的房车!”
感觉大脑当机了几秒钟,谢枝枝又重新想到关键的点问:“那温颜是不是去了你的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