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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少帅麻烦听个曲(五)

    仅仅只是一句问好而已。

    闻瑾敛下眸光,抬手压了压帽檐,走到闻城面前才摘了帽子。

    “父亲,六十大寿快乐。”闻瑾眼底的情绪依旧很淡。

    闻城打量着自己的小儿子,眼露满意,刚要说什么,只见闻瑾拿出一纸纸书,“给您的祝寿礼物。”

    纸书的内容是投诚书,是东平西部一座城市,在闻城还是少帅的时候就久攻不下,他又很想要那块地方。

    现在闻瑾帮他实现了多年来的愿望,闻城更加高兴了,嘴角一直掉不下来。

    “好,不愧是我闻城的儿子!”

    闻瑾微微颔首,然后走到闻城左边的位置坐下,帽子随意放在桌上。

    闻御坐在老爷子的右边,余光瞥到那纸投诚书,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个歌女接替了云浅的位置,云浅则退到一旁,找到了专门给歌女们休息的一张桌子坐下。

    云浅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闻瑾,因为视觉盲区,闻瑾却看不到这边的云浅。

    那人一只手撑着下颔,垂着眸子没有看台上演出的人,除了一开始和闻老爷子的说话之外就没有和别人的其他交流。

    直到云浅看到有一位老人带着自己的孙女走到了闻城的面前。

    两人似乎是熟识,老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闻城哈哈大笑,然后老人就把自己的孙女拉到面前,闻城打量了一眼之后就转头和闻瑾说话。

    云浅眯着眼睛看,这是在…谈亲事?

    老人的孙女端庄大方,一套嫩粉色衣裙衬得女孩人比花娇。

    女孩似乎是有些羞涩,不太敢看闻瑾,闻瑾也没看她。

    “小瑾,这位是钱老先生的孙女,年纪和你相仿,你们要不要一起说说话?”闻城问左边的人。

    闻瑾扫过表情羞涩的女孩,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一个鲜红旗袍大胆跟他问好的身影。

    他朝老人点点头,简单打过招呼,“说话就不了,钱小姐可以看看表演。”

    闻瑾拒绝得干脆,但又不会让人觉得无礼。

    钱小姐羞涩的表情荡然无存,变得有点委屈,钱老先生也不愿让自己孙女热脸贴冷屁股,干笑着把人带走。

    闻城看着自己淡漠的小儿子,叹了口气:“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可以让我抱个孙子啊?”

    “闻格不是您孙子?抱他也挺合适。”闻瑾浅啜一口茶。

    闻城被自己亲儿子噎了一下,“臭小子,你也不怕你爹闪了腰。”

    闻瑾今年也才二十五岁,因为生得晚,所以他和闻御差了整整十五岁。

    云浅看完全程,不由得笑了一下,收回视线却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萧颖坐在最偏的宾客桌,和她同一桌的是一些少爷小姐,都有些来头。

    萧家同闻家虽然认识,但也到不了萧家可以来参加寿礼的地步,萧颖能来,应该是闻格带过来的。

    萧颖从容大方地和那些少爷小姐们聊天,因为出国留过学见识得多,讲的故事都是新鲜的。

    闻格会趁着大人们谈事情的空档去找萧颖,看来是真的被萧颖迷得不行。

    云浅无聊到开始东看西看,一个个子不高的男孩从云浅身旁走过去,经过云浅时还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这一下撞得不轻,云浅吃痛,撞她的男孩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很有目的性地笔直走着。

    云浅皱眉看着那个人,直觉不太对劲,突然,她被男孩手里的寒光闪了眼。

    是一把匕首,被男孩藏在袖子里,露出一点刀尖。

    男孩的目标太明显,他绕过几桌客人,朝着闻城一家人坐的方向去。

    云浅没多想,踩着高跟鞋快步跟上男孩,有宾客的熙熙攘攘,男孩走得并不快,云浅追的也不费劲。

    男孩走到闻城的侧后方,眼神发狠,匕首滑入手心,下一秒就要直冲闻城而去。

    匕首行至一半,被云浅用手握住刀尖,另一只手用了些巧劲敲在男孩的手肘处,男孩突然感觉手臂一麻,下意识松了手。

    这一遭动静太大,又离闻城等人近,最先看到的小厮尖叫起来:“有…有人要…刺杀!”

    一时间,宾客哄闹,场面混乱。

    闻瑾目光一凛,站起身将闻城挡在身后,他最先看见的就是女孩徒手握刀,鲜血不断滴落在红色的地毯上。

    云浅把匕首丢在一边,手心里的痛感太强烈,她脸色‘唰’一下变得苍白。

    早知道会这么痛,她就不装逼了。

    男孩想要再扑上来,被闻瑾一脚踹开,这一脚结结实实地揣在男孩的腹部,男孩肉眼可见地向后飞了一段距离,然后倒在地上抱着肚子抽搐。

    闻城作为寿星,自己的寿礼发生了这种事自然是怒不可遏,他吼道:“来人!把他关起来,明天审!”

    士兵迅速地把人抬走,云浅也想就这么退下,但是闻城说话了:“快,把府上医生喊来,给这姑娘看看伤。”

    说完也没让云浅回自己的的位子上去,就拉了一个凳子过来让云浅原地坐下。

    “姑娘,你是何人?”闻老爷子觉得自己这话像在质问,他轻咳两声:“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这生日可就变忌日了。”

    在场的人都皱起眉,云浅也不例外,她笑着:“闻老爷,六十大寿这样的日子就不说这种晦气话了。”

    “我是今天来唱歌的一名歌女,叫云浅。”

    闻城点头,医生从外面急急忙忙赶来,看到云浅的伤之后打开了自己的医药箱。

    云浅的伤口是因为紧紧抓了一下刀刃而被划伤的,需要先拿酒精消毒。

    闻瑾站在云浅的旁边,垂眼看到的是云浅低着的脑袋,手心的鲜红快赶上她穿着的旗袍了。

    伤口有五厘米那么长,酒精抹在上面的滋味可想而知。

    尽管云浅有做好消毒的准备,酒精一碰到伤口炸起来的那种揪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