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黄大仙不太肯定。
“蜈蚣!”豹子非常肯定。
两位美女都跳出好远。
黄大仙立在洞口,前爪摆了摆,连卫形也看得出,那是个有请的手势。
“你先下去,按住它的头,我把它拖上来。”豹子说。
“猫首领,求您让我多活几天吧。”
凡是黄大仙的话,都是豹子先说一遍,卫形再翻译的。
这句话对不对,只有猫知道!
但三位卫戍部队的战士认为卫形翻译得不错。
“好吧,你先下去,按住它的尾巴,我把它打死后拖上来。”
“可是,它的头在前面呢!”
“真没用!好吧,我先下去,你抓紧跟上!”
豹子说完,摆了个POS,跳了下去。
黄大仙低头看看洞口,又抬头看看众人。
“我说大仙啊,您快下去吧,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说这话的,是又点了三根香的老太太。
黄大仙两腿一蹬,也跳了下去。
忌惮蜈蚣的毒性,没人敢拿耳朵贴近洞口。
两位美女从车上翻出一条长长的线缆,插入洞口。
可惜这玩意长度有限,也看不清下面的情况。
只听得下面乱石翻飞,豹子和黄大仙的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黄大仙好像情急之下,搞错了蜈蚣的头和尾。”
听到声音,卫形就能翻译得差不多,也可能是翻译得好了很多。
“黄大仙吓得屁滚尿流,豹子被熏得快不行了。”
“黄大仙被咬了一口,他要挂了。”
“黄大仙脱手了,蜈蚣反身在咬豹子。”
“豹子一掌拍碎了蜈蚣一只毒牙!”
“又拍碎了另一只!”
“黄大仙被蜈蚣尾巴扫到。”
“黄大仙被抽倒在地,没了呼吸!”
“洞内空气浑浊,豹子让我们往洞内排放新鲜空气。”
听了这话,众人一阵忙活。
真的从车上卸下一台鼓风机,把管子插进去,加大马力,一阵狂吹。
不一会儿,隐约间,似乎看到那边山脚下有一片云雾弥漫。
拔了鼓风机,就听卫形大喊:“快躲开,他们上来了!”
众人就不明白了,这时候不去帮忙,躲什么呢?
幸亏有两位美女拽着,豹子先倒着爬出半截,他的嘴上和两只前爪在扯着蜈蚣的头。
蜈蚣的身子被一点一点拔了出来,它的头跟豹子差不多大,腿跟黄大仙的细腰那么粗。
众人见状,都上前帮忙,拽的拽,扯的扯,蜈蚣的身子被一节一节地拔出来。
有几条腿动了一下!
两位美女吓得大叫。
她们是不怕虫子,但也不能无缘无故跟虫子如此亲近。
“千万别松手!”卫形大叫。
蜈蚣的身体已经被拽出了一米多,这时候松手,蜈蚣一但缩回洞内,可能会要了黄大仙的命。
“一二,一二,一二!”卫形干脆喊起了号子,让大家劲往一处使。
蜈蚣被一节一节地拽出,随着更多的腿离地,它无处用力,大家也拔得更轻松了。
最后,“卟”地一声,拔出萝卜带出泥,随着蜈蚣尾巴被拔出,黄大仙被甩上了天。
这条蜈蚣至少有七八米长,尾巴自由后,它的身子一阵狂扭,众人都被甩了出去。
好在,它的头早就被豹子打扁,它的身体只是各个神经节的自主运动,完全没有了攻击性。
就这么扭了十几分钟,终于慢慢消停下来,不再动弹了。
众人这才发现,浑身都是黄大仙的臭屁味。
冯惟象简单交待了几句,让卫戍部队先不要浇灌这条洞,可能另有用处。
豹子特意让黄大仙留下,帮助卫戍部队在洞内安置监控和炸药,以防不测。
众人狼狈地跳上SUV,返回总部。
洗了又洗,闻了又闻,卫形还是觉得身上有些味道。
出了澡堂,换了新衣服,另外两个小队的人员对第三小队还是敬而远之。
“你们知道吗?豹子找了个黄大仙做朋友。”
“这就是跟黄大仙交朋友的代价。”
听到这些非议,卫形想动手收拾他们,但没人愿意跟他交手。
只有豹子有些得意,他认为别人离他那么远,是一种对强者的尊重。
“豹子,冯队长呢?”
这几天,卫戍部队的人天天来开会,今天也不例外。
冯惟象听说后,顾不得清洗,就去找时司令了。
不一会儿,冯惟象走了进来,带着抑制不住的笑容。
“你笑什么?”卫形觉得奇怪。
“时司令和冯副将问我身上是什么味道,我说这就是基层的味道。”
冯惟象边说边笑。
“时司令说这让她想起了家乡的臭豆腐,冯副将说她也很想吃家乡的臭鳜鱼!”
冯惟象说的冯副将是燕京卫戍部队特种作战部副将冯南倾,她是燕京有名的女将军,年富力强,指挥作战跟她的身段一样,汹涌澎湃,不可一视。
“你的作战方案他们同意了?”卫形问。
看得出来,冯惟象想要利用那条被遗弃的蛇洞。
“那是当然,可能二把手会是改变战局的奇兵!”
“这位冯南倾是不是你的堂姐?”卫形记得冯惟象有一位很出色的亲戚。
“卫形,你小子是不是又惦记上冯南倾了?快看,她出来了!”
透过玻璃,卫形看到时何亲自送冯南倾走出院门。
夜已深,第一小队和第二小队的人员还在进进出出,但卫形他们实在太累了,望了一眼在夜晚熟睡的豹子,卫形也去宿舍睡觉了。
第二天,卫形十点才醒过来。
如果远古文明预测的三天之内发生兽潮之事是真的,那么今天可能是最后一个安宁的日子,搞得不好,也许是燕京城最后一天。
大院里,整整齐齐地站着三排动物,第一排是耗子,第二排是黄鼠狼,第三排是流浪猫。
豹子站在这三排动物前面的一只方凳上,无视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类,在认真地给它们训话。
这他么怎么看怎么不对头,就算世界末日来了,也不至于如此零乱吧。
安能极拍了拍卫形的肩膀,笑道:“怎么样,豹子是不是比冯惟象还能演戏?”
“什么意思?”卫形真的没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