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让这女人抓到把柄了,
凝光可是商人起家的,被她抓到把柄指不定怎么敲骨吸髓。
但现在申鹤在她手上,自己也不得不妥协一二,
黎禾走上前:
“借一步说话?”
“哦?你是~”
凝光眯起眼睛‘一脸茫然’问道。
这家伙肯定是在报复自己下午打发她的那句话吧,
堂堂天权凝光肚量这么小的,
黎禾叹了一口气:“你有什么条件,”
申鹤犯的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要是被有心人操控,扩大到故意杀人,
申鹤绝对免不了几年的牢狱之灾,
现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心仪的工作,正看着一步步融入璃月港,
要是坐了牢,之前的努力可全都白费了。
“你觉得呢,”
凝光挑了挑眉,转了转手中的烟斗,
“不就是这个嘛,”
黎禾毫不犹豫拿出神之心丢给她,
反正自己现在拿着这东西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到她手里保存着,
凝光慌忙接住黎禾丢过来的神之心,有些意外,
本以为会讨价还价一番的,没想到他这么爽快,
毫不犹豫拿这珍贵之物换他的师妹,看来是个重感情的人,
心里不由得对他的评价高了一分,
其实若他执意不给,自己也对他没办法
毕竟也不会真的让申鹤受牢狱之灾,
之前那家伙是个惯犯了,
申鹤此举倒算得上是见义勇为,
自己无法用这件事威胁他什么的。
只能说黎禾对于申鹤融入璃月港的事过于敏感了,丝毫不敢赌。
“行了吧,”
黎禾见凝光不断打量手中的神之心,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放人吧,”
凝光示意身边的千岩军将人带出来,
收起神之心,对着黎禾眨了眨眼:
“既然之前的事已经解决了,我有个新合作要与你谈一下,”
“没兴趣,”
黎禾摆了摆手,前去迎接申鹤。
“是下午的事情哦,”
凝光补充道。
听此,黎禾皱了皱眉,
要是是下午的事情,那好像是跟剧情有关的,自己看样子还非去不可。
见黎禾不说话,凝光便知道他同意了,
“那我们明天群玉阁见,”
仿佛一切都掌握在她手中。
黎禾不喜欢这种感觉,
“迟早有一天你会双手捧着将神之心还给我的。”
“呵,”
凝光不以为意,
只以为是他这位新风神拉不下面子而放下的狠话罢了,
毕竟,这次交锋,可是自己占了上风啊。
...
申鹤回家路上都一直低着头,揉弄着手里的红绳,
申鹤并不知道师兄付出了什么,
她只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给师兄添了很大的麻烦,
小时候也是,
父亲说她克死了母亲,于是将她出卖给魔神,
他自己也由此被反噬,生死不明,
村子也渐渐荒废。
就连,来到璃月港之后,一直照顾自己的师兄,
都因为自己,付出了不少东西,
难道自己真是厄运的化身,会为身边人带来不幸吗?
申鹤看着自己的双手,陷入自我怀疑,
周身不自觉地散发着阵阵煞气。
回到家,
荧与迭卡拉庇安并不在家,应该去逛夜市了,
毕竟之前‘敲诈’了公子那么大一笔钱,自然要享受享受。
“来,喝果汁,顺便帮我冰一下,”
黎禾递给申鹤两杯果汁,
申鹤接过,手指不可避免地与他肌肤相触,温暖地触感从手指上传来,心境开始动荡,
之前隐隐被红绳压制不住的煞气居然再次隐匿下去...
“申鹤,申鹤?!!”
“嗯?”
黎禾哭笑不得:“我让你冰一下,没让你冻住,”
申鹤手上的两杯果汁被冻成了橙黄冰块,幸好瓷器质量不错,没有炸开,
“对不起师兄,”
“没关系,”黎禾敲了敲冰冷的瓷杯:“有什么问题吗?总觉得你有些心神不宁,”
“没,”
申鹤摇了摇头,没有将刚才煞气差点压制不住然后又隐匿下去的事情说出去,
“那为什么总是走神,你看你看,又走神了,”
黎禾顺着申鹤的眼光看向窗外。
由火元素构成的灯照亮着小屋,行商小贩拉着马车走街串巷地叫卖,港口水手的号子声随着熏暖的海风此起彼伏,
海面上的夜灯亲吻着蔚蓝的海水,一束又一束的浪花裹挟着灯光,拍打在港口的礁石上,浪死后,水面浮起细细的水沫,
申鹤觉得今夜的璃月港比任何时候都要吵闹,却又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
“师兄,我的心境好像出问题了,”
申鹤低着头,刘海遮住她的眼眸,双手紧紧握紧粉拳,
黎禾不是很理解仙家所谓的‘心境’,但他看申鹤的状态好像确实有点不对,
旋即放下瓷杯,半蹲在地上问:“怎么了?”
“不知道,”
“会有影响吗?”
“轻则心境恢复前无法修行,重则...走火入魔。”
啊这、这...黎禾抓了抓头发,站了起来,自己对仙家法门一窍不通,走火入魔到底会怎样,也不清楚,总觉得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
送往不卜庐?人家白术也不一定会这方面的医术吧,
“严重吗?”黎禾问,
“...”
没等申鹤回答,黎禾就打开门,带着她找‘医生’去了,
试问璃月港内谁能帮助到申鹤?
她师姐甘雨算一个,烟绯算半个,阿萍算一个,钟老爷子直接一个顶俩,
就像前世看病,大病一定要去三甲医院一样,钟离也是黎禾的首选。
往生堂,
“老爷子,我师妹她好像有点走火入魔了,你能帮忙看看吗?我帮你充说书人那的月卡,”
黎禾有些着急:“年卡也行。”
“黎禾,不要着急,”钟离说话仿佛有一种魔力,抚平了他的急躁,让他心情平和下来,
“我是钟离,对仙家法术略知一二,也不知能不能帮上你忙,”
钟-摩拉克斯-武神-离一如既往地谦虚。
“我是申鹤,”
申鹤盯着眼前这个名叫钟离的男人,从他身上,自己感受不到半点特殊,
好像他就是个普通人,可一个普通人又怎么会被自己的师兄如此看重,
“我们几年前见过,在奥藏山上,”钟离开口,
“嗯,当时师父让我不要打扰你,”
“她还是...不介意的话,能否讲述一下,你为何心境不宁?”
钟离看着她,很快就注意到白发与红绳的关联,
红绳锁魂吗?真是煞费苦心。
“我总是担心,我的体质会影响到身边人,”
申鹤本对此不关心,因为过去,她本就是孤身一人,可现在,她的身边有师兄,有朋友,有工作,
“还有呢?”
“还有...”
申鹤看了黎禾一眼:“我总是...想着其他事,”
“什么事?”
“一个人,为我做的某些事情。”
哦~钟离明白了,这小姑娘八成是恋爱了,
虽然自己是一个六千多岁的老光棍,
可没吃过猪肉看过某人跑啊,
这种事情看一眼就了然。