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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经百战的士兵看见这个女人都被吓得有点手足无措,相互对视没个动作,可胡九百不会停下。

    她清冷的样子被双眸缠住的白纱遮了一些,此时笑起来显得很甜,亲切了几分,淡淡开口道:“官爷,我夫君可是在里面啊?”

    这些官兵点点头,几个眨眼的功夫,胡九百就凑到近前手上唐刀快的没影,刀身没入最近一人的小腹。

    把守的士兵眼里充满了慌乱,虽是短短的几秒已然足够,拿着唐刀的那只纤纤玉手直接松开,从袖口中甩出一只精致的小匕首。

    在慌乱的人群里腾挪跳跃,手中的匕首挥的虎虎生风,配备的长矛在近身环境中无法显现真正的威力,只能任凭胡九百在人群里穿梭。

    忽的醉仙楼里跑出一人,长剑带风而来,却未刺向她要害,只是想阻止,嘴边还说道:“九百小姐,我家大爷说,你若再伤人,陈时秋就没得活了。”

    这是她的软肋,叶远显然是拿捏的死死地,胡九百不敢再有所动作,把手中匕首不死心的往沈夜身上扔去。

    企图弄伤对方,显然她低估了这个侍卫的能力,沈夜一个侧身,匕首擦身而过插入醉仙楼门上,嵌入极深。

    胡九百撇撇嘴的认命了,直接推开面前的人,朝里面走去,入了正堂,就听见陈时秋有些沙哑的声音:“阿九,你来做什么,快回去。”

    她的脑海里只能看到一个人影坐在一张椅子上,还有一个人影跪在地上,看身形是自家夫君无疑。

    胡九百最见不得自己的夫君被人凌辱,直接冲过去要把人扶起来,刚碰到陈时秋的胳膊,就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蓦地坐在椅子上懒散惯了的叶远睁开了眼,看见这一幕,手狠劲抓住木制扶手,深深地印下槽子。

    眼底爬上血丝,眸光微冷道:“阿姐,这样一个废物,你竟然和他在一起如此久,你就这么爱他,那我呢,那我呢?”

    说着就拿起手边的长鞭,扬起又落下,朝着地上趴着的陈时秋就招呼,胡九百察觉到一股劲风袭来,直接护住身边的人。

    陈时秋心急如焚,可是被叶远活生生剃了四肢上的一层皮肉,一时半会动弹不得,

    只能朝着身上的人大喊:“阿九,快走,起开啊。”

    这是陈时秋第一次对自己说如此重的话,平日里轻声细语,温声温气的人急起来从未想过这样好笑。

    胡九百生生受了一鞭子,还笑出声来,贴在人耳边调侃:“没想过,夫君你竟然这样疼我。”

    身下的人心里难受的要死,声音都带了些哭腔,“阿九,算我求你,别替我挡了。”

    她抱住身下人才发觉,那股奇怪感出自哪里,原来陈时秋四肢的肉好像一下少了许多。

    赶忙拉起袖子去摸,触手可及都是湿淋淋的感觉,还有一种搅弄馅料的错觉,她知道陈时秋的一层皮肉怕是没了。

    皱着眉,抱住身下的人更紧了些,轻声安慰道:“夫君,我会带你回家的。”

    叶远坐在那看着两人你侬我侬,没完没了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眼里的火是越来越大,杀意渐起。

    沉着脸最后一次问道:“阿姐,你是铁了心要替他挡是嘛?”

    胡九百回过头,吃人似的瞪着他,咬牙切齿道:“叶远,你割我夫君的皮肉,我要你百倍偿还。”

    言罢,就反手揪住甩开的鞭子想扯过来,叶远见状气的往回使劲拉,二人良久僵持不下。

    四目相对间,叶远笑得有些得意忘形,“阿姐啊,阿姐,到头来还是我赢了,不管你如何逃,最后都得回到我身边。”

    胡九百这才明了,原来叶远和陈时秋当初的愁怨,乃至现在的穷追不舍,也许都是因为自己。

    她越想越难受,不停的回忆过去,可是无论如果自己怎么努力去追究往事,到头来都是一知半解,根本拎不清过去记忆。

    最后失了力气,手中的鞭子脱手物归原主,胡九百捂着头,越想越头晕目眩,脑中似是有一把大锤不停敲击,让她疼得失声喊叫。

    陈时秋怕她回忆往事让她记起从前的种种难熬,也怕自己会再次失去眼前人,更怕胡九百被回忆反复折磨,最后丧失心智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拖着身子朝捂着头痛哭流涕的人爬去,“阿九,阿九,清醒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叶远白了一眼地上的人,起身直接上前把胡九百揽进怀里,示威看着陈时秋说道:“本王说过的,要你死。”

    怀中的人一边忍耐头疼欲裂的难受,一边想推开面前抱着她的人,可是力气太小了,根本推不动,神色痛苦。

    陈时秋不忍心的盯着自己的夫人,平生的矜贵一扫而空,恳求道:“叶远,我求你,她已经为你付出够多了,你不要再难为她了。”

    叶远勾勾嘴角,不屑的看着地上的人,“陈时秋,胡九百是我阿姐,这有你说话的地方嘛,我和她之间的事轮得到你说。”

    胡九百强拧着自己清醒一丝神智,夺过叶远腰间的匕首,直接往自己脖子上架住,厉声道:“叶远,你放了他,我和你回京城。”

    陈时秋的神情忽的无措了起来,紧接着是愤怒悲痛,到最后只能低哑道:“阿九,你说过的,永远不会离开我。”

    拿着匕首抵住脖子的人,不敢抬头,背对着他,血被锋利的刀剑刺出血滴,看的叶远皱起眉来。

    胡九百故意冷声道:“陈时秋,你就是个废物,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想要救我,与其和你一起死,不如回京城受制于人。”

    这么久的相处,陈时秋怎会不知她话中几分真,几分假,拖着一双被刮了皮肉的腿,用手撑着往前咬牙怕去。

    叶远随意的踹出一脚,吐了口唾沫,“陈时秋,从今天开始,我这几年受的苦你也逃不掉,物归原主总是会有的,你这个贼到头了。”

    随即又要踹到奄奄一息的人脸上,胡九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