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手都没来得及洗，卫形抄起手机打给冯惟象。
“卫形，你的伤好了？要不要我去接你？”传来冯惟象懒散的声音。
他刚才又去了溶洞，给蚁穴里扔了几枚燃烧弹，好好善后了一下，那只蚁后的尸体也被他烧了。
“那两位美女走了吗？”卫形不等冯惟象吹完，就焦急地问。
“早走了，不过她们答应明天来吃烧烤。”
“快，现在就把她们叫回来。”
“你小子，原形毕露，怎么这么猴急。”冯惟象笑了。
卫形只得把窗台上发现变异白蚁尸体之事做了简单汇报。
“你怎么不早说！”冯惟象怒了：“十五分钟后，你下楼，我们去接你！”
十八分钟后，卫形把怀里抱着的白蚁尸体丢进了SUV后备箱，然后打开了SUV后车门，与惠开明和宿灵安两位美女挤在一起。
兵库溶洞的下游在市中心，是老护城河的一个源头。
傍晚，这片街区的游人还是不少的。
SUV拐了几个弯，沿着护城河溯流而上。
SUV沿路开着，卫形看到马路边有一只白猫在前面飞奔，到了一处交叉点，又换了一只黑猫沿途飞奔。
“跟着那只黑猫！”
卫形突然明白过来。
SUV降低了速度，跟着黑猫前进了半公里，前面又遇到一只狸花猫。
两只猫会面后，一起在前面领路。
过不多久，沿途游人看到五六只猫在SUV前面狂奔，纷纷驻足观望。
那些猫也不怕人，越聚越多，到了后来，有十五六只。
只是，卫形在猫群里却没有看到他的豹子。
在一座桥洞下，所有的猫都停下了，它们有的蹲在河边，有的跑到桥面栏杆上，不再走动。
五人下了车，在桥洞下仔细观察，河水并无异样。
“那儿！”安能极第一个发现了问题，在河中间有一个位置，黑色粒子在时不时地冒出。
“豹子！豹子！”卫形似乎感觉到豹子就在这附近。这家伙，还喜欢跟自己捉迷藏。
“这儿的河水有些问题。”惠开明指着安能极发现问题的位置说。
大家也注意到了，那儿的水有一点鼓起，波纹与旁边的水纹不太一致。
“下面有泉子。”惠开明十分肯定地说。
“谁下去？”冯惟象问这话的时候，他自己就要脱衣服。因为他知道，卫形和安能极的水性还不如他。
“我来！”惠开明是南方人，在获得跆拳道黑带之前，已经是省级游泳队的后补队员。
挺白，但不算完美，有些小瑕疵。卫形觉得，如果惠开明在那外星人棺材里睡一觉，必然更加洁白无暇。
“扑通！”惠开明的跳水动作堪称完美。
几秒后，惠开明潜到水底。
她的头上戴着红外线摄像头，岸上的几位可以在笔记本上看到她的直播画面。
下面确实有一个洞，惠开明把手臂伸过去，水压能把她的手掌轻易顶开。
惠开明只好游到上游，在这儿水流较缓，她能多坚持一会儿。
“这是什么？”卫形指着画面角落的位置问。
惠开明抬起头，镜头里出现了一只猫，有明暗斑点和花纹。
在水下，红外线摄像头并不清楚，还在不住地抖动，而且也不是彩色的。
卫形不能立马确认那只猫是不是豹子，反正很像。
他这才发现，自己平时并没有认真观察过豹子，也许再清晰的黑白照片，他也不可能一眼就认得出来。
正在努力分辨着，突然，镜头中的那只猫一爪猛拍过来，把岸上的四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躲闪。
猛回神，再看屏幕，惠开明的镜头很稳，画面上出现了两只猫爪，正抱着一只兵蚁的尸体。
惠开明抱住兵蚁尸体，迅速上浮。
宿灵安和安能极都跑到河边，拉起安全绳，可以让惠开明游得更快一些。
安能极快速把前臂长短的兵蚁尸体包裹起来，幸好是在桥洞下，没有游人能看得到。
卫形跑到正在穿衣服的惠开明身边，急切地问：“那只猫呢？”
“它好像还在水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它在跟我说话。”惠开明说道。
“说了什么？”
会说话的猫，估计是豹子无疑了。
“一开始，它在骂人，说什么‘弄个美女下来，难道用这美女堵窟窿？’”
听了这话，卫形更加确认了。
“我正纳闷呢，它突然说，‘美女，送你一只白蚁，烤了喝猫尿吧！’”
百分百是豹子！
“我在上浮的时候，还听它跟我说话呢。”
“哦？是吗？”
“它说它们顶多坚持半个小时，如果你们想不出好办法，它们就撤了。”
惠开明穿好了衣服，来到大家面前。
“是不是白蚁逃生洞口？”冯惟象问。
“我认为是！也许这之前是个天然洞口，白蚁发现后经过改造，变成了逃生洞口。”惠开明和宿灵安的说法几乎一样。
“你们认为应该怎么办？”冯惟象问。
“我认为不能完全堵住，可以用通电的金属网堵住洞口。”
“为什么要通电？”冯惟象不解。
“那只兵蚁其实是活着的，它只不过是在水中浸泡时间过长，影响了它的呼吸。”
听到惠开明这话，众人都扭头去看被安能极包起来的白蚁。
“不过现在它已经死了，我看到那只猫猛拍了它好几下。”
十几分钟后，一架军用直升机拉着两个水下机器人降落在附近，他们是燕京军用智能机器人总部的。
两个水下机器人有强大的火力系统，它们把一只可以弯曲的机械臂伸进河底洞口，经过一阵探索，大家看到在几十米外的一处石洞中，躲着上百只变异白蚁，它们正在有组织地下水逃生。
火焰，毒烟，粉碎机！
一个多小时后，最后的变异白蚁被全歼。
一片欢呼。
只有卫形有些郁闷，豹子再也没有出现，旁边看热闹的猫也都不见了。
封堵洞口，处理尸体的工作交给军用智能机器人总部就可以了。
装进几只预先留存的白蚁尸体，五人终于可以打道回府了。
“我提议，今晚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