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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玄冥立刻嘚瑟的不行,“既然我这么厉害,有奖励吗?”

    一句“奖励”让宴楚歌想起了方才半路夭折的比赛。

    “差点忘了,我还跟你比赛来着,谁先被发现,谁噶的人多,你记了吗?”

    知道宴楚歌胜负欲极强,往日里两个人无论是认真切磋还是闹着打赌,凤玄冥都在有意无意的给宴楚歌放水,哄着她开心。

    这一次却无比认真的道:“被发现的肯定是你了,至于谁噶的人多,不若你往那边看看?”

    宴楚歌顺势望去,好嘛,马车一般走,以假疾风的马车为分界线,她这边儿就她自己收拾的那几个。

    四辆马车上所有的人加起来也才不到二十个而已。

    可凤玄冥那边的尸体多的都躺不下了。

    宴楚歌怀疑的眼神瞅着他,“这么多人?

    你是不是让人帮你作弊了?”

    凤玄冥笑的无比得以,“这还真没有!

    不过我运气的确挺好的,那边马车里全是阮凌霄的护卫,比假疾风和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好对付多了。

    不过我们当时可没说别的,就论谁先辈发现,谁收拾的人多。很明显,你是被先发现的,你收拾的人也比我少,可不许耍赖

    啊?”

    无论在哪个时空,杀人绝对不是一件可以用来取乐的事情。

    这一次是宴楚歌和凤玄冥被南越以及背后那股不明势力再三的挑衅给惹怒了。

    别看两个人方才还在谈笑风生的,实际上都憋了一肚子的邪火儿没地方发泄。

    方才一战,打的虽然不算过瘾,好歹泄了一通火。

    至于同情心什么的,对敌人,那是完全不存在的。

    双方对比实在是太明显,宴楚歌就是想耍赖也赖不过。

    干脆大.大方方道:“行,这次我认输。

    说吧,想让我做什么,我奉陪到底便是。”

    凤玄冥眼睛一亮,语气诡异,“当真做什么都行?”

    前一刻还满脸笃定的宴楚歌忽然就不那么确定了。

    “其实,也不是不能耍赖一下吧?”

    她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猥琐吗?”

    凤玄冥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说什么呢?

    我这张脸上怎么可能出现猥琐的表情?”

    当初两个人的婚姻算是利益联盟,哪怕是成婚多年,凤玄冥也没有把握说宴楚歌有多爱他。

    可有一点他是无比确定的,那便是他这张脸对宴楚歌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哪怕

    是这会儿与宴楚歌说笑的时候,他都不忘摆出一个近乎完美的表情来蛊惑宴楚歌的眼睛。

    宴楚歌被他这帅而自知的表演给逗笑了,如他所愿的向前把自己塞进了对方怀里。

    “算了,不逗你了,说吧,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凤玄冥长臂一伸,强势的把人锁在怀中,眼神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司琼的方向。

    后者本来不远不近的站在二人身边充当着忠实护卫。

    看见二人不顾场合的黏糊动作,受不了的摸了摸鼻子转身去跟其他人交涉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了。

    凤玄冥这才满意的回头,俯首在宴楚歌耳边低语。

    倏地,宴楚歌脑袋仰了起来,眼神不可置信,又有些无语,“你还记得咱们这是在哪儿吗?”

    凤玄冥不以为意,“自然记得,不就是个朱雀城吗?

    即便是在明渊城里,我照说不误。

    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他孩子气的拿自己的脸颊蹭着宴楚歌的脸,毫无一国之君的威严。

    宴楚歌都无语了,更是对她的要求避而不谈。

    “拜托!

    问题的关键不是朱雀城好吗?

    咱们现在是在阵前,在敌后。

    虽说阮凌霄和假疾风都跑了,

    但那三万南越大军还在呢!

    这个时候,你跟我说这个合适吗?”

    “食色性也,我都素了半年了,我还管什么合不合适……”

    话没说完,就被一只柔软的素手捂住了嘴。

    “大哥,咱好歹是一国帝后,多少要点儿脸行吗?”

    宴楚歌是真被无语到了,急的整个人恨不得跳进凤玄冥怀里。

    凤玄冥的诉求是没达到,却白白哄的美人投怀送抱,脸都要笑烂了。

    笑闹的间隙瞥见宴楚歌面上飞起的红霞,心头猛然一怔,双手不自觉的用力。

    宴楚歌的双臂被捏的生疼,不满的挣扎起来,“你做什么,捏疼我了?!”

    凤玄冥猛然回神,撸猫似的揉了揉宴楚歌的手臂,“对不起对不起,我走神了,还好吗?”

    “好了好了,就捏了一下而已,哪有那么夸张了?”

    宴楚歌狐疑的瞅着他,“你在搞什么,怎么神神叨叨的?”

    虽然在如此严肃的场合一本正经的跟她商讨人类最原始的运动的凤玄冥有点雷人,但这样神神叨叨的凤玄冥更让她不安了。

    “真的没事,就是忽然想起来一些事情,回头解决了就可以了。”

    凤玄冥嘴上如此说着,注意

    力却明显还是没有集中回来。

    他无法告诉宴楚歌,两个人相识相知相爱那么久,就在方才那一刻,他忽然发现他和宴楚歌之间的有些顺序好像颠倒了。

    最初因利益而结合,又因为两个人本性里的豁达,直接跳过了许多新婚夫妻的甜蜜阶段。

    后来在一次次的出生入死中两个人身心都被死死地捆绑在了一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心动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离不开彼此了。

    他没见过宴楚歌少女时期情窦初开的模样,宴楚歌也没见过他年少时意气风发的姿态。

    往日里被诸多杂事纠缠,根本无暇在意这些微末小事,一想起来,却全都是遗憾。

    而就在方才,宴楚歌红着脸嗔怪地怨他的那一刻,他彷佛看到了十五六岁时的宴楚歌情窦初开,含苞待放的模样。

    诚然,二十八岁的宴楚歌自然不可能像是十五六岁时那般稚嫩。

    何况她三世为人,较真的论起来,如今早已经不止二十八岁了。

    可凤玄冥就是在那一瞬间看到了最打动他的那一部分。

    十年夫妻,居然才第一次看到爱妻害羞的模样,凤玄冥一时沉迷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